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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老方丈的支持,麦轲不但直接掌控铜柏山区,而且增加了两万一千兵力。
最让麦轲高兴的是,以前精锐僧兵,无不以一当十。
还有焦土这员猛将。
最后,就是岳家小将岳刃,他本来是率领僧病的统帅,也是下任方丈的候选人。
麦轲试了试他的武功,发觉空手对敌,麦轲略占上风;如果各自动用自己的趁手武器,麦轲竟然略有不敌。
麦轲的武器就是他的九节鞭;而岳刃的兵器也是点钢枪,竟然有一丈八尺长。
听岳刃说,他叔叔岳锋,也就是现任方丈,早就跟他说好了,一旦有推翻满清、为国立功的机会,就放他去闯荡天下!
否则,也不会有今天的一拍即合。
因为是乘坐列车,路上没有比的事情打扰,麦轲趁机给这些新加入的天军传了福音,决志信主的人也是达到了百分之百!
着这军队依然保持了全部是基督徒的特色。
大军本来要快速穿越铜柏山到颖州的豫东平原,直接攻占颖州,不想再路过义阳州的时候,却被拦住了。
拦路的是清兵。
不过让列车停住的却不是清兵。
而且到了清兵的队列全前方,麦轲才发现,这些清兵的拦截对象不是他们,而是拦截线东边的人群。
直到麦轲靠近,那些兵丁才发现,一部分兵丁回过头来对着列车嚷嚷:“不要靠近!赶紧回去!绕道走!”
让什么的都有,而且他们的主要精力,还是对付拦截先拿别的人。
麦轲不禁好奇起来,把本来就是一个好奇宝宝型的人,没事还要挖掘点儿秘密出来。何况现在似乎真有事,似乎还是摊上大事了。
不过,麦轲也不知道摊上大事的是谁。是那些清兵呢,还是派来轻病的人。
麦轲打开远视镜功能。被拦住的那些人全都来到自己的眼前。
麦轲一看之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些人的情况才惨了!
显然他们都是贫苦的农民。
在这寒冷的冬日,他们竟然只穿单衣,在那里不是站着发抖,就是躺在地上哆嗦!
稍远处,那里有许多人堆积在一起,显然已经是毫无生气的死尸。
更远处,一路上星星点点。到处都是倒卧在地的人体,显然都已经成了饿孚。
麦轲问站立旁边的岳刃,那里到底发上了什么事情。
岳刃说:“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情,只是听说义阳得知州不怎么样,不但横征暴敛,而且贪污上面发下了救灾物资和银两,造成了人们没有粮食吃,不少人饿死;有人想逃到别处去就食,避免饿死,知州又怕他的丑事外传。所以把这些想逃荒到外地的,全部拦住,及时饿死当场。也绝不放行。”
焦土不太注意这些事情,但是他的手下有人的老家就在义阳,直到那里的情况更清楚了,还向焦土说过这件事,请求他去救援他的家人。
焦土那里有什么办法,只是把山寨里的钱财交给他们,让他们对家里面的需要,多给点支持。
现在他想起了这个茬,对麦轲说:“大狗家住义阳。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遭遇。”
“大狗?”麦轲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疑问道。
“我手下的一个小喽罗。他或许知道一些事情。”焦土回答。
“好!你把他召来。”
“大狗,过来!”焦土当时就是一嗓子。原来大狗就在后面不远的一节车厢。
一听麦轲文这事,他禁不住号啕大哭起来。
“我上次带着钱回去,可是回去太晚了,我的父母、爷爷奶奶、两个哥哥、两个弟弟、还有两个小妹,全部死去了,饿死的!”
麦轲听后,悚然动容!
时尚竟然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忙问他到底什么原因导致了他们全部饿死。
大狗虽然悲痛,还是告诉了麦轲他所知道的有关灾情的一些细节。
原来还真是如同岳刃所说,问题的根源都处在那个知州身上,他的名字叫做顾读。
朔县,他为了政绩,拼命催收税粮,而且在正常的数量上,加了许多叫立名目的东西。
结果,原来应该一石粮食的税负,现在变成了一石五。
结果不少人交完了粮,已经没有口粮了!
