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苏清予头一回见到他在职场的样子，原来他并不是只对自己刻薄。
李莉已经吓得六神无主了，忙开口道：“厉总息怒，这个方案是......小苏，你来说。”
她回头看苏清予，却发现这小姑娘脸上没有一点恐惧，甚至背脊笔直，神情坦然和厉霆琛目光相对。
勇士啊！
呸，她在想什么鬼东西，李莉赶紧将脑中不合时宜的想法驱散。
苏清予接收到她求救中还带着威胁的目光开口：“厉总对我的方案有哪里不满？”
厉霆琛眯了眯眼，“你做的？”
她也就工作了两天，一般这么重要的策划方案就算她想参与，组长也不可能放手给她，这可是关系到这个季度评级，年终奖。
显而易见，组长要让她出来顶包。
苏清予自然也不傻，“嗯，我有参与。”
李莉对她这个说辞不满，只是参与就不能完全将锅甩给她。
“你参与了什么？”
苏清予指着设计，在李莉期待的眼神中认真道：“设计方案的纸张是我亲手打印的。”
李莉：“......”
厉霆琛忍着笑意，只有他知道苏清予的乖巧温顺都是装出来的。
这女人，多得是张牙舞爪。
光是他的头就不知道被东西砸了几次。
李莉咬着牙挤出一丝丝声音：“小苏，在厉总面前你开什么玩笑，说什么打印的事，这次的策划案难道不是你提议的？厉总见谅，她刚刚入职不久还不懂规矩。”
苏清予想到昨天下午部门开会，因为她刚入职，来历不明，李莉害怕她是别组的间谍，连旁听都没让她进来。
反正她也不是来工作的，苏清予压根就不在意。
可现在出了事所有的锅都往她头上甩。
当真是路过的蚊子都能来给她两巴掌了？
苏清予都不用开口，厉霆琛右手的手指敲击着桌面，目光漫不经心落在了李莉的脸上。
“你是说你们的策划方案是一个刚入职的小职员做的？”
“是这样没错，厉总。”李莉已经站起身来，弓着背满是讨好的表情。
“既然这样，那你这个组长的位置就交给她。”
李莉脸色大变，“厉总，这，这不太好吧，她就是一个新人，手上也没有任何业绩，听说她本来是学医的，哪有什么销售经验......”
“啪”的一声，厉霆琛拍桌而起，“你也知道她是一个新人，几千万的策划案你说她一个新人做的决策，是嘲笑我厉氏无人，多年的老销售还不如她刚入职的新人？你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
李莉吓得全身瑟瑟发抖，口中不住的嗫嚅：“厉总，我，我......”
“回去重做，要是再让我看到这样的垃圾，你带着全组滚出厉氏。”
“是，是厉总。”李莉赶紧捡起策划方案。
苏清予头也没回跟着李莉扬长而去，心里琢磨着厉霆琛突然来这一出干什么？
回到C组，李莉脸上布满了乌云，“苏清予，跟我来办公室。”
“哦。”
“砰”的一声，她狠狠摔上了办公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