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瞧着汪震业,“你相信我,我之前跟他真的没什么。当初,你跟薄倾欢结婚,我也是被逼无奈才……”
她挑衅的目光暗戳戳瞥了眼汪芸锦,“我跟他就是逢场作戏,没有任何真感情的。而且,明明,当初你说好了不跟薄倾欢结婚的……”
江锦一瞧着那边的动静,眼看着汪芸锦的脸越来越黑。
忙拍了拍萧衍锦的肩膀:“诶诶诶,那个老女人,拿小师姐夫的姑姑说事呢。当小三当的这么没脸没皮,我还是第一次见。”
萧衍锦闻声看去,嗤笑,眸中满是嘲讽:“江大小姐,你得知道,这个世界上就是有意中人。把没素质当有本事,三观跟正常人,一点都不一样。”
秦枫:这俩人,性格还挺像。
“震业……”
本就是有意羞辱,萧衍锦和江锦一是一点收敛的打算都没有。
掷地有声地动静,台上可能听不大清。但他们这一片,却是一个都不落的听进了耳朵。
汪芸锦唇角勾勒出一抹浅笑,很快又消失不见。
王付芳脸色红一阵紫一阵,也不管现在是什么情况,捂着脸便钻进汪震业怀里,“你看他们,他们,都在羞辱我!”
汪震业眼珠滚了滚,想到当年,脸上隐约有愧疚浮现,“江家的,你父亲没教你何为尊敬长辈吗?!没规矩!”
江家从来就跟汪家不对付,江锦一更不怕他,“一个插足别人婚姻的小三,没资格做我的长辈!”
“汪先生有空还是管管自己的情人,可别带了绿帽子还不自知!”
他们台下一言一语吵的正欢,殊不知,台上汪万年的眼神从未离开过王付芳一刻。
尤其是在看见她钻进汪震业怀中的那一刻,他周身气场陡然狠厉。
连带着特质的手铐,都呼啦呼啦震动起来。
方玉舟目的达到,唇角的笑容带着不易察觉的得意与张扬,“汪万年,你是没话说了吗?”
「他好自信,竟然还催着原告证人说话。」
「方玉舟肯定没错!不然,怎么能这么坦然!不过,这个汪万年在看谁啊,那边有他认识的人吗?」
「谁知道呢,他是程家地股东,说不准底下就有之前的合作伙伴吧。」
「一群信息闭塞的蠢货,汪万年在看汪震业的情妇。他们两个当年有一腿,说不准,汪震业的二女儿都是汪万年的种呢。」
嚣张又狂妄的语气,带着狗血八点档的大瓜在跳动的弹幕上一闪而过。
除了少数人,根本没人注意他说的是什么。
法庭之上,汪万年终于将牢牢黏在王付芳身上的目光撕下来,眼神晦暗不明。
叶凝一双眼睛冰冷又平静,无声的注视着这一切。
眼瞧着汪万年看了眼方玉舟,两人眼神交流间。
落魄,汪万年像是下了什么重要的决定。
看也没看她们这边一眼,腮帮子鼓了一下,便要开口说话。
彼时,得了叶凝吩咐的南州瞅准时机。
在汪万年第一个字吐出来之前,举手示意,“法官,我们还有证人。”
空气在他话出口的刹那有一瞬间的凝滞。
法官挑了挑眉,漠然地视线匆匆掠过台上站着的那许多人。
又是郁闷,又是好笑:原告这真是钝刀子杀人。
不仅折磨方玉舟,还在搞他们的心态!
谁有证人一波一波的放啊。
“带上来吧。”良久,他还是沉声点头,心中默默祈祷原告这一次最好能让被告认罪伏法,他也好早点下班。
萧衍锦瞪大了眼睛,大手激动的啪啪拍着秦枫的大腿,“来了来了,小师姐要放大招了!”
常年练武的人力度不轻,秦枫疼得龇牙咧嘴,一把将人推开:“你有病吧!我当然知道夫人要放大招了,你激动你打你自己啊,你打我干什么?!”
萧衍锦:“原来我打的是你吗?我说,我怎么不疼呢。”
秦枫:……麻了……
身后看完整场闹剧的江锦一:秦枫大哥好惨。
一直没出声的曲婷嘴角抽搐,第不知道多少次在心中感慨:不愧是代号叫哈士奇的男人……
这群人笑闹间,法庭大门被缓缓推开。
以汪震华为首的青城乡村小团伙,迎着众人的视线,缓缓踏进庭审大厅。
“他怎么来了?!”汪震业低声惊呼,瞳孔骤缩。
有一瞬间,汪芸锦觉得自己甚至能感受到汪震业呼吸的颤抖。
她轻轻勾唇,讥讽的笑没有被任何人看见:“这不是汪叔叔吗?爸,你当初,不是说他死了吗?”
看似随意的询问,汪震业却脸色一白,别过头不去看女儿的眼睛,“我怎么知道?!谁知道叶凝那个死丫头,从哪儿弄了一个冒牌货!”
汪芸锦:“冒牌货,可是这个汪叔叔,一直在看着你呢。”
幽幽如午夜低语的话让汪震业身形陡然僵住,中年人似有所感,机械地转动脖子往汪震华的方向看去。
原告的证人席此刻拥挤无比,被程小雅请来的几位教授可怜的缩在角落。
更大的位置,全部被“消失的汪家人”占据。
被死亡的汪震华站在最中间,两边分别是花荣和汪万青。
他背对着法官席站定,幽怨又带着浓重恨意的眼神松散却又专一的停留在那位自己认定的好哥哥身上。
身侧汪万青和汪万年兄弟情深的戏码,深深刺激到了他。
汪震华惨然一笑,对着汪震业缓缓开口:“大哥,我听说,我母亲被你挫骨扬灰了,是吗?”
“不,你听谁说的?!”
汪震业下意识地反驳:“我没有,我从来没做过!”
蠢货!
方玉舟心跳如擂鼓,呼吸都跟着急促起来。
冰冷的可以凝为实质的目光落在汪震业身上,漠然暗骂。
端坐在一边看戏的凌晨见他神情不对,低声询问:“这几个人,很重要?”
方玉舟噎了一下,表情莫名,“差不多吧……”
这让他怎么说?!
总不能说斜对面那几个,早在十年前程家事故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现在他们又起死回生了吧!
正想着,那边汪震华冷眼瞧着汪震业慌乱的模样,作为最熟悉他的弟弟,他再清楚不过汪震业是不是在撒谎。
心底的最后一点希望彻底破灭,汪震华眼眸化作一潭死水,“是吗?”
他意味不明的问了一句,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问汪震业。
两个字落下,也不等任何人回话,便转过身直视法官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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