而这些粮食,除了很小一部分交给中枢朝廷以外,都给各级贪腐官吏给瓜分了!
刚刚入冬,多数家庭及已经断了粮!
人们从那时起,就只能挖草根、剥树皮充饥,因为到了冬季,野菜、树叶等菜蔬都没有了。
后来草根都挖绝了,树皮也剥光了,人们只好吃一些比较细嫩的树上枝条,甚至吃观音土。
到了腊月底、今年年初,人们实在是饿得要死,只好舍弃祖业,往外地逃生。
其实,这个期间,中枢朝廷还是拨过一些救济物质过来,但是这又被财迷心窍的顾读当作的发财的机会。
超过半数的救济物资,都被他中饱私囊了。
剩下的少一半,又被下面的各级官吏,狠狠地咬了一口,结果,到了灾民手里的,十不及一。
这时候开始死人;有能力、又良心未泯的地主老财开始舍粥济贫,实际上是救命,但是官府却什么也没有做。
可是,当饥民不得不逃跑的时候,官府有动静了。
他们派出大军四面八方堵人,以免他们的黑暗做法被暴露出来。
这样,能吃的所有东西都被吃光,不能吃的也都尝遍。
最后,发展到了吃人肉、易子而食的地步。
即使如此,饥饿依然每天在夺取人们的性命。
这样,死亡人数每天都在迅猛增加。
大狗说。他老家的一个村庄,有上百户人家,五六百人口。全部死光了!
他自己全家饿死的悲剧,在每一个家庭都上演了。
“我恨死那个狗官了!如果我能逮住顾读。我一定点了他的天灯!还有那个总兵,图韬,也是罪魁祸首!他不让饥民逃走,也是怕人把他的事情揭露出来,他的贪腐和顾读一样恨人!”大狗恨恨地说,如果这两个人当面,他绝对会扑上去咬他们两口。
麦轲听得肺都要气炸了,世上竟然有这样猪狗不如的贪赃枉法之徒!
既然你们没有底线。罪大恶极,说不得,我麦轲就要伸张正义了!
于是,他决定改变计划,先拿下义阳再说!
那些阻挡饥民的清兵在手无寸铁摇摇欲坠的老百姓面前,简直就是不可逾越的大山,可是在天军面前,他们就如同纸糊的一样。
尤其是在义愤填膺的天军将士面前!
一时拿不到那个狗官顾读、图韬,先拿住你们这些帮凶出出气!
列车轰的一声,撕裂了清兵的拦截线。然后再饥民面前嘎然而止。
那些清兵全都悲剧了。
他们全部被活捉,然后扽进了车厢。
立刻就被那些焦土的手下赏了一顿拳脚,然后紧紧地捆了起来。
最倒霉的是那个把总。开始还嘴硬开骂,以为他是最大的官,像撒点威风,结果被当成了出气筒。
大家心里都清楚,凡是当官的,肯定捞到了好处,那么自然也要受到惩罚。
若不是麦轲制止,说不定这个倒霉蛋当场就会被打死。
麦轲这次铁了心,要惩治这些害民的东西。只要有血债,造成饥民死亡。一定让他们以命抵命。
这个军官,如果有血债。这么死太便宜他了。
如果没有,也不能让他死在愤怒得众人手中。
列车停下,麦轲立即派出一个团下去,就地展开救灾行动!
其实,对绝大多数人来说,就是提供点儿吃的,提供点儿喝的。
这些救灾官兵从车上搬下来四季水果、生命河水,分发给众人。
因为列车所到之处,就有三合一枢纽相连,其中的四季果树,可以提供没有限量的四季水果;生命河水中的生命活水,也是取之不尽,所以吃喝问题,就得到了彻底解决。
对于疾病中的灾民,麦轲请求灵犀一动马力全开,为在场的所有灾民进行了诊断,然后根据他们的病情,分出轻重缓急,先把最危急的病人解除生命危险,然后再逐步施治。
做好了这些基本救治步骤以后,列车继续向义阳城中心进发!
