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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符雨霄的应对

    【那一天,我向夏萌表白了。

    但我等到的却是他用严肃的语气说出的话——“站好了!我不值得你如此失态。对不起。”

    随后,他消失在了我的人生里。

    但我没想到的是,改名为夏希羽的夏萌却让我觉得陌生,当我保持例行观察之后,我逐渐忘记了夏萌的要求,对夏希羽的恐惧日益增长。

    我必须做些什么,至于行动结束之后,我不关心。

    对不起,夏萌,我为了自己的私心,违背了对你的诺言。

    ——符雨霄,于离开宿舍前往夏希羽的临时住处和夏希羽对峙之前的想法】

    于是,在第一批提出要把夏希羽开除出团籍的三分之一的学生后,另外的三分之一学生也都选择了沉默。

    剩下三分之一学生见此情形,立刻指出夏希羽每周都至少缺课三次。

    符雨霄也立刻说明了实际情况。

    “你们说巧不巧,就在昨天,我从学院那里得知,下周之后,他至少有两周时间都不用过来上课了。这学期之前的缺课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系里已有定论,你们不用再提出同样的意见了。”

    全场所有人大吃一惊,静静地听着符雨霄继续说下去。

    “理由……且不说他的学术水平需不需要上课,至少我已经被学院告知,他从四月份开始,要离开学校一段时间,至少一周,最多一个月前后。要前往华船重工参与联合技术攻关。我收到消息的时候,我也感到难以置信。今天的班会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我就再讲两件事。

    “其中一件事恰好和夏希羽有关。前几天,夏希羽在我们学校附近的银行里和其他几十位储户遭到了抢劫。不过已经结案,抢劫所得款项即将被全部归还。学校的通报中说,这是华夏建国以来涉及数额最大的抢劫案。我们魔都的安全形势不容乐观,因此请大家如果没有必要,就不要像夏希羽那样住在校外。至于夏希羽长期在外住校……我替你们问过了,这是学院和学校里早在入学时就同意的,并且允许他保留宿舍内的铺位。

    “另一件事,同样和夏希羽有关。我们学校……是学校,不是学院……有两个去往米国交换的名额,为期一年。学校里目前暂定把其中一个名额给他——这是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数学家扎德教授点名确定的。只要夏希羽本人点头同意,这个名额就定下了。另一个名额你们可以努力争取一下,这是很难得的机会。就这样,我要说的事就这么多了。接下来请班长带我们领会上级文件精神。”

    说完这段话后,符雨霄立刻从讲台上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交由班长任子凯继续班会。

    于是,之后的一刻钟里,这次班会就在一阵诡异中进行了下去。

    当天晚上,符雨霄前往童晓伊的寝室里,把她约到了校内新开的咖啡馆里聊天。

    符雨霄在就坐后,立刻表示了对童晓伊的感谢:“晓伊,感谢你提供的信息,这次我算是顶住了班里的压力。”

    “那就好,对了,我想听听你对希羽的了解。”(童)

    “我之前说过了,在现在的交大没有人比你更了解他。”(符)

    童晓伊摆摆手道:“啊哈哈……不敢当不敢当。我觉得,你们班的同学提的那些没有营养的都没到点子上。以现在的发展形势下去,与其说他在我们学校是他的荣幸,不如说是我们学校的荣幸。”

    符雨霄点头同意:“我也觉得。夏希羽的事迹在鼓励了不少人从事学术的决心的同时,也打击了不少人的自信心。他们觉得夏萌,也就是以前的夏希羽直到上学期的期末,成绩才开始好起来,现在竟然已经可以能和那些副教授相提并论了。夏希羽可没有你这样的家庭背景。”

    “我也觉得很惊奇,所以这段时间我都在密切注意他的行动。只是,最近除了一个新的外国人出现在他的住处附近之外,没有新的人出现。”(童)

    符雨霄立刻追问:“新的外国人?”

    童晓伊点头:“恐怕还是大使馆的人。我们魔都目前除了外国游客之外,不太可能有人会和他接触。”

    “也对。不过,你这么关心他,是要谈恋爱吗?”(符)

    “怎么可能不想,但是我爸不太可能同意他入赘……他父母只是普通的老师和工人。别告诉我你也是。”(童)

    见此情形,符雨霄开始撒谎:“我没这个心思,我不太喜欢有钱的男人……至少不喜欢忽然有钱而且随时有可能缺钱的男人。而且,他在1980年年初前后的变化太大,我没有办法下定决心。学术天才是没错,但是,我从现在的夏希羽和当年的夏萌中,看到了完全不同的眼神。”

    童晓伊听到这句话,立刻起了兴趣:“怎么说?”

    “前者意气风发,后者半死不活。”

    童晓伊被如此直接的形容弄得差点笑出了声。

    在服务员把两杯卡布奇诺送到两位少女面前后,两人一边喝着咖啡,一边聊着夏希羽。

    符雨霄正色道:“我没在开玩笑。作为一名班支书,我有义务了解班里每个人的生活状况。而且我是赣省红都人,对魔都的情况需要更多的了解。所以我上学期特地花了一些时间了解我们班的其他三十九名同学。夏希羽的情况比其他人都要特殊。

    “他的父亲是军队转业的工人,母亲是鲁迅中学的老师。再往前的话,小学期间的情况我没有查到太多,但想来也差不多。总体来说,他面对一切攻击和辱骂,从来都是选择沉默……如果不是发现他一直都在保护她那个有些右倾的母亲的话,我会认为他是个软弱的男生。

    “到了大学以后也是如此,他唯一参加的班会既没有说过一个字,也没有看过其他同学一眼。每次班里有活动,如果他来,他必然是最晚到的,也是最早离开的,干的活也最少。

    “生活方面,他的开销相当可怕。至少相对于我来说是这样的。他父母给的生活费对他来说算是很足够的。我唯一记得的一个细节是——去年的十二月三十一号,也就是他去震旦大学参加讲座的前一天,他和我聊了一小会。

    童晓伊立刻追问道:“你还记得他说的内容吗?”

    符雨霄斩钉截铁:“我每一个字都记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