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周身弥漫着起床气的低气压,南婉身体僵在床上,没敢动。
是她把他吵醒了,让他没睡好吗?
就在南婉忐忑的时候,战稷下了床,从衣柜里拿了衣服,当着她的面开始换衣服。
睡衣脱掉,结实精瘦的胸肌,八块腹肌,肌理分明,蓄满了力量感,充满了男人的野性和危险。
南婉毫无预兆的看到了他的身体,心脏陡然一跳,仓促的别开视线,呼吸都屏住了。
他怎么公然在她面前换衣服?
“你今天卧床,早餐佣人会送上来。”战稷穿好了衬衣,悠然的扣着扣子,低磁的话语响起。
“卧床?”南婉疑惑,迅速坐起身,不小心动到了脚踝,扯得她痛得倒吸一口气。
视线朝疼痛的脚看去,已经被包成了一个白色的粽子。
她这才想起,昨天在向凤山发生的一切。
她的脚崴了,不能正常走路。
再次朝战稷看去,他黑眸深沉的看着她,似是充满了不悦,责备。
南婉心虚,弱弱的说:“我一时忘记自己脚还受伤了,我的脚,是你找医生替我处理的吗?”
“你说呢?”战稷冷睨了她一眼,穿好西装,系着领带。
他系领带的动作,悠然又尊贵,很是熟练。
南婉这才知道,他每天西装革履,原来是自己系的领带。
“谢谢你,昨天要不是你,我恐怕被野猴子五马分尸都没人知道。”南婉是真诚的道谢。
昨天在那种无助的情况下,若是没人来,她真的小命不保。
她话音刚落,就看到战稷压迫,鹰锐的视线朝她看来。
看得南婉心里惴惴不安,她说错话了吗?
说“谢谢他”,他还不高兴了?
“那个,我想起床洗漱,有没有拐杖?”南婉急忙转移了话题。
战稷这个人,总是阴晴不定,让她捉摸不透。
她根本就弄不懂他生气的点,或者愉悦的点在哪里。
战稷没说话,迈开长腿走过来,递给他一只手。
南婉愣愣的看了看他的手,不确定的伸出手,搭在他手臂上,他用力,扶她起来。
南婉下了床,搀扶着战稷的手臂,她这才确定,他是将他自己给她当拐杖。
一瘸一拐的走到主卧浴室,她在洗手池边站好,战稷才松开了她,并没有走出浴室,而是拿出牙刷和牙膏,开始挤牙膏。
南婉受宠若惊:“我自己来吧......”
她话还没说话,战稷幽冷的眼神朝她瞥来,看得南婉缩了缩脖子。
接着,他便将挤好牙膏的牙刷给她,他又拿了一根牙刷,挤了牙膏,自己刷牙。
看到这里,南婉有些囧。
刚才他拿的第一个牙刷,挤牙膏,是准备给他自己刷牙的吧。
结果她自作多情的以为是帮她挤的,还说自己来。
他估计是将错就错,将挤好牙膏的牙刷给她,自己重新拿了一个牙刷。
只是,他第一个拿的,为什么是粉色的牙刷?
就在南婉思绪飘飞之间,战稷的牙都快刷完了。
南婉收回神愫,开始刷牙。
“爸爸妈妈,起床啦,太阳晒屁股了。”门外一串萌娃冲进来,软萌的小奶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