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6章 好毒的一张嘴

    第七百一十六章好毒的一张嘴

    是谢玉蕊的怒吼声。

    母子三人之间的温馨气氛一下子被打破了。

    寒寒气得不行,撸着袖子就要往前厅里冲:“这个坏女人,她还没完没了了……”

    “寒寒。”萧令月一把拉住他,“你要干什么?”

    “我要去揍她!”寒寒像只炸了毛的小狮子,又气又怒道,“她以为爹爹不在家,翊王府就是她说了算吗?她凭什么骂娘亲是贱人,她才是贱人,又贱又坏!”

    萧令月一时没忍住:“噗……”

    看到两个孩子都一脸怒容、替她抱不平的样子。

    萧令月心里压抑的情绪忽然淡了,仿佛有一股暖流滋养过心口,无声抚平了她的心绪。

    她无奈又好笑地教育两个孩子:“你们不许跟她学,小孩子不能把这种不上台面的字眼挂在嘴上,多难听啊?”

    北北噘着嘴:“我可没说。”

    寒寒有点不服气,嘟囔着道:“是她先骂娘亲的……”

    “狗咬你一口,你一脚踹开它就行了,难不成还要学狗一样咬回去?”萧令月挑眉,又嫌弃地道,“这不是脏了自己的嘴吗?”

    寒寒睁大眼睛:“有道理啊……”

    萧令月摸摸两个孩子的头:“所以呀,遇到疯狗,大棒子打回去就行了,犯不着自降身价跟她对着叫,浪费精力还得不偿失。”

    两个小家伙像小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

    一旁的侍卫:“……”嘴角微微抽搐。

    安平县主说的“疯狗”,该不会就是现在在前厅里,气得跳脚嚷嚷大叫的侧妃娘娘吧?

    呃……

    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像。

    北北举起小手:“娘亲,我有个问题。”

    萧令月笑道:“你说。”

    “如果疯狗叫个不停,要怎么打回去,才能让她闭嘴呢?”

    北北无辜地歪了歪小脑袋,稚嫩清澈的童音,问出了个凶残的问题。

    寒寒也很好奇。

    萧令月勾唇一笑:“这还不简单?待会你们别说话,看娘亲怎么做的就行。”

    两个孩子对视了一眼,齐齐露出了看好戏的笑容。

    寒寒一脸雀跃:“娘亲,我们快进去吧,我想看!”

    萧令月便带着他们转身往回走,临进门前,她伸手将两个孩子往身后推了推,自己走在前面。

    事实证明,她的做法很有先见之明。

    刚跨过前厅门槛。

    已经等得不耐烦、万分暴躁恼火的谢玉蕊想都没想,抓起手边的茶杯就朝萧令月砸过来:“贱人,你耳朵聋了吗?本侧妃叫你这么久,你当没听见?!”

    砰!

    茶杯摔在萧令月身前不远处,四分五裂。

    茶水和瓷片飞溅开来,打湿了萧令月的鞋尖。

    萧令月眼眸一冷,低头瞥了一眼,平静的继续往前走。

    一步。

    两步。

    她走到碎瓷前,停下脚步。

    谢玉蕊还没意识到危险,气得从主位上站起来,伸手指着萧令月怒骂道:“你最好拎清楚自己的身份,别以为花言巧语哄住了小世子,你就真的能进翊王府的大门了!王爷要不是看在世子的份上,能容得了你这种货色待在王府?简直拉低了王府的门槛,你还真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了!”

    萧令月平静地看着她,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谢玉蕊越骂越来劲了:“一个嫁过人生过孩子的贱货,克死了自己的夫君,你还有脸把主意打到王爷身上?做你的春秋大梦,我才是王爷独宠多年的侧妃,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嚣张?!我要是不点头,你以为你进得了王府大门吗?!”

    萧令月听得实在好笑。

    她转头看了看身后的大门,挑眉道:“我现在不是进来了吗?”

    谢玉蕊:“你……!”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萧令月似笑非笑地道:“你是不是觉得,战北寒不在府里,你的身份就是最高的,府里数百侍卫都要听你的话,只要你一声令下,哪怕杀了我也没人能阻止你?”

    所以,她就肆无忌惮了。

    谢玉蕊被她说中心思,瞳孔一缩。

    但很快,她脸上震怒的神情扭曲了一下,眼里闪着凶光:“是又怎么样?沈晚,你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落到我手上吧?!”

    萧令月笑而不语。

    谢玉蕊忽然冷笑起来:“我倒是小看你的胆量了,死到临头还敢这么嚣张!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贱人,难怪啊……分明是个乡下来的破鞋寡妇,竟然也有胆子敢奢望王爷!一口吞这么大,你也不怕噎死你自己!”

    萧令月懒得跟她争论这个。

    说过多少遍了。

    她从来就没奢望过战北寒。

    反而是谢玉蕊,她脑子里除了男人就是身份地位,大概是以侧妃的身份行使王妃的权利久了,自己也知道鸠占鹊巢,名不正言不顺,所以满脑子都想着上位。

    萧令月轻笑道:“谢玉蕊,你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像什么吗?”

    谢玉蕊下意识:“什么?”

    “像一只看门狗。”

    萧令月幽幽地道,“辛辛苦苦守在门口,啃着别人不要的骨头,还以为门里藏着宝藏,所以看到谁都汪汪叫,像疯狗一样追着别人咬,打都打不走。”

    竹青嬷嬷:“……”

    屋内的太监、丫鬟们:“……”

    好毒的一张嘴啊!

    这比喻实在是太羞辱人了,明明不带脏字,却把人贬低到了骨子里。

    谢玉蕊一开始还没听懂,然后目眦欲裂,气得咆哮不止:“沈晚,你竟然把我比作狗?!”

    萧令月笑道:“你看,你现在不就叫得挺欢的吗?”

    众人:“……”

    谢玉蕊气得浑身直打哆嗦!

    她本来就刚从静心堂里放出来,软禁了几天憔悴不堪,脸上扑了厚厚的脂粉才盖住,浑身哆嗦之下,细细的粉末扑簌簌的往下掉,在她胸口的衣服上飘了一层。

    而她气得乍红乍青的脸色,难看得连厚厚的脂粉都盖不住,仿佛要气得吐血晕过去。

    萧令月身后,两个小家伙偷偷摸摸的探出头。

    看到谢玉蕊的样子。

    寒寒小声惊叹:“娘亲不是说要打狗吗?这还没打呢,她好像都快要气死了!”

    北北嫌弃不已:“她可真没用,都不够娘亲发挥的。”

    两个小家伙默契的达成共识。

    果然。

    还是娘亲最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