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宴觉得得为自己辩解一二,“我若是当真不愿意收的东西,是不可能接下的。”
看着白卿卿眼神怀疑,宁宴忍不住笑起来,“那会儿你给我送香的时候,我就看着你眼睛圆溜溜黑亮亮的,虽然是笑着,但拿着香的手隐隐地颤动,我就想啊,若是我不收下,这个漂亮的小姑娘怕是会立刻哭出来。”
“我才没有!”
白卿卿睁大了眼睛瞪他,“那都是你乱想的。”
反正就是不承认,可谁让那时候的宁宴真的周身都充斥着生人勿近的气息,说话举止阴阳怪气,阴晴不定,根本让人摸不清。
宁宴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道,“原来那时候我就已经对你胡思乱想了?”
白卿卿:“……”
“其实我在那之前从来不用香,但莫名的觉得你做的香十分与众不同,不觉得腻烦,闻着的时候会忍不住去想象你是怎么做出来的,很奇妙。”
宁宴停了一下,弯下腰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我那时候就说了,其实我最喜欢的,是你身上的香味,你要是送我这个我一定欣然接受,我说想用那香熏染衣被,不是骗你的。”
白卿卿耳朵“蹭”的一下发热,往后飞快地挪出小碎步,“你在说什么,你就是这么没个正经的我那时候才会怕你。”
她眼睛水汪汪的,便是瞪人也带着甜软的娇气,宁宴直起身子,一本正经道:“我很正经的,句句属实。”
白卿卿不想理他,转身想走又被宁宴捞回来,说来也奇怪,制香的时候并不觉得,可这香从宁宴身上散发出来的时候,像是打上了他的印记,又清冷又霸道。
“用了你的香,我就是你的人了,你得负责。”
白卿卿瞥了他一眼,“那我送出去的香可多了,都要负责?”
“那不是,我跟他们不一样。”
宁宴手没松开,很不要脸皮地说:“我的比他们的都好闻。”
白卿卿奇怪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你跟我刚认识的时候,真的像是变了一个人。”
那时候白卿卿只要跟宁宴相处,都紧紧地绷着一根弦,提防他下一句话就能刺伤人,哪儿像如今,黏糊糊软嘟嘟,还会耍赖了。
换成当时要是有人告诉她,宁宴会说用了她的香她就要负责的话,白卿卿一准认为那人脑子不好。
她说完,忽而灿然一笑,“但是变成什么样都还是你宁宴,我都喜欢。”
宁宴眼瞳猛地一震,喉咙动了动,身形似乎有些站不稳,白卿卿吓了一跳,赶忙扶住他,“怎么了?是不是出来久了?我们赶紧回屋。”
宁宴看着整个人都靠在她身上,重量却没挪过去,不过距离却没了,白卿卿被他完整地笼罩在怀里,只要他再用些力气,就能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一样。
“我真想再好得快一点,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怎么能被病弱给耽误了,真是可恨。”
白卿卿都听到了他咬牙切齿的动静,疑惑道:“什么事这么要紧?”
“想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