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姿有意无意的盯着花穗,丝毫不肯放过花穗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
“如何,不敢了?”夏清姿又轻飘飘地问了句。
“奴婢......只是觉着,眼下夜已深,不必再劳烦宫中各位太医大人。”
“这意思便是你认了。”
花穂却拼命摇头,眼瞧着眼眶发红,作势要哭出来。
夏清姿不愿再看她惺惺作态,冷声道:“人证物证都在,本宫倒是要看看你如何解释。你当真以为本宫拿你没有办法?”
“娘娘,您此话何意。”花穂仰起头,怯生生盯着她,“奴婢究竟是做了何事让您误会,还请娘娘明鉴。”
花穂倒是个有心眼的,还懂得如何把话题扯开。
不过楚天擎没这么多耐心,直接唤了总领太监进来。
“皇上,有何吩咐。”
“去请太医院的章太医来。”
总领太监面露难色,“这怕是得等些时日,章太医昨夜回了京城家中,说是家中夫人生了病。”
花穂心中顿然松了口气。
只要不这么快,她总能想到对付的法子。
“那其他几位太医呢?”楚天擎道,“今夜谁当值便去请谁过来。”
“是,奴才这就去办。”
话落,总领太监准备退出去,夏清姿忽然抬手,“不必了。”
“去请太医的路上,保不齐还会节外生枝。”她看着花穂,冷笑道,“不过是简单的验毒,本宫的医术还是有把握的。”
楚天擎是担忧她累着,或是被这些不干净的东西冲撞到,才想着去叫太医过来。
不过眼下来看,是劝不住了。
“这......”总领太监还是要先看楚天擎的眼色行事。
“听皇后的,不用去请,退下吧。”
“是,奴才遵旨。”
很快,夏清姿走进房中打开木柜,从里头取出许久没用的一包银针。
长短粗细各不一样,在烛火的照映下,似是有寒光从上头滑过。
这东西扎进肉里,真是不得了。
花穂大抵是想到某种,用银针扎指缝的酷刑,害怕地瑟缩起脖子,不敢再看楚天擎。
却还是壮着胆子,嗫喏开口:“皇上,奴婢真是冤枉的,还请皇上替奴婢给娘娘求求情,让她明察。”
“朕和皇后都有眼睛,更能自行分辨孰是孰非,即便今日能试出这栗子糕无毒,但有些罪你仍是逃不脱。”
夏清姿出来时,没再多看她一眼,而是取出一根银针插进栗子糕里。
每一块儿都不曾落下。
花穂那模样瞧着是无比紧张,都不敢看,闭着眼睛垂下头像是下一秒就要跪下来认罪。
不过,时间过去半晌,银针却没有丝毫变化。
“无毒。”夏清姿道。
花穂又立马抬起头,跪爬去楚天擎的跟前,伸出手拽他的龙袍下摆,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皇上,奴婢当真是冤枉啊,您相信奴婢。”
“奴婢不明白皇后娘娘为何会以为,奴婢曾经伺候过太后便是太后的人,奴婢对娘娘您可是忠心耿耿,绝不敢有二心。”
里面哭哭啼啼的声音,门板都隔绝不住。
外头候着的不免小声碎嘴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