麦轲知道,如果所料不差,刚才这个地点,应该是灾情比较轻微的,重灾区应该是城里。最垂危的人群应该是那些连逃跑都无能为力的人。
果然不出所料,一路行来,沿途都是饿死的人,竟然没有遇到一个人!
所遇到的几个村庄,里面鸦雀无声,死气沉沉,只有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鹞鹰正在那里盘旋,不时俯冲下去,啄食那里的腐尸。
凡是路过这样的村庄,空气中都弥漫着一层腐臭的气味!
麦轲心里已经判处了顾读和图韬死刑。
列车冲进了义阳城,在州衙捉住了正在宴饮的两个罪魁!
稍作准备,麦轲召开了控诉大会!
一桩桩,一件件的血泪事实,都成了这二人罪该万死的铁证!
道光三十年十月一日,村民汪平贵被迫交出家里的一点粮食,还遭到扁担毒打,因伤势过重,五天后死去。汪死后不久,全家四口人相继饿死。
道光三十年十月二日,村民罗明珠无粮可交,被捆绑吊起来毒打,并用冷水淋冻,罗第二天死亡。
道光三十年十月三日,村民王太书因无粮可交,捆绑后用扁担和大棒毒打,四天后死去,留下十四岁的女儿王平荣,也被饿死。
道光三十年十月四日,村民张芝荣交不出粮食,被捆绑后用劈柴、木棒毒打后死亡;张被打死后留下八岁、十岁两个小孩先后饿死。
道光三十年十月五日。村民陈小家及儿子陈贵厚因交不出粮食,被吊在食堂的房梁上毒打,后又扔到门外用冷水淋冻。陈家父子七天内先后死亡,家里留下的两个小孩也活活饿死。
道光三十年十月六日。村民刘太来,因家中无粮可交,被捆绑起来毒打,二十天后死去。
道光三十年十月七日,村民郑金厚、罗明英夫妇,在手交赋税中,从家中搜出银元二十八枚,遭毒打致死。留下三个小孩无人看管全被饿死。
道光三十年十月八日,村民陈银厚被诬陷家有存粮,脱光了他的衣服,吊在房梁上,毒打后用冷水淋冻,两天后死去。
道光三十年十月九日,村民徐传正被诬陷“有粮不交”,被吊在食堂房梁上,残酷毒打,六天后死亡。徐一家六口随后全部饿死。
道光三十年十月十日。村民钟行简因被认为“违抗官府”,被差役用斧头砍死。
道光三十年十月十一日,村民王三因无粮可交。遭到毒打身受重伤,十天后死去。
道光三十年十月十二日,村民徐林生交不出粮食,被吊在食堂房梁上毒打,两天后死去;
道光三十年十月十三日,村民余文周,因交不出粮食,余文周及其十五岁的女儿余来凤都遭到残酷毒打,因伤势过重。十天内父女二人先后死亡。
道光三十年十月十四日,村民冯首祥因没有向来这里的差役让饭。被看成瞧不起官府,就将冯吊在房梁上毒打。并将其耳朵撕掉,六天后死亡。
道光三十年十月十五日,村民张芝英,因交不出粮食,惨遭毒打后又用冷水淋冻,致使张当场死亡。张的三个小孩也先后饿死。
道光三十年十月十六日,村民涂德芝,因无粮可交,被捆绑到食堂,毒打成重伤,十天后死去。
道光三十年十月十七日,村民简明秀,因交不出粮食遭到毒刑拷打,再用冷水淋冻,十天后死亡。
道光三十年十月十八日,村民郑中林,因无粮上交,遭毒打后不省人事,四天后死亡。
道光三十年十月十九日,村民徐志发,因没有从村里搜出粮食,被小差役用劈柴、棍棒毒打,十天后死亡。
道光三十年十月二十日,村民陈富厚因无粮可交,被绳子穿耳,并捆绑吊在梁上用扁担打,冷水淋,当场死亡。为防止其子陈文胜声张,诬陷其宰杀耕牛,捆绑起来毒打致死。
