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卿正要扶着阿娘下车,扭头看到白锐拿着个本本奋笔疾书,楞了一下,“阿锐,你这是……”
白锐抬头朝她咧嘴一笑,“我收集素材呢,为下一本书做准备,阿姐你不知道,我如今也是能赚大钱的人了。”
他还没说完就被白瑶瑶打断,“阿姐你别管他,一路上他都抱着这个破本子,听见什么都要往上写,跟着了魔似的。”
“这才不是破本子!这是我吃饭的家伙什!”
“就靠上面鸡零狗碎的东西,我又不是没看过。”
“你……”
白卿卿看着他们如同还在家里一般地吵嘴,且越吵越幼稚,将小孩子时候的事情都翻出来说,忍不住会心笑起来。
真好,跟她在家的时候一模一样。
……
外面天儿冷,白家人一到府里就有热腾腾的姜茶等着,住处也是宁宴一早偷偷让人准备好的,白卿卿这才知晓,原来紫黛她们都知道,只自己不知。
趁着白家人去沐浴洗尘的时间,白卿卿来找宁宴“算账”。
“这事儿你居然能瞒得这样紧?不是说不会再瞒着我事情了?”
宁宴一脸正直,“这事儿不算,这是我的赔罪,也想让你开心一下。”
“赔罪?”
他将白卿卿搂到怀里,握着她的手给她暖手,“先前因为荣家的事儿不是跟我生了气?我想着光是嘴上说错了一点儿不诚恳,就琢磨怎么能让你高兴些原谅我,没想到真成了。”
宁宴说得轻飘飘,实际上他往宣城送的密信头一次提这事儿后,皇上并未应允。
白家是白卿卿的娘家,宁宴又如此重视自己的王妃,在朝中众臣眼里,白家就是一重制约,他们想得很多很深,当初皇上要给宁宴封王他们就不同意,奈何皇上一意孤行,如今淮西王手握重权,再没点钳制他那不是想反就反?
因此这事儿也不是单纯的皇上不想应允,而是底下一片臣子跪着跟他哭嚎,让他莫要太过纵容宁宴,给玄朝埋下滔天隐患。
宁宴的请求未被准许,于是,他就开始一封封密信地送,信里也开始撒泼打滚,不能就那些臣子会闹,他也会!
皇上那阵子愁得吃不下睡不好,恨不得称病不上朝,可不上朝也没用,大臣们会写各种折子来吵架,来骂他,躲都躲不掉,烦到头秃。
可宁宴很少为什么事求他,皇上实在不想让他失望,且在皇上心里也不算什么事,最后是白岩主动说他留在宣城,让白家其余人去淮西过年。
虽然吧朝中仍有质疑声,但皇上觉得都已经妥协成这样了再逼逼赖赖就不礼貌了,他就要开始不耐烦了,这才算勉强达成一致。
不过这些宁宴不打算让白卿卿知晓,她只要开开心心地跟家人一块儿过年就好。
白卿卿都无语了,“荣家那件事都过去多久了,我说了不计较就是真不计较……不过谢谢你,我特别特别特别高兴。”
她控制不住一连说了三个“特别”,不然没办法表达出她此刻内心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