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底是治标不治本,且眼下哪有合适的人接任州牧之职?”
“依你的意思是,不仅要留着他,还要他继续当职?”
“不错。”夏清姿握紧他的手,慢慢道,“不过,犯过错要受罚还是不能免,这些罪罚要等到他将元泸州恢复往常后,再考虑如何处置。”
“皇上应当听过,他治理这块儿的确有些法子,奈何心术不端,既然如何,不如给他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两日之内,我们要瞧见街上百姓不再饿肚子,也不再流离失所,七日之内,元泸州要恢复从前盛景。”
“至于要怎么做,用多少银两去填,这便是他与府中家眷要考虑的事情。”
楚天擎盯着她的亮起来的眸子,眼神中是掩藏不住的怜爱。
“想得如此细,是早就在想了?”
“臣妾想替皇上分忧,也想让百姓过上从前的好日子。”
“好,那朕现在便去下旨。”
元宝山还以为自己是死罪难逃,哭得那是一个撕心裂肺,都想好给自己埋在哪块风水宝地上头了。
江城宣读完圣旨,他整个人再次僵在原地。
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皇上不杀我?”
“皇上要看你如何选择,若是不想再当这州牧,立马杀无赦,若是有法子,便是死罪可免。”
元宝山又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得老眼昏花。
“是是是,定不辜负皇上皇后期望!”
楚天擎和夏清姿在元泸州住了几日,是在等结果如何。
也是在等探子来报右西州的局势。
晚些时候,探子来报:“启禀皇上皇后娘娘,西凉州效仿元泸州,州牧已开始整顿,开设免费粥铺,州牧还亲自去帮百姓修建房屋,不出三日,百姓便能好起来了。”
“朕知道了,继续盯着。”
“是!”
探子退出去,夏清姿笑着看向楚天擎,邀功似地道:“如何?”
“爱妃甚是聪慧,当赏,想要何物?”
“那臣妾可要好好想。”她坐在软塌上,一边帮楚天擎研墨一边道,“不如就赏臣妾,一个与皇上去街上瞧瞧的机会。”
“心有灵犀一点通,朕正有此意。”
楚天擎带着夏清姿换了便服上街,蓝赫与江城远远跟着。
眼前的景象和才进州时简直是两片天。
不再有人快要饿死在路边,百姓们都找到可以安心歇息的地方,甚至已经有商贩得了些蔬菜粮食。
不要钱开始分发。
“这元宝山存粮不少。”夏清姿道。
“几个院子堆着蔬菜瓜果,茶米油盐,全府上下那么多张嘴,吃都吃不完,外头的百姓连口水都喝不上。”
“如今好起来,便是最好的。”她笑笑。
也就是这时,上回抱着孩子的妇人认出蓝赫,拉着蓝赫的手感激涕零,“姑娘,多谢你,若不是你,我可怜的孩子早已经饿死了。”
夏清姿听见动静回头,就瞧见平常蓝赫有些难为情,想把手抽回来却不知如何是好。
后来还是江城给解了围,才没把前面的两人跟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