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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太忠对刘海芳的行为,确实有点不小爽,他原本就是一个掌控一切的姓子,就算进了官场,做副职的时候也经常容忍不了正职。
眼下他坐在区政斧一把手的位置上,下面的秩序也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条,这个时候,他自然不喜欢别人对自己指手画脚——这本就是一把手的通病,而陈某人尤甚。
在他看来,刘海芳有什么想法,完全可以单独找自己来说,眼下非要拉个外人来帮腔,而这外人虽然跟陈某人有渊源,却又是个傲慢胚子,说话趾高气扬的。
这就让年轻的区长心里有点不快,他从来都是舍得放权的,但是这个放权,并不代表能坐视他人挑衅自己的权威。
刘海芳看到区长的反应,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心里却是暗叹,施淑华终究是体制外的主儿,一个意思可以有很多表达方式,你偏偏选择了一种最不合适的。
想要表达清楚,真的很简单,施总直接请区长安排相关人员办理就行了,刘某人这两天一直跑前跑后,倒不信这差事还能落到别人手里。
现在倒好,她越俎代庖地帮陈区长做主,这就是挑战陈区长的底线了,刘助调自问,就算自己遇到这种事情,心里也会存个不大不小的疙瘩。
所以她只能暗暗苦笑了,施老板你家大业大,用官二代的口气说话没问题,可我的身板不够结实,麻烦你说话的时候,也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好吗?
施淑华等了一等,发现陈太忠不再说话,说不得又问一句,“那你也给个准信儿,到底我的人该跟谁联系?”
“施总说是谁,那就是谁了,”陈区长放下酒瓶,笑眯眯地看一眼刘海芳,“海芳好好干,别给咱北崇丢人啊。”
“我觉得,徐区长比我……更合适这个工作一些,”刘海芳犹豫一下,终于临时决定放弃,“施总很信任我,但是我的经验,跟徐区长还是没法比的。”
施淑华听到这个表态,古怪地看她一眼,却是没说什么。
“嗯?”陈太忠听得眉头微微一皱,然后又展颜一笑,“没有经验,你可以多跟徐区长请教嘛,老徐心怀整个北崇的农民,相信不会敝帚自珍的。”
“但是,”刘海芳先是迟疑一下,果断地一横心,苦笑着发话,“说实话,这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但是区里居然有人说什么……有人恃宠而骄,抢徐区长的项目,欺负徐区长是老实人,这真是令我很无奈。”
“什么乱七八糟的,”陈区长不满意地皱起眉头,声音也变得严厉了不少,“大家都是北崇的干部,听到流言蜚语就束手束脚,那自己就把误会坐实了,还怎么干工作?”
看到区长发火,刘海芳不忧反喜,官场里不怕领导发怒,就怕领导没表情,而且传说中陈区长真正生气的时候,多半会笑——就像他砸陈正奎之前的一瞬,就是面带笑容。
“徐区长肯定不会误会我,他的胸怀我是很钦佩的,”刘助调心里欢喜,还得做出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她低声嘟囔着,“但是有人这么说了,也是对我的批评,我就要注意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现在又不是在明煮生活会,”陈区长听得有点哭笑不得,又抬起手来灌啤酒——原来是这个缘故,才导致刘海芳不便主动跟我说这事。
既然有解释,这就好说了,他连灌几口之后,放下酒瓶长长地打个酒嗝,“海芳,你说得没错,这是个苦差事,你的顾忌真没必要,而且,你当徐区长心里不清楚?咱同事里就没个智商低的,以后不要理会这种风言风语,把心思多用在做事上。”
你说得轻巧,要不是我解释到位,你心里可不也要有疙瘩?刘海芳心里是明镜一般地清楚,偏偏要面带笑容地点点头,“是我小心眼了。”
其实她和陈太忠都知道,这种风言风语,一般时候没必要计较,所以她一直也很沉得住气,不过在某个敏感时刻,强调一下还是有必要的。
“就最烦你们这一套,”施淑华将这些变故看在眼里,禁不住翻个白眼,都是一肚子的话,嘴上偏要说得遮遮掩掩,怪不得老爸下海了,“那太忠,这就算说定了?”
“早就说定了,”陈区长听得就笑,“施总都做出指示了,我哪儿敢不听?”
“反正就这一句话,你前后的意思不一样,刚才你答应得很勉强,别以为我听不懂,”施淑华没好气地看他一眼,“我也是干部家庭出身……你跟那霍国祥一样,都是肚子里做文章的。”
“霍国祥?”陈太忠听到这里愣一下,随手摸出一根烟来点着,若有所思地发问,“他什么时候肚里做文章了?”
“就刚才的晚饭啊,你没觉出来?”施淑华得意洋洋地看着他。
“晚饭……”陈区长抽一口烟,琢磨了好一阵,缓缓摇摇头,“真没觉出来。”
“你也太迟钝了吧?”施总下巴微扬,傲然地指出,“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会当着我俩的面,捅出来你和岳黄河的关系?”
