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荧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这里是一座无比巨大的地下溶洞,地上散发着荧光的不知名植物就如花海一般盛开。
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微风惹的树梢沙沙作响。
而在这处地下溶洞的中心处,一座看起来巍峨壮丽,碧瓦琉璃的宫殿正立在最中央。
宫殿青顶黑门,这古色古香的格调,使人油然而生庄重之感。
荧小心翼翼的踩着这些发光的植物往前走。
虽然周围树木稀少,视野开阔,可她刚刚经历过战斗,面对这一处富丽堂皇的景色,下意识的心里就起了疑惑之心。
难不成秘境的主人就住在这个地方?
一轮不知从哪里映照的月辉划过精致的角楼,给宫殿内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
此时宫殿里显得神秘而安静,远远望去,一座深红的宫殿像嵌在花海之上一样。
坐落在树丛中的宫殿,露出一个个琉璃瓦顶,恰似一座青色的岛屿。
荧持起手中的长剑,做好了准备,才推开了宫殿前黑色的大门。
这大殿的内柱都是由多根黑色巨柱支撑着,每个柱子上都刻着一条回旋盘绕、栩栩如生的黑龙,分外壮观。
为什么这座宫殿大多都是用黑色来描绘?
荧皱了皱眉头,即使他还未到过璃月,可是经过路途的商人所说,荧也知道在璃月这个国家,黑色在建造房子时被视为禁忌。
大殿的内部倒是宽广无比,除了几栋雕梁画柱的石柱以外,在大厅的一处高台上,一座巨大的案牍正摆放在上面。
碧玉高脚杯,金足瓶,玉盘,风景如画的美食,如春的美酒,古琴露珠。
大厅内还装饰着一盆盆般的花朵,花萼白色,骨瓷似半透明光,顶部的花瓣是一圈深浅不一的淡紫色。
荧小心翼翼的穿过了这些花朵,这些东西给他的感觉很不好,像是和死亡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一样。
走到案牍的旁边,荧用手摸了摸桌子上的食物,不可思议的发现这些水果不知过去了多久的时间竟然还富有光泽。
就连桌上的酒盏还尚有余温,似乎主人才刚刚出去了一会儿的功夫。
荧有些头皮发麻,赶紧退了下去,继续寻找着周围的线索。
只是找了一会儿功夫以后,荧才发现这块宫殿里面竟然连一本记载的书籍也没有。
好累,而且好饿,要不吃点东西?荧舔了舔嘴唇,她背包里面的食物已经全部喂给了那些恶心的怪物。
而且战斗到现在已经疲惫不堪。
话说这些东西能吃吗?
荧从案牍上拿起一个苹果,表皮上水灵灵的,从外表看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要不。。。。咬一口试试?
荧有些纠结,可还是忍受不了食物就在眼前,自己却吃不了的痛苦。
索性两眼一闭,张嘴就咬了一口。
嗯。。。。。
真的是苹果啊,荧嚼了嚼。也不知道是开心还是失望的想着。
呸——!自己脑子里面在想什么呢?
等吃完了桌子上的水果之后,荧才感觉终于吃饱了。
饱腹的感觉顿时让她神情松懈下来,疲惫不堪的吐出一口气,拿起桌上的酒杯。
想要尝尝它的味道。
你好。
荧端起酒盏,低头看着里面碧玉般的酒水,还没等她喝下去,酒面无风自起涟漪。
两个细若蚊蝇般的小字出现在水面上。
荧吓的手一抖,杯子里面的酒水瞬间被她泼了出去。
什么鬼?酒水成精了?
荧下意识的就想赶紧离开这里,可是当她转念一想。
就算是酒水成精似乎也打不过自己吧。
终于找到一个会说话的了,强烈的好奇驱使着荧。
她又从酒壶里面往金盏中倒了一杯酒,想要看看这个奇葩的东西到底会说什么?
不要害怕。
酒面上的文字依旧是那么的言简意赅。
荧想了想,把酒水全部倒在桌子上,这才问道。
“你究竟是谁?”
总不可能真的是酒水成精了吧?刚才遇到的怪物基本上都是打生打死的,现在突然碰到一个这么弱小的怪物。
说实话,荧还觉得挺不适应的。
我是。。。。。
案牍上的文字瞬间潦草起来。似乎正在回忆。
我是这片秘境的主人。
主人?
