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伍北一声令下,哥几个薅扯住疯狗就是一通拳打脚踹。
混乱的医院走廊里变得更加无序。
骂叫声,打砸声,呻吟声,连成一片。
散落满地的垃圾,被掀翻的长椅,吓得尖叫的护士医生,这就是伍北回应文昊这件事情被打的态度。
混子们之间干仗没什么美感可言,完全就是“曹尼玛”满天飞,拳头、大脚丫子来回怼。
一边扯脖咒骂,伍北一边观察着四周,目光流转,似乎是在等待什么人。
至于疯狗,此刻早已经被打的满脸是血,趴在地上爬不起来。
可能他自身的实力并不俗,但这种乱拳打死老师傅的混战局面,他那点本事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全部住手!”
半根烟的功夫,电梯门终于打开,几个警察连同医院的保安急急忙忙跑出来,迅速将两伙人分开。
见到这一幕,伍北瞬间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然后又很快涌入人堆当中。
“简直反了天,当我面还打的不可开交,全部给我带回去!”
跟王峻奇一起来的那个叫陈所的家伙顷刻间来了状态,龇牙瞪眼的厉喝。
“曹尼玛王峻奇,这事儿没完!咱们走着瞧!”
在两个警察的阻拦中,伍北不依不饶的又冲着王峻奇吐了几口唾沫。
一个多小时后,伍北一伙全被带到了陈所管辖的派出所。
“同志,我要喝水!”
“饿死了,能不能给弄点吃的啊。”
“我肚子疼,帮忙给喊个医生呗..”
问询室里,哥几个在伍北的授意下高一声、低一声的叫苦连天。
伍北翘着二郎腿,满脸笑容的倚靠椅子上,没事人一般哼着小曲。
“坐好!端正一下你的态度!”
一名警员手指伍北训斥。
“抱歉哈,我腰间盘突出,坐直疼的要命,另外你嗓门可以放小点,我胆子小,一害怕就容易尿裤子!”
伍北保持原样没动弹,笑的如花一样灿烂。
“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治安斗殴,能判我死刑是咋滴,我抽烟咋滴?!嗓门大又能咋滴!我天生的!”
另外一边,王亮亮也喊叫起来。
“肚子疼,不让我去厕所,我可就地解决了啊!”
“呕..”
有人一响应,其他哥几个也纷纷鬼哭狼嚎起来,脸皮厚的罗睺、贾笑更是直接脱了裤子开始随意方便起来。
“干什么你们!伍北,你管还是不管?信不信我把你们全”
陈所虎着脸怒视伍北。
“领导啊,您要说让弟兄们闭嘴别吭声,我能管的了,可这大小便的事儿,老天爷都管不了,我总不能让他们都憋回去吧?另外,我申请法律援助,为啥现在还没人过来?”
伍北嬉皮笑脸的反问。
&“陈所,有个叫邓灿的人说是来帮伍北他们解决问题,您看怎么安排?”
就在这时,一个便衣走进来,凑到陈所耳边低语几句。
片刻后,陈所办公室里,邓灿、陈所、伍北围成一桌。
“实在不好意思啊老陈,伍北性子太急,给你们添麻烦了,我刚刚已经和有朋中介的王总沟通过,这事儿我们完全可以私下调解开,小伍,还不赶紧给陈所道歉。”
邓灿揉搓腮帮子,极为不好意思的开口。
“别介了,赶紧把人领走是王道,他手底下那群小孩儿,真把我这儿当大车店了,好好的问询室祸害的臭气熏天,我都不好意思跟你形容。”
陈所急忙摆摆手。
“呵呵。”
伍北皮笑肉不笑的挑动眉梢。
“我去安排人走手续,你好好劝说伍北一下吧,这么大岁数的人了,总喊打喊杀掉价。”
陈所也知道伍北有意见,没太过较真,摆摆手,起身往出走。
“你啥情况啊?怎么还在医院闹起来了呢,让手底下人闹腾还不解气,非要自己上阵?这下好了,被人连锅端,我跟王峻奇说半天好话。”
屋里只剩下哥俩后,邓灿不高兴的埋怨。
事发之后,伍北就给他去了个电话,甭管是作为昔日的合伙人,还是现在的忘年交,伍北既然开口,邓灿就没理由拒绝,更何况四方公司到现在都还没还清伍北退股的钱。
“我故意的!”
伍北压低声音回应。
“故意?”
邓灿顿时间有点摸不着头脑,心里暗道,还有人故意要把自己往这里头送,不过看伍北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也懒得再多问其他,清了清嗓子道:“你听句劝,最近魏年平刚从外地学习回来,又赶上崇市创城,别让他把你当典型给灭了!”
“魏年平?典型?”
伍北若有所思的重复一句。
实话实说,这一出戏码,确实是伍北故意导演出来的,目的就是把虎啸公司所有人全送进来。
眼下,外面没有他的嫡系,唯一行动自由的就剩下躺在病床上的文昊和远在国外的徐高鹏,这期间王家哥俩想干点什么,当然再方便不过。
与此同时,有朋中介的总部楼附近,一个头戴鸭舌帽,一身白色运动装的年轻姑娘坐在一台出租车里,直勾勾盯着进进出出的大门口。
猛然间,她看到齐金龙从里面走出来,连忙按亮手机屏幕,滑动几下电子相册,找到齐金龙照片后,反复确认几眼,才朝着司机招呼:“师傅,麻烦跟上那个男人。”
“啊?”
出租车司机怔了一怔,有点不太乐意。
“师傅,我是他老婆,最近他总是不回家,我想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女孩弱弱的求助。
“诶我操,婚内出轨是吧,别管了妹子,他今天就算开火箭,哥也指定不会掉队!”
出租车司机立马亢奋的打火起步,很是利索的吊在齐金龙驾驶的路虎车几米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