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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东西。”温常把那个球拿起来看了看,“老朱头你过来看看这是什么。”
那个球状物也是由黑铁铸成的,我掂了掂分量,也要有个五六斤左右。这个球体的表面也被十分仔细的打磨过,上面也雕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只是这些文字并不是汉字,看上去倒像是藏语。球的前端有一个规则的缺口,像是门锁的锁孔一般但要大的多,球体上除了那些文字没有其他的纹饰,在后端,有一个类似于蜘蛛样的图案。
老朱头眯着眼睛看着这东西,摇了半天头,也不说话,手指不停的敲着脑门。
我们俩看他这个样子,心里也不由的跟着他着急,“不是老朱,你到底看没看出什么门道啊,刚开始还吹得大力金刚似的,现在怎么不言语了?”
老朱头瞪了我一眼,这才沉声道:“这东西,怕不是咱们这儿的玩意儿。”
我一见他说话,这才长舒了一口气,但是看他的脸色那么难看,心中又紧张。
“你先别管是不是咱们这儿的玩意儿,你就说你看出啥东西来了吧。”
老朱头叹了口气,摇摇头说:“这种字,我见过,在岭南的时候跟着一群土夫子下地的时候那座墓室里的铭文,也都是这种字。那个墓邪乎的不行,在那里正经死了点儿人,我当时下去的时候,身上带着拓片,原本寻思着拓几张壁画走,没成想倒是拓了几张这样的字。”
老朱头一开始也没想那么多,出去之后便把这种字递给当时我们县城里还算一位比较有声望的老先生问他见没见过这种字,他本想着那先生能够给他指明来源,顺便给这拓片估估价,也能让他尽快出手,赚笔钱财解解燃眉之急。
可是没想到第二天那先生暴毙于家中,因为这事老朱头还摊上了官司,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中脱身,后来老朱头无意间结识了一个古董贩子,从那才知道。
这字乃是一个名为东胡的古国所用的文字,而这东胡古国相传则是春秋战国时期居于中国北方的一个游牧政权,曾经一度控制了整个蒙古高原,但是这样一个强大的国家却在汉初一夜之间不翼而飞了。
由于这东胡古国存在时间不长,正史上的记载也寥寥无几,所以也没办法再搜索到其他有价值的信息。
“岭南那次凶险万分,倘若这里的犟种和那边是一家,那我们可是后脑勺上也要多长个眼了。”
“等等。”温常突然皱起了眉头,“老朱头,这个雕像上的字,刻的是南北朝苏峻的事迹,但是这黑球的字却是在汉初就灭亡的东胡国所遗留下来的,这是怎么回事。”
老朱头摇摇头,叹了口气:“这件事我也奇怪,按理说这种前后差了几百年的东西不应该同时出现在一个墓里,而且这珠子后面的纹样,叫金钱活门蛛,同样是个邪性的东西。”
“金钱活门蛛?”
我正要接着问下去,只见那老朱头终于摸索到了另外那尊雕塑的机关,从那托盘下面拿出了另一颗珠子。
这两个珠子的大小完全一致,只不过这个珠子更像是一把钥匙,后端的花纹也变成了一张看上去像是人脸的图案。
老朱头把那两颗珠子拧到了一起,使劲一按,我原本以为那两颗珠子里面应该还会有什么机关暗器之类的,应该会打开。
只是半晌过去,仍然是什么动静都没有。
“老朱头,这东西,弄得开么。”我问老朱头。
他摇了摇头,也是一脸的迷惑,“不应该呀,这东西应该里面有锁卡自己弹开的啊。”
说着,他又拍了拍那两颗珠子,可是仍然没有任何反应。我一听到锁卡这个词,总觉得熟悉,在哪里听到过。
我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来,原来这两尊黑铁的雕塑我觉得眼熟,这不就是爷爷留下的那个盒子上雕刻的图案么?锁卡,也就是那个陈三跟我说的,所谓的颠倒八芯锁。
那个盒子上我清清楚楚的记得一共是有四只像这样的异兽首尾相接,衔着中间的珠子,那这两个珠子打不开,应该就还有其他的两尊雕塑。
我把我所想起的这些事,对着老朱头和温常竹筒倒豆子般叙述了一遍,就看见老朱头眼睛里冒光。
“愣头,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本事呢。”
“你爷爷留给你的盒子?”温常一脸的质疑,冷冷的问我。
我觉得他的态度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就是让人感觉很不舒服,像是他早就在等我说这些话一样。
“咱们现在所待的这个地方,四十年前就已经有一批比我们更专业的人来过了,咱们想到的他们不可能想不到,我总觉得我们能发现这些东西,都是上一批来过这里的人刻意让我们发现的。”温常说着,指了指地面上的血迹,“我觉得当务之急,我们还是应该找到带我们来到这里的那个人。
”
话音刚落,就听得这空旷的山洞里传来一声清脆的金属敲击声,像是三角铁那样的声音,我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就看见在我们刚刚看见的峭壁上,有一些黑色的液体顺着那些沟壑快速的向我们涌过来,与此同时,有更多的那种类似于三角铁的声音传来,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想要回身问问老朱头这是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喉咙根本就说不出话,四肢也根本就不听使唤。
我就觉得恍惚之间,看见身旁的温常有些不对劲,他的脸好像有些扭曲,说话的声音也像个怪物,身旁的老朱头不停的拍着我的肩膀,似乎对我大声吼着什么,但是我根本就已经听不清楚。
这时,我看见温常走到我的面前,那张脸惨白惨白的,眼镜不知什么时候也摘掉了,两个空洞的瞳孔毫无生机死死的盯着我,他在掐我的脖子。
我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只是这逐渐强烈的窒息感让我觉得清醒了不少,我感觉到温常那细长手指的指甲盖都已经掐到了我的皮肤里,这才明白这家伙是下了死手。
于是我抬起脚对着他的肚子就是一踹,这一踹不要紧,温常那家伙竟然被我踹飞了出去,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
我扭头一看老朱头,哪里该有什么老朱头,在我眼前的这个人,这个人不是?
楚雨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