“这个啊,”陈太忠沉吟一下,缓缓点点头,他已经想到了一些可能。
“为什么呢?”刘海芳出声了,她跟陈区长已经把话说开了,自然不怕发问。
“他不是捧太忠,是捧自己呢,”施淑华也是二十来岁的女人,再怎么城府深,也愿意卖弄一下见识,她看一眼陈太忠,“他只是想借机宣传出去,他见了岳黄河,而你又跟岳黄河关系不浅……他跟你的合作,又巩固了你俩的友谊。”
“我可没说出去,”刘海芳闻言,马上很坚决地摇摇头。
“不用你说出去,已经有人说出去了,”陈太忠听到这里,禁不住哈地笑一声。
“你这话……我,我,”施淑华听到这一句,直涨得脸色通红,我我了好几遍,才悻悻地一哼,“我也没跟几个人说。”
“理解,”陈太忠先是绷着脸点点头,然后禁不住哈哈地大笑了起来,看到一向牛气哄哄的施淑华吃瘪的样子,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笑意。
“我就是没告几个人嘛,”施淑华的脸微微有点发红。
“是,没告几个人,”陈区长点点头,笑得却是更厉害了——能分析出霍国祥心态的,绝对是官场老鸟,而且还要对一些因果比较清楚,根本不是施总这小小年纪的商人能想到的。
“跟你就说不清楚,不说了,走了,”施淑华气乎乎地站起身向外走去。
“回去记得刷牙,”要不说某人阴损呢?眼见对手掩面而去,他还要哈哈大笑着再泼一盆凉水,“下次换个牌子的口香糖。”
“呸,”施淑华气得嘴一张,一口将嘴里的口香糖吐到了地上,打开院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哈,这点素质,”陈太忠一边开心地笑,一边伸手一指,那不大一丁点的口香糖瞬间就化作了一缕青烟,眨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坏了,她们还等着呢,”陈区长这时候才想起来,有一群女人在野营,说不得站起身,将楼上楼下的灯全部关掉,又做个分身在卧室。
唉,哥们儿现在入戏越来越深啊,捏法诀的时候,他还禁不住要暗暗感叹一下。
原本他是想尽快打发了这两位的,不成想猛地听说施淑华有意建议刘海芳接手此事,就下意识地计较起了此事,反倒是忘了正经事——唉,沉迷在历练中,似乎是有失本意了。
下一刻,他就出现在了凯斯鲍尔旁边,这个地方……好像是前屯附近的一片荒树林,也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凯斯鲍尔的灯光遮挡得很好,根本不是太阳膜什么的,这么漆黑的夜里,也只能从车窗边缘,隐约看到一丝亮光。
陈太忠走上前拍门,不成想车里根本没有反应,倒是紧接着。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打电话是丁小宁,“太忠哥,是你在敲门吗?”
“电他一下,”一个女声在旁边咯咯地笑——听声音像是田甜。
电我?陈区长听得恼火不已,说不得换个声线发话,“我是省警察厅的,陈太忠已经被我们抓获,据了解,这里关押着几个被拐卖的妇女,我是来拯救你们的,请开门。”
“哈,”车门缓缓打开,众女已经笑得东倒西歪,挤做一团了。
陈太忠走上车来,就先是一愣,五个女人都穿得整整齐齐的——虽然穿得不多,但是很整齐,钟韵秋见他发呆,拉他一把之后,赶紧关车门,“快点进来,蚊子多。”
“等一等我再进你,先进她,”陈区长冷哼一声,摩拳擦掌地走向田甜,狞笑着发话,“居然敢电我……哼哼,准备接受惩罚吧。”
“是小汤学我说话,”田主播捂着肚子一个劲儿地笑。
“太忠你先看看小宁的车嘛,”刘望男出声了,“我们上来以后,一直在看车,你不觉得很漂亮吗?”
3823章难得偷闲(下)
“能不能先看看床在哪里?”陈太忠干笑一声,“这都九点二十了……你们躲在这里,让我这通找啊,鞋都跑坏两双。”
“太忠哥,先看看车嘛,”丁小宁不依了,她吃吃地笑着,“一晚上呢,你着什么急?”
“好好,看车,”陈太忠表示屈服,他现在对女人的心态已经很了解了,你必须要对她的**表示迷恋,但是同时呢,也不能拒绝她们希望你欣赏的东西,女人跟孩子差不多,得哄着,她才会开心。
这辆车的内部是彻底重新设计的,带了浓烈的实用色彩,更有一些科技概念,而不是一味的奢华。
车中间的座位拆除了不少,前四排是一排四个的真皮大座椅,后面是两张贵妃床,再往后是卫生间、冰箱什么的,烤箱、电磁灶和微波炉也分格放着,再后面就是一个玄关,一半是固定的,一半通过可以升降的茶色玻璃控制。
玄关后面,有转向座椅和圆桌,可以开会也可以聚餐,而且这里还有一个小冰箱,再往后又是个白色塑料隔断,隔断后面有一张跟车一样宽,长有两米五的大床。
从这边看是隔断,从床那边看,又是一个卫生间和整体浴室,简而言之,这辆车虽然大,但真不是给一般人坐的,想要舒适地旅行和生活,车上最好不要超过十五个人。
尤其是玄关之后,基本上就是一个相对私密的空间,除了吃饭或者偶然间的会议,只能是三四个人的小天地。
这点改造花不了五百万,但是车上还装了卫星电视和电话,饮用水净化设备、空气净化设备,两层的偏光膜窗帘,是电子遥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