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昊阳低垂着脑袋，紧紧握住的双拳，因为用力过猛而在止不住的颤抖。
最终，他还是松开了双拳，然后跪在师傅的面前，但嘴里自己在倔强，“师傅让徒弟跪，徒弟不敢不跪，但徒弟不知错在哪里？”
方龙贵冷哼一声，质问道:“都到这时候了，你还嘴硬？我问你，你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要一直瞒着我？”
丁昊阳的眼睛里，突然间狂风-暴雨，在他的心中，也是惊涛骇浪。
师傅都知道了？
怎么可能？难道有人调查我了？是因为那封被段州长撕毁的信吗？
我在修罗殿的身份，是非常隐秘的，不是谁想查就能查到的！
一时之间，丁昊阳心思百转，各种想法如万箭齐发，在脑袋里嗖嗖闪过。
最终，他认为是师傅故意在诈他，师傅肯定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他之所以这样说，就是想让我自己招供。
思及此处，丁昊阳一阵后怕，他心说要不是自己多留个心眼儿，还真就把一切都摊牌了，师傅还真是老奸巨猾啊。
“徒弟不知道师傅在说什么？”丁昊阳劲量让自己语气平稳，不让自己与师傅有眼神的交流，以免谎言被拆穿，“我永远的身份，就是您的徒弟。”
“哼！还嘴硬是吧？”方龙贵那眉心打的结，更深了，“我对你真是失望透顶，你是坚国地下组织修罗殿的成员，别告诉我你不承认。”
丁昊阳突然心跳加速，同时双眼瞪圆了，惊骇之情，溢于言表。
怎么可能？师傅怎么可能知道我的身份？
难道是萧君临告诉他的？萧君临调查我了？他有这么大本事吗？
亦或是段英霞？如果是她的话，那天把信给她看，真是一步臭棋啊！
“师傅，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丁昊阳依旧不去看师傅的眼睛，因为小的时候，他每次撒谎，只要与师傅一对视，就会被师傅给看穿。
所以，这一次他不会再犯之前的错，绝不抬眸看师傅。
方龙贵喘了口大气，然后语气深沉地说道:“你把头抬起来，看着我的眼睛，把你刚才说的话跟我再说一遍。”
丁昊阳深吸一口气，心说与师傅的师傅情分，可能就到今天这里了。
方龙贵再次呵斥:“给我把头抬起来，看着我！”
丁昊阳终于是缓缓地把头抬起来了，眼神怯懦地看着师傅那双洞若观火的犀利眸子。
尽管丁昊阳尽力控制自己的心慌情绪，但他终究是逃不过师傅的火眼金睛。
方龙贵因为气愤，已经憋了个大红脸，只听他暴怒呵斥:“好啊！你这个畜生，你竟然真的一直在骗我，你犯下了制造国难的大罪过啊......我作为你的师傅，我一生的名声都毁了，我也是大夏国的罪人啊！”
说到这里，方龙贵已经是声泪俱下，仿佛天都塌了，“我一直把你当成自己最优秀的徒弟，即便你去了坚国，我也没有改变这个想法，我始终都以你为傲，但此时此刻，我才知道，自己一直所信赖的，竟然都是镜花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