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这事儿姐姐往后就别提了,免得让他知道了不高兴,还以为我死缠烂打托你打探消息呢,我才没有!”
白卿卿一下子挺直了小腰板,“我虽然,之前是喜欢他,但我也是有骨气的,知道感情之事勉强不来,我已经放下了。”
绮月:“……这样啊……”
“嗯,后来再想想,我与宁宴也未必合适,我娘说了,我最好找一个性子温润,有耐心,能包容我顺着我的。”
绮月望天,这几样大人确实是一点不沾。
可是不可能啊,大人分明对卿卿有意,为何说不喜欢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蝶儿忽然进来,说东西已经准备好了,问绮月是不是立刻送去。
绮月让她立刻去办,白卿卿一问才知晓,那些东西,是要送去给符骁送行。
“你还不知道吧,符骁被判了流放,还是符逸作证他并未参与平亲王的罪行才能保住性命,此去怕是没有再回宣城的可能,我与他好歹相识一场,能送便送一送罢。”
“他不是还有个生母?”
“他的生母是平亲王侧妃,你可知为何平亲王的罪行定得如此迅速还不容置疑?便是因为符逸和这位侧妃,提供了不少证据,世人都说周侧妃是想戴罪立功以求从轻发落,但好些证据却是她受宠之时存下的。”
白卿卿隐约记得周侧妃的样子,温柔美丽的一个女子,王妃每每提到她都咬牙切齿,说她以色侍人是个狐狸精,魅惑王爷宠妾灭妻,后来才知道,入府为妾并非她的本意。
“周侧妃是女子,又提供了证据,再加上符逸的证词,算是被牵连的,因此没有获罪,贬为庶人,没什么人关注她,大家在意的是平亲王妃的下场。”
绮月跟白卿卿闲聊了半日,她要走的时候忽然想起来,“对了,有样东西忘了拿出来给你。”
她走到柜子旁,从里面拿出一只挺大的漆木盒子来,“这是从南疆得到的一块香料,据说很是难得,这些年随云阁只收到这么一块。”
白卿卿眼睛里瞬间亮起,“稀罕的香料?”
她盯着匣子,手蠢蠢欲动,绮月好笑地放下,“大人特意给你留的,知道你一定会喜欢。”
白卿卿脸上的兴奋定格住,缓缓抬起头,“宁宴给我留的?”
“是呀,本来想给你送过去,但知道你这两日会过来,南疆香师辈出,用香也是一绝,那地方产出的香料兴许会有特别之处。”
白卿卿如何不知,她盯着匣子心里痒痒的,但是她忍住了,抬起头认真地问,“绮月姐姐,你可能告诉我这香价值几何?如此稀罕一定很贵重吧?”
绮月笑起来,“问这个做什么,是送你的。”
“我不能收,我可以买吗?”
白卿卿坐得端端正正,“无功不受禄,我不能平白收这样贵重的礼,绮月姐姐你应该明白我的心思。”
绮月头疼,白卿卿的意思她是明白,但她还搞不懂宁宴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