荧瞪大了眼睛,一脸吃惊。
这片秘境的主人竟然是一只酒水怪?
。。。。。
荧脸色不善的盯着案牍上的酒渍。
“你猜我会不会信你?”
特么的,把我当傻子看是吧?和刚才的那些怪物战斗,基本上用尽了荧所有的力气。
而这片秘境的主人怎么可能这么弱?话说酒水怪能干什么?吐口水是吗?
而案牍上的酒渍在听到荧的话之后,疯狂的缭乱起来。
似乎正在发泄着心中的愤怒,过了许久之后,一行新的字体才慢慢显现出来。
我身已破灭,留下的只不过是一道残魂罢了。
放心吧,我对你并无恶意。
而且我不是酒水怪!!!
话语的最后还用三个非常巨大的感叹号加重了语气,似乎在表达着强烈的不满。
荧刚开始还觉得这人说话怎么云里雾里的,可是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股强烈的惊悚之情围绕着她。
自己刚才好像没有说过酒水怪这三个字吧。
你莫要担心,方才你情绪强烈,好歹我生前也是魔神级的存在。
还是能够略微感知一下你此时的思想,只不过若是你集中注意便可以阻隔开来。
案牍上的酒渍以一种调侃的语气写着。
荧呼了一口气,不管他说的是真的假的,总之现在对自己并无恶意就是了。
而且魔神级存在的强者总不可能骗自己吧?
想到这里,荧有些好奇的问了一句。
“那我刚刚走进来时的那些诡异的生物是你创造的吗?”
虽然这位魔神级残魂说的话并无恶意,可是经过了刚刚的战斗,荧很难把心地善良和对方画个等号。
那条渊壑可不是我搞出来的,那里的东西。。。。啧,看样子那两个家伙还是成功了吗?
不过应该还没有完全成功,不然。。。。。
案牍上的酒渍越写越模糊,似乎在回避着什么,然后话题一转。像是不想再谈论刚才的事情。
小家伙,你想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
荧默默的在心里吐了个槽,她最讨厌这些谜语人了,话总说到一半,剩下的全靠自己去猜。
吾名为螭,乃是上古久远的魔兽之一,曾经的我张口唤时便是恶瘴四野,闭口吞处会令山河倒转。
案牍上的酒渍字意淡淡,似乎有些不在意的样子。
荧嘴巴微微张大,如果眼前的这位存在不是开玩笑的话。
那么其当时的实力可以说是一位难以想象的存在了。
数千年前,轻策庄一带曾是吾的巢穴,而我也曾吸附过流浪到此地的难民,只是我不善经营,体内本源又对世间有害。
所以我常年盘踞山间,只留下两位人间的特使与我交流。
只是我虽无恶意,但因为我的存在,山林之间常年瘴气徘徊。
所过之处河流污染,凡是饮用了被我污染水源的人们必会遭受恶病,生不如死。
那时的摩拉克斯见我为祸人间,便率领众仙人于轻策庄一带将我击败镇伏,然吾身不全死,吾血凝于地,结为石,继续污害人间。
案牍上的酒渍一副漠然的样子,似乎对他来说,讲述的故事也只不过是一个历史罢了。
吾死后,其身躯化作山岩和流
水,为了封住恶螭遗骸,避免吾再为祸世间。
岩神以水封堵螭骸,以宝器将之镇在密藏中心,又教授先民制作一种名为岩尊像的塑像,用以镇压恶螭残存的力量。
靠着这种种手段,才使轻策庄得以建立。
轻策庄。。。。。
荧听说过这块地方,虽然这位魔神说的话完全是一副公平公允的语气,只是却很多次提起这个地方。
所以你是被岩神摩拉克斯给斩杀的?
荧叹了一口气,对方很显然还在记挂着治下的子民,只是造化弄人,几乎全身都是能够杀死人的东西。
呵呵,岩神虽令我身败,可却无法彻底的消灭我。
当时的我可是被人活活给吞了。
案牍上的酒渍字迹突然变得诡异起来。
写在案牍上的字虽然连起来都能读得懂,可却总给人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一股越来越强的恐惧感让荧不禁咽了咽口水。
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