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七章意想不到的证据
不止是孟婉晴,几位贵女闻言也不禁松了口气。
马尸毁了就好。
这样“沈晚”就没证据了。
几位贵女不由开口嘲讽:“我还当是什么证据呢。”
“沈晚,你该不会是耍我们吧?两匹马都掉到悬崖底下了,你还非要让人去找,浪费时间浪费人力,现在马尸找到了,你口口声声说的证据在哪呢?”
“我看,孟婉晴说的一点都没错,她就是胡搅蛮缠,故意拖延时间吧。”
几个贵女满心恶意,冷嘲热讽不已。
孟婉晴恶狠狠地道:“沈晚,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萧令月没有搭理她们,却是看向了衙役:“兽医在给马尸做检查的时候,有找到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衙役一愣,迟疑道:“这个……”
“你还在垂死挣扎什么?”孟婉晴已经等不及了,嚷嚷着道,“赵大人,事已至此,没什么好说的了吧?我有人证可以证明,沈晚也拿不出证据,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个贱人抓起来,戴上镣铐押进牢里!”
赵成伟没理她,看着衙役:“你刚刚想说什么?”
孟婉晴不满的大叫:“赵成伟,你没听到本小姐的话吗?”
“孟姑娘。”赵成伟厌恶地看向她,“本官敬你父亲是朝中二品,对你也客气三分,若真论身份,你还没有资格直接对本官下令吧?”
说得直白一点,你孟婉晴算哪根葱?身上有品阶吗?
哪来的脸敢命令他这个京兆府尹?
孟婉晴:“……”
她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脸庞羞恼得涨得通红:“你!”
“孟婉晴,闭嘴。”
孟铮低喝一声,愠怒地看着她,“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
孟婉晴:“……”
她顿时闭嘴了。
被屡次打断的衙役,这才抹着冷汗说道:“回禀大人,属下刚刚是想说,安平县主问得没错,兽医确实在马尸上找到了一样特殊的东西。”
“是什么东西?”赵成伟问道。
“就是这个。”衙役伸出手。
众人这才看见,他手里握着一张沾满血的帕子。
打开之后,里面却是一根歪歪扭扭、满是污血的发簪。
发簪的样式很精致,金丝掐花缀着小颗的红宝石,看起来华丽又精致,是典型的贵族女子喜欢的风格。
但是现在,这根发簪上沾满了黑红色的污血,上面点缀的红宝石已经脱落了,簪身更是扭曲变形,仿佛受过暴力对待,看起来十分恶心。
孟婉晴瞳孔紧紧一缩,呼吸都停滞了一下:“……”
这根发簪……该死的!
衙役解释道:“这根发簪,是从红马的头骨里找到的,据兽医所说,这是有人用力将发簪刺进了红马的眼睛,然后被卡在了里面,所以才没有半路掉下来。”
众人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也太狠毒了!”
“用发簪刺马的眼睛,难怪会惊马……”
“谁会做这么残忍的事?”
赵成伟皱起眉头,沉声道:“这就是惊马的真正原因吗?”
衙役道:“不一定全是,因为两匹马的尸首已经毁坏得不成样子,很多线索都看不出来了,兽医也只发现了这一样东西。”
“本官记得,在赛马的时候,安平县主骑得是白马,孟姑娘骑得是红马。”
赵成伟微微眯起眼,看向萧令月:“县主执意要寻找马尸,就是为了找这根簪子吗?”
“是的。”萧令月直接承认。
“这根发簪是谁的?”赵成伟又问。
萧令月好笑:“发簪刺在红马的眼睛里,红马是谁的,它不就是谁的吗?”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朝孟婉晴看去,眼神有惊愕、诧异、不敢置信,更带着审视。
“你胡说八道!这不是我的簪子!”
孟婉晴浑身一激灵,涨红的脸庞变得雪白,指着萧令月尖锐的怒骂道:“明明就是你!是你用簪子刺伤了我的马,害得我惊马,现在还想污蔑栽赃到我头上,沈晚你怎么这么恶毒!”
“你才胡说,我娘亲从来不戴这种簪子,这根本不是我娘亲的东西!”寒寒气得炸毛。
“没错,这簪子分明是你的。”北北冷冷看着孟婉晴。
“闭嘴!这不是我的,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的?!”孟婉晴脸庞狰狞,恶狠狠的瞪着两个小家伙。
萧令月伸手将两个孩子挡在身后:“孟婉晴,你以为别人都眼瞎了吗?”
孟婉晴:“……”
“我刚见到你的时候,你头上是戴了发冠的,那个发冠是女子款式,金丝掐花镶宝石,并且有配套的发簪与头饰,明显是一整套。”
萧令月清晰地说:“这种款式的发冠并不多见,我猜你应该是为了骑马方便、专门找人定制的。
虽然你现在头发乱了,发冠也丢了,但只要派人沿路去找,肯定能找到。
将发冠与发簪的花纹一对比,就能看出是配套的同款,然后再按照它们的制作风格,去京中各大首饰铺逐一排查,很容易就能查出来。
这么明摆着的事,你有什么可狡辩的?”
孟婉晴死死瞪着她:“……”
“只要查实证明,这发簪是你的东西,到底是谁用它刺伤了红马、导致惊马发疯,就不用我说了吧?”
萧令月顿了顿,又讥诮地道:“难道你还想说,是我在比赛过程中用轻功飞到了你的马上,拔了你的发簪,刺伤了你的红马,害得你惊马又受伤,费这么大的功夫,只是为了栽赃嫁祸你?”
众人:“……”
孟婉晴被质问得哑口无言。
她心里又慌又乱,大脑一片空白,几乎不敢去看其他人的眼神,只死死盯着萧令月,怨毒扭曲的面孔衬着狰狞的眼神,活像是厉鬼一样。
该死的!
都是“沈晚”这个贱人!
明明都能把罪名扣死在她头上了,她竟然还能找到证据翻身。
她为什么不去死!
她就该闭嘴老老实实的去死,去死!
孟婉晴恨得发狂,满脑子的愤恨杀意直冲上头,声音怨毒到了极点:“沈!晚!你这个……”
这时候,一道忍无可忍的声音骤然打断:“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