道光三十年十月二十一日,村民陈增厚,因无粮可交,被毒打成重伤,五天后死亡;
道光三十年十月十二日,村民李陈民,在家煮饭被差役发现,以“粮食来源不明”罪,对其毒打,第二天就死亡。
在断粮以后,村民寻找了各种代食品。
吃稻草。稻草是喂牛喂马盖房搓绳的材料。现在,人们先用铡刀把稻草铡碎,放在大锅里炒干焦,再放在石碾上碾成碎末,再用石磨磨,磨完再过箩成面状,再掺上百分之三十红薯干面再做成窝窝头。
吃玉米杆。玉米杆是农民烧火做饭的燃料,平常年景连牲畜也不吃,现在也成了食品。吃的办法是,去掉外皮,放进锅里炒干切碎,磨成面,掺上红薯干,做成窝窝头。
吃白鹭屎。白鹭是一种水鸟,以鱼为食。屎呈青白色,不臭。饥饿的人们把白鹭屎挖回家,用水洗洗,放在锅里蒸熟了吃。
野菜、花生芽、老鼠、麻雀、草根、树皮、蚌壳、棉絮等都代食品。
光山县县委书记处书记刘文彩,到槐店公社主持“反瞒产”运动,连续拷打40多个农民,打死4人。光山县公社一级干部中亲自主持和动手打人者占93%。关于这个槐店公社,河南省委书记处书记李立1960年11月28日向吴芝圃的报告中提供了更加重要的情况,现摘抄如下:
光山县槐店人民公社1959年秋灾,全社平均亩产172斤,总产1191万斤。公社党委报亩产626斤,总产4610万斤。县里分配征购任务是1200万斤。超过了全公社的实际总产量。为了完成征购任务。他们不惜采取一切手段,大搞反瞒产,把群众仅有的口粮搜刮一空。征购入库1039万斤。食堂普遍停伙。死人现象相继发生。刘文彩和公社党委把食堂停伙死人归于富裕中农进攻,阶级敌人的破坏。归结为两条道路的斗争在粮食问题上的表现,反瞒产斗争持续8个月之久。六七十天内粒米全无,造成人口大量死亡。
全公社原有36691人,8027户。从1959年9月到1960年6月,死亡12134人(其中,男7013人,女5121人),占原有人口的33%。全家死绝的有780户。占原有总户数的9.7%。姜湾一个村原有45人,死亡44人,只剩下一个60多岁的老太太也疯了。
全社有社、大队、小队干部1510人,打过人的就有628人,占干部队伍总数的45.1%。被打的有3528人(其中干部231名),当场打死群众558人,打后致死的636人,致残的141人,逼死14人,打跑43人。
除了拳打、脚踢、冻、饿以外。还采取了冷水浇头、拔头发、割耳朵、竹签子穿手心、松针刷牙、点天灯、火炭塞嘴、火烙奶头、拔阴毛、通*、活埋等数十种极为残忍的酷刑。
原公社党委书记江某等指使炊事员把13个到公社要饭的小孩拖到深山,全部活活地冻饿而死。
公社机关食堂分三种灶别:书记吃小灶,委员吃中灶。一般干部吃大灶。小灶顿顿有肉、鱼、鸡蛋、油炸花生仁。
这里打人有历史。1957年反右派时没有一个右派不挨打的。他们别出心裁地在右倾机会主义分子头上剃上“右”字,把犯错误的人集中起来用猪槽盛稀饭,让他们用手抓着吃。
广大群众处于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绝境,骨肉不得相顾。妻离子散,家破人亡,遗弃子女,抛尸路旁。全公社有381人因饥饿难当破坏尸体134具。
