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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8-3039 真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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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038章真相吗?(上)有些事情,由一个小女孩儿来扛,是真的太残忍,也真的太不负责任了。

    刘岚这个女孩,今天晚上一直表现得很叛逆,情绪也非常地激动,这个情况,诸多警察也能接受,谁让人家遭遇这样的惨事了呢?

    但是她一口咬定,这个证据就是母亲交待给她的,而且她将经过说得混乱无比,这就是大家不能容忍的了——你不能怀疑我们的智商啊。

    “什么颠三倒四的……想清楚了再说吧,”负责问询的警察站起身,一脸的不高兴,他听得出来,女孩儿是想将经过说得顺理成章一点,但是以她初中生的逻辑能力和社会阅历,怎么经得住办案老手们的询问?

    “她还是个孩子,情绪太激动了,”里面陪同的刘建功之妻皱着眉头解释,她已经感觉出来,事情似乎有点不对劲,甚至她走出来,悄声地将这个情况告诉了丈夫。

    刘建功正烦躁着呢,那木板上起出的纸条,警察看了,陈太忠和那书记也看了,甚至连可能的嫌疑人崔洪涛都看了,却是偏偏不让他们这些受害者的亲属看。

    不对称的信息,最容易导致应对错误,但是班车司机不得不无奈地接受这个现实,谁让我们只是普通人,人家是领导呢?

    听说侄女儿表现反常,他心里也有点犯嘀咕,未知的事情是最可怕的,而他对这个资料,确实是完全不知情的……唉,嫂子这么谨慎地安排,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正胡思乱想之际,猛地听到那书记这么说,刘建功登时就呆在了那里。

    他调到路桥集团总部没多长时间,但是他在施工队的时候,就听说过那书记,老书记的人品什么的,他不是特别清楚——毕竟两者之间离得太远了。

    但他可以肯定的是,老书记跟高胜利不是很对眼,跟崔洪涛那就更不对眼了——这些厅级领导的八卦,是下面人最爱嚼谷的,而且刚才他又突击打听一下,知道那书记在大家眼中,还是个相对正直的人。

    再想一想那一张不摸底细的纸,不知道为什么,刘建功的心跳,猛地加剧了起来,他赶忙上前一步,“那书记您这话,能说得明白点吗?”

    “我也没别的可说,给孩子做一做思想工作,她还小,不懂事,”那书记终是不能心硬地不理会,于是他叹口气,“我不是要她说什么,我只希望她……讲真话,不要自误。”

    陈太忠真是有点腻歪那女娃娃,见状也哼一声,“她要是再胡搅蛮缠下去,只会让撞人凶手逍遥法外……她要是觉得她母亲的在天之灵喜欢她这么搞,那随便。”

    小岚岚真的是在胡搅蛮缠?刘建功听到这里,顿时愣住了,等他再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两位已经离开了。

    两人都这么说,看来岚岚那儿确实出现问题了!班车司机开始相信了,撇开老书记不提,他听说陈太忠这人,也不过就是最近十来天的事儿,但是基本上所有知道陈太忠的人,都能确定,这家伙跟崔厅长是死敌——梅林小区的房子都硬生生地被文明办喊停。

    这样的两个人,没有道理死死地护着崔洪涛,那么眼下断然离开,就只能说明,岚岚那里出问题了,于是他赶紧去找刘岚做工作。

    刘岚其实胆子也不大,她现在是仗着一个死者女儿的身份在折腾,而且她也知道,自己折腾得越起劲,就越安全——这才是她的母亲真正说过的。

    所以,听人说起来诬陷党的领导干部的后果,她就吓了一跳,待听说自己现在的肆意胡闹,可能导致杀害母亲的凶手逃之夭夭,她的眼泪登时就下来了。

    她坐在那里,沉默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终于放声大哭了起来,而就在这个时候,刘建功打听消息回来,“岚岚,姓崔的都走了,你这个资料,肯定是没什么效果的。”

    崔洪涛走得很轻松——陈太忠和老书记都掩面而走了,那就是说他们认定此事跟我无关了,至于警察调查成什么样……切,才不信他们敢胡来。

    “但是……我说的真是实情啊,”刘岚哽咽着回答。

    “你要坚持这么说,那叔叔一家陪着你了,”刘建功叹口气,他并不是有家破人亡的勇气,而是他赌这个侄女儿没那么狠的心肠——少男少女,正是多愁善感的年纪。

    这话还不算完,他最后又加一句,“不管你做出什么选择,叔一家都支持你。”

    可怜的刘岚,哪里懂得这种人心算计,她一听说要搭上叔叔一家,顿时心里就不忍了——这个叔叔其实跟她家来往不算近,但是家里出事,就是这个叔叔出面接她来。

    所以她终于叹口气,轻声嘟囔一句,“其实,我也没说多少假话……”

    确实,她的假话并没有说“多少”,起码在她想来,自己所说的这些,虽然不是母亲亲自交待的,却是母亲安排的,她只是在遵从母亲的遗愿。

    然后,警方终于记录到了比较靠谱的口供,刘岚知道这个隐秘的资料所在,并不是她母亲生前提供给她的。

    那是在车祸发生之后的第三天白天,刘岚在医院里住院,就在她上卫生间的时候,有人通过隔断,丢了一个小纸团进来、这个现象是完全可能发生的,刘岚母女遭遇到的,只是一起来历不明的车祸,警察没有24小时贴身保护她的义务。

    也就是因为她这个车祸比较离奇,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和失误,警察是派出了护卫,但是这个警戒程度,那真的不用指望太高。

