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烛夜谈?”
萧辰望着王均那炽.热的目光,心中一个激灵。
晚上当然是抱着香香软软的幼娘入睡,谁要和你一个大男人秉烛夜谈?
他当即便严词拒绝,“王兄,萧某家境贫寒,没有空房能留你下来,实在抱歉!”
王均一听,脸上顿时露出遗憾之色,拱了拱手,“是在下唐突了,萧兄学识渊博,希望日后能有时间再向萧兄请教!”
说完,王均转身走出书房。
萧辰望着他的背影,长舒了一口气。
......
月明星稀。
沈府的一间闺房,依旧亮着灯盏。
烛光将窗户晕染成了黄色。
“这真的是萧辰写的吗?”
屋内,沈玉霜的眼神停在桌案上一张写满文字的宣纸,红润的小嘴微张,一时间竟忘记合上。
直到片刻时候,沈玉霜才深吸口气,平复了下心绪。
当时在众多学子眼中,萧辰确实随口所作《师说》,这是做不了假的,但是他明明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什么时候有了如此文采?
甚至......差点还成为了国子监春考的榜首......
“未必则足羞,官盛则近谀......”
沈玉霜一遍遍地重复吟咏这篇《师说》,然后控制不住的被这篇文章的真理所折服。
她不免想到,难道,萧辰一直都是在伪装?
装成一副执绔公子。
真正的他实则是胸藏武略,内有乾坤?
不然怎么能写出这等盖世奇篇!
就在她臆想连连的时候,婉儿敲了敲门,随后推门而入,“小姐,萧辰刚送走王均,王均离开时很激动,看来姑爷能和王均相谈甚欢,必然是有大学问之人!”
沈玉霜一愣,旋即冷喝一声,“死丫头,你说什么呢!我早已将萧辰休了。”
“喔......”婉儿瘪了瘪嘴。
“婉儿,你下去休息吧,我也要睡了。”
说罢,目送婉儿离开,沈玉霜神情恍惚的站起身,吹灭了蜡烛,只是到了床上,她却是辗转反侧,始终没法安睡。
于是便转过头,目光朝着窗外望去,看着天穹上一轮弯月,怔怔出神。
......
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
“砰砰砰!”
李尧臣和陈枫便用力拍打起了萧辰的房门,“少爷,我们有急事汇报。”
听到门外动静,萧辰晃了晃躺在身侧张幼娘。
此时,小丫头把萧辰的胳膊当做枕头,睡得正香,小嘴微张着,口水流湿了他手臂部位的衬衣。
被推了推,张幼娘迷迷糊糊醒来。
萧辰哭笑不得地道:“这么大人了,还流口水。”
“少爷,少爷!”
见萧辰许久没动静,李尧臣的声音愈发大声。
萧辰只得快速穿衣下地。
打开门,李尧臣直接站在门口汇报道:“少爷,您让我们注意刘家红糖生意已经有了动静!
“就在昨日,他们已经在各个糖铺开始售卖,经过我们一番估算,他们一天纯利收入就有五千两白银,而京城其它做红糖生意的商户,被刘家打压的根本抬不起头。”
闻言,萧辰嘴角向上扬起,缓缓说道:“不错,鱼儿咬钩了,我也要准备收网了。”
......
“掌柜的,刘家掌控了京城接近一半的糖铺,生意如日中天,但我们家糖铺生意却是无人问津,长此以往,我们做红糖买卖,只会亏损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