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还要应付外面的客人,因此只将白卿卿送到宁宴的院外,也没让人进去通报。
“姑娘自个儿进去就行。”
白卿卿对这里也熟悉,于是径直往里走,想着这会儿宁宴可能在做什么,会不会被自己吓一跳。
院子里也没见到下人,宁宴屋子的门是虚掩的,白卿卿心血来潮想给宁宴一个惊喜,轻手轻脚地走到近处,刚打算伸手推门,听见屋里宁宴似乎在与人说话。
“……办仔细点,在他外放之前,不要让人知晓此事与我有关。”
白卿卿的手顿住,谁外放之前?什么事不要让人知晓?
她心念一转,往后退开几步,才如常地走过去,屋里的动静已经停下了。
在门上敲了敲,白卿卿还未出声,就见门向里面拉开,牧曙一脸严肃地出现,瞧见是白卿卿之后脸色明显出现了一丝波动,随即憨厚地笑了笑,“白姑娘来了呀。”
白卿卿对牧曙也颇为熟悉,知他是个不擅长藏情绪的人,方才的反应显得很奇怪,但她也没问什么,笑着与他打了招呼。
牧曙摸了摸后脑勺,“那,我就先出去了,大人在里面,白姑娘进去吧。”
他说完迅速蹿走,仿佛有谁在后面追他似的。
白卿卿进了屋子,宁宴早等着了,脸上的笑像不要钱一样,“我就猜你这两日会来,特意让人给你准备了你爱吃的点心,这阵子外面闹腾得很,我也不大爱出去,好在你会来看我。”
宁宴的声音与方才白卿卿听见的判若两人,她甚至都产生了怀疑,觉得会不会是自己听错了。
“外面是够热闹的,都是来恭贺淮西王,只是怎的大家还都唤你大人,不是该改口叫王爷了?”
宁宴不在意道:“一个称呼罢了,皇上此举确实出人意料,朝中上下因此人心躁动,未必就算定数。”
封不封王对宁宴来说根本不重要,他正忙着按照宫里嬷嬷的指点采买聘礼筹备婚事,“我还打算过两日再次登门,皇上突然封赏,我担心你家里人会生出什么想法,不愿意将你嫁给我,要真是如此,那我就去皇上跟前哭闹,请他收回成命。”
白卿卿白了他一眼,“那可是皇上,金口玉言的,哪儿能说收回就收回?”
她说着拿出手套来,“也不知要送你什么才好,我就亲手做了一双,你看看喜不喜欢。”
“喜欢。”
“……你都还没看!”
宁宴接过去,捏在手中心里甜滋滋的,将手套翻来覆去看出了花儿,“做得真好,尤其是这鸳鸯,绣得栩栩如生。”
“那是鸭子。”
白卿卿冷静地反驳,宁宴却认定了那就是鸳鸯,还细细地指给她看了鸳鸯的特征,好像这不是白卿卿绣出来的一样。
白卿卿默默地听着,突觉难道她当真有女红的天赋?不然为何她绣出来的东西,又是像鸭子像得栩栩如生,又是像鸳鸯像得栩栩如生,就问还有谁能做得到?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