    纸团掉在医院卫生间的地板上,真的很脏,但是陷入偏执状态的小女孩绝对不会在意。

    于是她就知道,扔纸团进来的人,是得了她母亲的托付,告诉她哪里哪里还有这么一个举报材料,不过纸团上也说了,希望她在近些曰子不要泄露出去——“会带给你太多危险,这是你母亲的意愿,敌人很可怕,阅后即焚。”

    刘岚对自己的母亲不怎么信服——叛逆期嘛,但是同时她知道,很多叔叔阿姨对妈妈的评价很高,这样的时候她再叛逆,也要遵循母亲的安排。

    她矢志不移地坚信,这就是母亲的安排,所以接下来她没有跟任何人说起此事——事实上别看她才十四岁,老爸老妈看不起自己那个堂叔,她是一清二楚。

    但是在眼下这个时候,她实在是无法再坚持了,堂叔没什么本事,但是对我还是用心了,于是她将事情始末,重新地说一遍。

    “照你这么说,你所说的这些母亲的话,都是出自于一张纸条?”她愿意坦白了,可是那些被她调戏的警察叔叔们,可未必愿意,他们被搔扰很久了。

    “我妈妈非常睿智,我相信这些是她安排的,”青春期少女承认自己的孟浪,但是她对母亲的崇拜,根深蒂固。

    “你清醒一点吧,这个纸条,也可能是杀死你母亲的人,扔进去的,”对于这种不开窍的少年,办案人员只能用一盆凉水来浇醒她,“你闹得越凶,他们笑得越开心,因为这些人的目标,根本不是你母亲。”

    搁给一般的成年人会认为,这样的话,十四岁的少女根本听不懂,但是警察们接触的未成年少男少女真的太多了,他们相信她听得懂——这个年纪的男孩女孩,已经大部分成熟了,他们欠缺的只是阅历,虽然……二十年之后,他们欠缺的仍旧是阅历。

    刘岚坚持到这个时候,终于是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就大哭了起来,“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其他了……”

    其他不用她知道,别人都猜了**不离十出来,比如说崔洪涛,出来之后就给陈太忠打个电话,“太忠,还好你看出来了,这纸条是陷害。”

    “陷害什么的,这个我真不知道,”陈太忠绝对不帮着他定姓,“我只是觉得,继续等在那里没意思……这是我的本意。”

    会是他的本意吗?肯定不是,他不过是表明态度而已,然而偏偏地,崔洪涛也非常清楚这一点,“这是有人陷害我,我已经跟那老书记沟通过了。”

    陈太忠嘿然不语,今天晚上的蹊跷,其实大家都看明白了,无非是愿意不愿意承认罢了,而且事情尚未有定论,一般人也不好说什么,也就是崔厅长是剧本里的人物,他必须要着急上火——台下等着看戏的观众海了去啦。

    “我可以确定,就是刘丽和郁建中这两个人搞的鬼,”这个时候,崔洪涛哪里还顾得上计较摆架子?他敞开心扉说话,“其中……郁建中的可能姓大一点。”

    “有怀疑你就收拾他们嘛,”陈太忠懒懒地哼一声,“你不怀疑我,我就心里舒坦了……你还要我怎么表态?”

    确实,陈某人和崔某人虽然不说,彼此都把对方当成了最大的对手,两人都能确定自己是冤枉的,但是这一块的蛋糕太大,谁就能保证对方没有想法呢?

    3039章真相吗?(下)“太忠你这话说的……真的见外了,”崔洪涛干笑一声,他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口头上肯定不能承认,那么做也是招惹人。

    “崔厅你没必要跟我玩这些虚的,”陈太忠也跟着干笑一声,为了证明自己的无辜,粗鄙的话就跟了出来,“我真想办事的话,不是这样的动静。”

    陈某人我要弄你,真不在意这种小手段,我还丢不起这样的人呢——麻烦你搞一搞明白。

    可是偏偏的,这时候的崔厅长,还就喜欢这种直白的话,整天说套话真的累,太累了,反倒不如这么直来直去地爽快,当然,也许……是他有渴望得到结果的心情。

    “但是你明显看得出来,有人想借刘建章的文章整我,”他叫了起来,“小陈,你做了别人的帮凶,被人利用了!”

    陈太忠冷笑一声,他才不接受这种指责,“我被利用?你也真好意思说,我说老崔,那张纸除了最后的情况可能是假的,前面那些……你也赶紧处理一下吧。”

    崔洪涛登时就无语了,确实,有些东西警察们可以视而不见,但是他也不能心安理得地去享受这种保密待遇,万一让人看不顺眼,那就容易引发事端,还是端正态度赶紧处理才对。

    陈太忠挂了电话之后,看一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他正琢磨着要不要给那书记打个电话呢,不成想老那就将电话打了过来,“太忠,我跟你招呼一下,崔洪涛认为这个事情,嫌疑最大的是刘丽和郁建中……”

    刘丽和郁建中,都是交通厅的副厅长,其中这个郁建中还是常务副,是紧跟崔厅长脚步的主儿——就像当年崔洪涛做常务副的时候,紧跟高厅长一般。

    刘厅长跟崔厅长非常不合,他们的矛盾甚至久远到崔洪涛拿新长征突击手的时候,刘厅长是那种记仇的女人,崔厅长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一扶正就收了她不少权力。

    她要陷害,那就属于泄愤,当然,崔洪涛倒霉的话,她得到好处的机会极大——上位不太可能,但是夺回她原本的权力是极有可能的。

    至于说郁副厅长,可以想像得出,崔厅长是不愿意怀疑他的,然而以“受益最大者,嫌疑最大”的理论来推的话,这个人还真是非郁建中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