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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几个一听这话都是一愣,原本已经一触即发地场面瞬间就降至了冰点,我们几个人几乎就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只手慢慢探出来。
董大胡子看着这东西愣了两秒,然后脸色紧跟着一变冲着一旁的张震吼道,“开枪!开枪!打死这东西!他要是出来了我们谁也走不了!”
张震也不犹豫,端起步枪对着那东胡王妃的尸体就是三下清脆的点射,这样近距离的射击打得整个棺木尘土飞扬,那股恶臭味又泛了起来,我们几个又凑到棺材前看了看,那只手的确没什么动静了,紧接着一股黑色的液体从那东胡王妃的身下流了出来。
“这个,应该是死了吧。”我凑了过去,东胡王妃的尸体虽然表面上还保存得非常完好,但实际上内部已经腐朽风干的很厉害,颇有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感觉,只是那个时代的防腐技术到底是怎样做到能让人的皮肤与内脏不一致腐烂的呢,我无暇细想,这三枪下去那东胡王妃的尸骨已然是七零八落,突然我注意到木棺里的陪葬品中似乎有什么有些不太一样的东西。
我正准备伸手,就觉得我们头顶的青石板上有些震动,很多灰尘便漏下来,呛得我鼻涕眼泪一起迸出来,咳嗽了半天。紧接着我们头顶斜上方也传来了轻微的抖动,似乎有什么庞然大物就在我们头顶的青石板上快速移动,我的心直接就提到了嗓子眼,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我们几个互相瞅了瞅,谁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旋即,那剧烈颤动就消失了,来得突然消失得却又如流水一般,我有种不详的预感,不知怎么我却联想到了我们在那个堆满尸体的洞穴上方所看到的那个巨大的洞,那个看不到尽头,似乎通往世界尽头的洞穴,我还记得我在当时就曾怀疑这个庞大的地下建筑群之内应当是生活着某种巨大的动物,只是现在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我在,我在有一个类似于万人坑的地方看到过一个巨大的洞穴,那个洞穴的入口处被蛛网封死了,我们脑袋上的东西别是那东西吧。”我小声地把我的忧虑说了出来,生怕惊扰到这刚刚远去的庞然大物。
董大胡子看着我嘴动了动,但是终究没说出来,旋即自顾自地跑到墙边,把耳朵贴在了墙上,仔细的听了听,对我们摆了摆手,示意那东西已经离开了。
我这才喘了两口大气,回了回神。
东胡王妃的尸体下面伸出的黑手看上去像是一个婴儿的,这婴儿的身体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类似于糖瓜那样的黑色绒毛,这么看去真是十分的恶心,刚刚流出的那些黑色液体应当也是这婴儿的尸液,散发着一股臭鸡蛋般的恶臭,我小心翼翼的绕开那只黑色的小手,在一堆已经七扭八歪的瓶罐中扒出了一个匣子,我刚刚碰到这个匣子,就觉得这个分量,这个形制,我是接触过的,和我爷爷留给我的那个盒子,分明就是一个东西。
我把那盒子取出一看,果然就与我背包中那个颠倒八芯锁是同一种东西,形制规格都分明没有任何区别,就连那匣子上的装饰也有七分的相似。一旁地董大胡子一见我摸到了这个东西,发了疯似的扑了过来。
嘴里还念叨着,“对,就是这个,就是这个,就是这个了。”他一把夺过我手中的盒子摆弄起来,只是这匣子上的颠倒八芯锁已经被打开过了,董大胡子这一把抢过去,急忙把那匣子的盖子掀开,那里面已经没有东西了,董大胡子从中取出了一张纸条,又在那匣子里摸了摸,到什么都没有找到。随即整个人便失了魂似的瘫坐在地上,我不明所以,以为这老爷子急火攻心心肌梗塞了,急忙冲上前面去想把他搀扶起来。
“东西呢?”董大胡子瘫坐在地上,两只眼睛呆滞地看着前方,喃喃自语道。
我见他这个样子想安慰他两句,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只能走到他身边捡起那张字条。
我留了东西给你。——陈三平
什么东西?难道那个人,真的就是陈三么。我突然想起我在派出所出来时,在出租车上发现的笔记本上莫名其妙出现的那行字迹,内容与格式都一模一样,我顺着字条的内容找到了那个黑色的塑料袋,那个塑料袋里有一把钥匙。
我正这么想着,就听见我身旁的那口棺材里突然发出了一连串类似于青蛙叫的怪声,听起来竟像是一个婴儿的怪叫,我心里紧跟着一沉,急忙扭头看去,没想到那刚刚已经被打得像是豆腐脑一样的东西此刻又动了起来,那黑乎乎的小手在一滩黑水里不停摸索,一旁地魏达理急忙把原本放在棺材沿上的背包背了起来,他刚拿起来,张震的子弹便已经奔着那东胡王妃的腹部射去,我只听见一声凄厉的几乎要划破我耳膜的惨叫声,那已经被子弹肆虐的东胡王妃的肚子里竟然又出现了一个硕大的同样满是黑毛的头颅,一旁地温常也给枪顶上了膛火,只是这枪还尚未端起,那股熟悉地颤抖声便又传了过来,只是这次的动静要比刚才几次要大得多得多,我甚至已经听到了昆虫的节肢摩擦青石板发出的擦擦声,随之颤动的
,就是我们头顶上那些数不清的瓶瓶罐罐,似乎在下一秒就会掉下来。
“雷子,快跑!”董大胡子的话没说完,我就觉得一阵劲风,紧接着一块拳头大的石块就撞到了我的大腿上,我就觉得我似乎是被一辆时速两百公里的跑车撞到了腿一样,当时就觉得腿一酸便软了下去,紧接着就是刺骨的疼痛。我顾不了这么许多,一抬头,面前那原本方方正正的青石墙面已经坍塌了,那空荡的祭坛洞穴就直直地出现在我面前。我甚至还感受到了阵阵的阴风,一只差不多有个三米高的巨型蜘蛛就趴在我们的面前,那硕大的螯看着就直让人头皮发麻。
张震满脸是血的就倒在我的身旁,董大胡子也趴在地上,魏达理已经朝我冲过来,一只手已经伸了出来正冲我大吼着什么,我的余光瞥到了温常,他单膝跪地端着枪正朝着那蜘蛛开火,枪口的火焰照亮了整个墓室。
我这才恍惚地明白,我们这次,好像是遇上大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