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外头传来脚步声。
他抬眼望过去,赵兴德已经掀开帘子进来。
“赵总督。”
赵兴德摆了摆摆手,很是随意的在旁边坐下,又看了眼桌上摆着的酒。
“这是一个人喝闷酒?”
展岳无奈一笑:“不过是心中有些不快,借酒缓一缓。”
“看来,效果甚微啊。”赵兴德道。
展岳不再说话。
“我深夜前来,倒是有一事要跟你说。”
“赵总督但说无妨。”
赵兴德道:“我小女,你是知晓的,她对你十分仰慕......”
展岳没想到,赵兴德来是说这个事情。
脸色有点不太自然,想到江春儿,他赶紧说:“赵总督,我身份卑微,出生更是上不得台面,如何敢高攀您的小女。”
“你如此说,便是不坦诚了。”赵兴德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可清楚的很,你前些日消沉,今日的醉酒,不过都是为了那个叫江春儿的女人。”
提起春儿,展岳不知该如何反驳。
“赵总督说得不错,既然您已知晓,又何苦再来这趟。”
“展岳。”赵兴德语重心长地劝,“我赵兴德自认自己的女儿,才情兼备,知书达理,对你也是一片真心。你这又是何苦呢?”
“心意之事,如何能够说变就变?”展岳严肃地道,“展某此生,绝不辜负心爱之人。”
赵兴德好说歹说,还是没有半点作用。
这小子简直是油盐不进!
“罢了。”赵兴德站起身,“此事圣皇和圣后自有定夺,到那时,你即便是千百万个不愿意也是无用的。”
展岳没说话,而是站起来,毕恭毕敬送客。
这副样子,简直让赵兴德更加生气。
真是不知道自家的女儿到底喜欢这木头什么!
掀开帘子出去,赵兴德惊呼:“玉茹,你在这里做什么?”
赵玉茹哽咽着喊了一句:“父亲......”
展岳不曾想她也在外面,想起方才的对话她听了个全。
赵玉茹看向展岳,眼眸中闪烁泪光,真是我见犹怜,谁看了都忍不住心疼。
“咱们走吧。”赵兴德不忍心再看自家女儿为一个男人伤心难耐。
“父亲,女儿还有话想同展岳单独说。”
赵兴德简直是恨铁不成钢,“你!哎,罢了,要说便说吧。”
待他拂袖离开,赵玉茹才湿润着眼眸,往前走了半步,“展岳,你此生当真心中都只会有江姑娘一个人?”
“是。”
赵玉茹的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止都止不住,不多时,已经泪流满面。
“可若是,圣皇下旨,让你娶我呢?”
“即便是抗旨,即便是死罪,展某......”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完,被赵玉茹抬手堵在嘴里,她眼尾还红着,楚楚可怜地模样,“不必说了,我知道了......”
“既如此,我也不会再勉强。”
赵玉茹最后说道:“那便祝你和江姑娘终成眷属。”
展岳看向她,话中带着感激:“多谢。”
赵玉茹离开时,整个人都伤心欲绝,她去求见夏清姿,恰巧楚天擎也在。
“外头是何人?”楚天擎问。
内侍官道:“启禀圣皇,是赵总督的女儿,说是要求见圣后娘娘。
楚天擎不禁的皱起眉头,赵兴德的女儿这个时候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