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有劳了。”
少祀官是夜猎国的俘虏,没有被好生对待一说,浑身上下被打的没有一块好的皮肉。
帐中飘着浓郁的血腥气,和腐烂的味道。
帘子掀开,透了点光亮进来。
少祀官才吃力仰头,见是位故人,扯出个难看的笑:“没想到,又见面了。”
季秋生走上前,把医药箱放在地上,开始慢条斯理的替他情理腐烂的伤口。
生肉被活活刮下来,疼的少祀官眼眶猩红,豆大的汗直直往下滴。
和他比起来,季秋生不免冷静太多,“不曾想,少祀官也有今日。”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少祀官强压着压根从喉管里挤出这句话。
“少祀官多虑了,圣皇不下旨杀你,我又如何能动的了你?”季秋生下手又重了些,“不过,杀父母的仇,掳走我小妹,逼着我给你炼毒的仇,我一定会报。”
“原来你还没忘了自己姓江,也没忘那个女人中的毒,全都是出自你之手啊。”少祀官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喉间涌上来一大股血腥味,却还是满脸癫狂。
“你说,要是我把你的真实身份透露出去,再告诉天圣的圣皇,他的圣后身体里的毒是你炼出来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导致的,你觉得,他们会放过你,还有江春儿吗?”
“不错,祸端由我起。”季秋生慢慢道,“不过,我正在赎罪,圣后体内的余毒不日便会彻底清除。”
“忘了告诉你。”他走上前一步,用气音道,“蚀骨毒我知道如何解,你手里的解药,不过是些没用的药丸子。”
“你!”少祀官咬牙切齿,“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骗我。”
“骗你又如何,如今,你也该尝尝自食恶果的滋味了。”季秋生从药箱里取出一个小瓶子,打开就往少祀官嘴里灌,笑着道,“这是十分毒性的蚀骨毒,少祀官可要好生记得,日后可莫要再上我的当。”
蚀骨毒药效强,少祀官被捆着再加上身受重伤,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你就不怕被他们发觉?”少祀官皱着眉头,痛疼感觉逐渐强烈。
“我自然有办法不让他们发觉,就不劳少祀官操心。”季秋生笑的人畜无害,“告辞。”
他出去后,少祀官体内便被蚀骨毒的毒药折磨的痛不欲生。
双拳握紧,伤口往外渗出黑血。
侍卫听见惨叫,迅速跑进来查看,就瞧见少祀官身上的伤口都被包扎好,有的地方还缝合了起来。
看来,这季大夫是真的在他诊治。
真是个好人啊!
“别嚷嚷了,季大夫心善,帮你包扎伤口是你命好!”
少祀官咬着牙,脸部肌肉都在颤抖,“你们!滚出去让你们的圣皇来见我!”
“还想见圣皇,做梦!”侍卫嫌他喊个没完,惨叫听着渗人,又找了块破布塞进他的嘴里。
要是不小心把舌头咬了可就麻烦了。
季秋生离开时,正好和回来的展岳撞个正着。
“展大人。”
“不知季大夫从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