粮食强行收走了,1959年9月份就出现食堂缺粮现象。当时就多吃菜,少吃粮。劳动力吃粮,非劳动力吃菜。一天吃一顿或两顿,后来有的食堂几天吃一顿。到了10月和11月。食堂普遍停伙。11月中旬,潢川县桃林公社12个大队122个生产队的291个食堂,缺粮的为100%,断粮80多天。吴集大队在9月中旬(农历8月13,离中秋节两天)就停止向食堂拨粮食,10月中旬全大队所有食堂全部停伙。全公社连一棵活的榆树也没有,全被吃光。桃林公社从1959年9月有7645户,34897人,其中男15349人,女19548人。1960年5月剩下6953户,29438人,其中,男14349人,女15044人。人口死亡5459人,死亡率为15.64%,绝户692户,绝户率为9.27%。何陂大队死亡率为24.9%,其中劳动力死亡率为49%。断粮80多天,断粮后社员先瘦,后浮肿,再瘦,直到死亡。瘦弱死亡者临死时吐水。两种死亡的特点是死时不发烧,反而体温下降,临死时都能吃东西,有的甚至大喊要吃饭。吴集大队马路生产队社员杨春山,怕儿子没人管,在自己即将死去的时候,把两个三四岁小孩扔到坑里淹死,以后自己死去。群众死亡率达14%以上。
在断粮以后,公共食堂寻找了各种代食品:
吃稻草。稻草是喂牛喂马盖房搓绳的材料。现在,人们先用铡刀把稻草铡碎,放在大锅里炒干焦,再放在石碾上碾成碎末,再用石磨磨,磨完再过箩成面状,再掺上百分之三十红薯干面再做成窝窝头。
吃玉米杆。玉米杆是农民烧火做饭的燃料,平常年景连牲畜也不吃,现在也成了食品。吃的办法是,去掉外皮,放进锅里炒干切碎,磨成面,掺上红薯干,做成窝窝头。
吃白鹭屎。白鹭是一种水鸟,以鱼为食。屎呈青白色,不臭。饥饿的人们把白鹭屎挖回家,用水洗洗,放在锅里蒸熟了吃。
野菜、花生芽、老鼠、麻雀、草根、树皮、蚌壳、棉絮等都是很好的代食品。
七十多岁的老农民余文海和他的两个儿子余海龙、余海滨共同控诉。
余文海描述了当时的情景。
我爷、我娘、大爷、大娘、奶奶、两个妹妹、一个娃子全都饿死了。
村西头一个坑里埋了上百人。
余庄、高庄、蔡庄、徐庄的都有。
没有吃的,想弄点野菜吃也难。
有的家饿死人不抬出去,放在家里用被子盖起来。
为什么放在家里?一是没有力气抬,二是想留个名额,还可以得到一点救济。
尸体在家里放一个冬天,鼻子眼睛被老鼠啃了。
人吃人的现象不是个别的。我也吃过人。
那是在姚庄,我找姚登举有事,在他家我闻到肉香。
他说:“吃肉吧。”我问:“啥肉?”他说:“死猪肉。”
我揭开锅夹一块放在嘴里,软软的。我说:“这不是猪肉。”
他说这是别人割的死人肉,是从地里死人身上片下来的,他拿来一块煮着吃。
人肉蛮好吃的!就是软一点。
高庄的高鸿文有三个孩子,高鸿文去当差,他老婆把三个小孩都煮了吃了。
在外面片死人肉吃的人不少,片大腿和屁股上的肉,饿死的人很瘦,肉不多。
片来片去,外面的死尸有的只剩下骨头架子了。
那时吃人大多是吃死人,吃活人是个别的。
那是冬天,死尸放在外面没有坏。
余文海说,冬天过后,将死人都埋在村边的一个大坑里。
他把大坑指给大家看。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看不到任何痕迹。
谁也不会想到,在这一片令人悦目的绿色下面,竟有几百具饿殍的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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