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福玥慌乱起来,“你们怎么敢!让我出去,我要见圣皇,他允诺我父亲,让我进宫封我做嫔妃的!”
“滚进去,再往前一步,就别怪刀下无情。”
福玥实在是被这不长眼的刀吓住了,摔在地上往后爬,手都磨皮了皮,眼泪更是哗哗的掉。
“父亲......”
后头几日,长清宫仍旧不安宁,却没有消息传出去,前朝上,福长禹也会过问情况。
楚天擎只是一句话:“一切安好。”
福长禹便是放心极了,幻想着福玥能争点气,早日诞下龙嗣。
如此一来,什么都稳了。
又过几日,宫中又传出消息,玥嫔伺候得当,深得圣皇喜爱,不日册封为玥淑妃,尚书府又是好大一番热闹。
明明册封福玥为嫔的圣旨都还没下来,都足以让他们得意忘形。
与此同时,福玥被软禁在长清宫中,日日以泪洗面,哭得跟疯婆子似的。
“我要见圣皇!我要见我父亲......”任凭她怎么喊怎么闹,门口的侍卫还是铁面无私。
夏清姿近几日忙着照顾念潇,也没功夫想起长清宫的事。
直到白芷进来,说福玥想求见她。
“娘娘,可要过去?”
夏清姿喂了一小口甜汤给念潇,看她眯着眼睛笑起来,才道:“求见本宫,所为何事。”
“似乎是和福大人有关。”
“她父亲?”夏清姿问。
“是。”
看来这趟,是不得不去了。
夏清姿起身,把碗交给乳娘,又道:“给本宫梳妆吧。”
她也想知道,福玥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夏清姿到长清宫门口,才从步辇下来,侍卫们恭恭敬敬地请安。
她抬了抬手,“都起来吧,近日辛苦诸位。”
“白芷你在此处候着,蓝赫随本宫进去便是。”
“是,奴婢领命。”
夏清姿踏入殿中,才看见坐在贵妃榻上的福玥,见到她,并没有要起来请安的意思。
不过短短数日,她精神状态已经判若两人。
“还请圣后娘娘恕罪,臣女身子不适,不能给娘娘请安了。”
夏清姿也不恼,走进去四处看了眼,“这寝宫,可还住得习惯。”
“宫里自然是什么都不好,不过臣女更牵挂尚书府的父亲。”福玥眼神中闪烁泪花,“娘娘可愿放臣女出宫。”
夏清姿看向她,“怎么又忽然不想做圣皇的宠妃了,那日在无极殿外,本宫瞧你不是很欣喜吗?”
“娘娘,臣女不敢了。”福玥这几日似乎是脑子变灵光,想通什么,这才赶着出去给福长禹报信,“求娘娘放臣女出宫吧。”
夏清姿没接她这个话茬,而是问:“你不是还要同本宫说你父亲福大人之事?”
“臣女......不过是想求见圣后娘娘,才随意扯了个理由。”
“敢哄骗圣后,这可是死罪!”蓝赫手中利剑出鞘,眼看着就要划破她的脖子。
这时,被夏清姿喊住:“蓝赫,住手。”
蓝赫收起刀,退到夏清姿身后。
福玥都还没从刚刚的场景中缓过来,被吓得捂住胸口大口喘气,“请圣后娘娘恕罪。”
“无罪之人方可恕,有罪之人是罪无可恕!”夏清姿慢慢道,“你同你父亲,究竟是属于前者,还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