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如墨本来是不知道的。
他在国外做科研,像应洛羽一样,两耳不闻窗外事的。
但就在要回国之前,他突然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电话那端的声音,也是陌生的。
对方告诉了他,苏南星最近半年多发生的事情。
韩如墨当时听了,本来还半信半疑。
毕竟苏南星一直和他说,她过得很好。
所以,他无论如何都不相信,自己最疼爱的外甥女,竟然经历了这么多。
他找人求证了一下——很简单,只要看陆北渊和苏南星的婚姻关系就行。
结果,两人竟然真的离过婚!
虽然就在不久前,两人复婚了,但只要想想,苏南星曾经经历过什么,韩如墨想杀了陆北渊的心都有了。
可让他无奈的是,不管是陆北渊的事,还是乔牧野的事,他就算能给苏南星撑腰又怎么样?
事情已经发生了,苏南星已经受过委屈了。
哪怕曾经经历那么多不好的事情,可苏南星依旧选择了原谅陆北渊。
也轻易就原谅了乔牧野。
韩如墨知道,哪怕自己愤怒,可也不能真的对这两个人怎么样。
不是不敢,也不是没有能力。
只是不想让苏南星夹在中间伤心难过。
但他必须要明确自己的态度,让陆北渊和乔牧野知道,以后再也不敢欺负苏南星。
她不是一个人,她背后还有韩家。
可惜这个傻丫头,从来也不知道用这个武器。
想到这里,韩如墨既生气又心疼。
可他拿苏南星有什么办法?
别说苏南星现在刚生了孩子,不能生气着急。
就是苏南星现在的身体只是普通状态,他也不舍得训斥她。
不过,以后有他看着,有他在身边守着,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到自己的外甥女!
现在,苏南星听陆北渊这么说,才知道韩如墨什么都知道了。
不管韩如墨是怎么知道的,但想想自己都瞒着他,苏南星也有些心虚。
她也担心地问陆北渊:“舅舅……没和你说什么吧?”
陆北渊笑笑:“舅舅担心你,当然是把我骂了一顿。”
“啊?”
“不过你放心,舅舅说了,让我以后和你好好过,要是再犯糊涂,他就打断我的腿。”
苏南星说:“舅舅应该打不过你吧?”
“你关注点歪到哪里去了?”陆北渊笑道:“他打我,我敢还手吗?再说,我们以后好好的,我也不给他打我的机会。”
虽说苏南星现在和陆北渊和好了,也和乔牧野相认了。
但韩如墨回国,无疑给她加了很多底气。
在她心里,自然还是感情深厚的小舅舅更值得依赖。
特别是知道韩如墨以后就在国内定居,不会出国了,苏南星更是高兴到不行。
乔牧野买了烧鹅回来,一家人其乐融融吃了一顿饭。
当晚,陆北渊就跟他们辞别,去出差了。
乔牧野也回首都了。
他没说是因为工作的事,只说老太太做手术,他回去正好也处理一些事情。
苏南星没多想,让他别急着回来。
两个让韩如墨看了心里发堵的男人都走了。
韩如墨也安心在别墅住了下来。
韩如墨回来的第二天,唐若晴就来了。
小时候唐若晴像个假小子,韩如墨比她大了十岁左右,不像长辈,倒像个哥哥。
那时候韩家还在墨城,唐若晴还是个小豆丁的时候,就天天缠着韩如墨,让他带自己玩。
苏南星的性子要柔和乖顺一些,唐若晴则是活蹦乱跳上树下河,活泼得不像样。
韩如墨经常带着她玩,感情也很好。
所以这么多年没见,两人之间也不生疏。
“小舅舅!”
唐若晴向来是跟着苏南星喊的。
她风风光光赶来,直接和韩如墨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回来可真是太好了!”
韩如墨像拍苏南星一样拍了拍她的后背。
“终于长大了,像个女孩子了。”
小时候的唐若晴,头发总是剪得短短的,又调皮捣蛋,真是像个男孩子。
现在可是个大美女了。
两人说笑一番,毫无隔阂。
苏南星去喂奶的时候,只剩两人独处,韩如墨才说:“糖糖,以后星星有什么事,只要你知道的,一定告诉我,知道吗?”
唐若晴装傻:“啊,什么事?”
“还给我装。”韩如墨敲她一下:“这几年星星发生了这么多事,你就眼睁睁看着她受欺负也不告诉我?”
“小舅舅你知道了啊?”唐若晴捂着脑门:“我,我也不是不想和你说,可是星星不让嘛。”
“我知道。但以后你别管她……不过我以后不走了,有什么事也不用你告诉我,我自己就能知道。”
“对啊,小舅舅你不走,我可太高兴了。”唐若晴说:“墨城还有很多好吃的老店都还在,星星现在不能出门,我带你去吃!”
“行。”
“小舅舅,你回来了,外公和其他两个舅舅,也要回来吗?”
韩如墨摇了摇头:“他们暂时……回不来。”
唐若晴觉得不对,她刚刚提到两个舅舅,韩如墨脸色都变了。
“怎么了?”她问:“外公和舅舅还好吗?”
楼上有动静传来,是苏南星快下来了。
韩如墨道:“晚点和你说吧。你不是要带我去吃好吃的?”
唐若晴心里有点不安稳,忙点头说好。
等苏南星下来,唐若晴就迫不及待说要带韩如墨出去逛逛。
“小舅舅好几年没回来,墨城变化很大,我带他去兜风!”
苏南星说:“那你们也别去太远的地方,天也冷,早点回来。”
两人出了门,唐若晴真的带着韩如墨在变化大的几条街道转了转。
之后两人进了一家咖啡厅。
坐定之后,唐若晴才问:“小舅舅,外公和大舅二舅没什么事吧?”
韩如墨说:“我本来不想和你说的。可是……这件事也瞒不了多久。”
唐若晴心里咯噔一声。
韩如墨又道:“但我说了,你先瞒着星星。她现在毕竟刚生了孩子,我怕她……”
“到底怎么了?”
“是我大哥。”韩如墨道:“两年前,他去一个偏远的国家做教育支援,感染了当地一种极其恶劣的传染病。后来虽然治愈,但留下的后遗症,对肝肾造成了很大的损伤。这两年在国外,我们一直在给他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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