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晚立刻找了一个小瓢,将水小心舀起来,送到鼻头闻了闻,有一股淡淡的草木香味,还有草药香。
她用手指沾了一点放进嘴里,确定无毒而且有一股很清冽沁鼻的味道后,云晚晚就大着胆子喝了一大口。
喝完她摸了摸肚子,捏了捏身上,没什么变化。
就在云晚晚想站起身走的时候,突然一股剧痛感席卷全身,她痛呼一声,整个人犹如被煮熟的虾米一般蜷缩在地,皮肤涨的通红。
浑身的刺痛犹如每一个毛孔都被针扎了一般,云晚晚疼的几乎要休克过去,就在云晚晚意识涣散的时候,痛楚逐渐变淡,到最后化作一股极为精纯柔和的力量冲刷着全身,恍若温热的海浪拍打在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云晚晚才彻底清醒过来,她从地上爬起来,一股浓烈的恶臭袭来。
云晚晚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层浓黑色的污垢,正是那层污垢散发的异味!
云晚晚连忙舀了几瓢灵泉水擦拭身体,她也发现自己的皮肤比从前更加白皙细腻,而且身体轻盈了不少,脑子也在一瞬间通达了许多,从前想不明白的一些事如今是有了点苗头。
与此她的脑子里还多了一些不属于她的记忆,她明白,这是空间赋予她的恩赐,刚刚那灵泉水应该是洗涤体质的。
洗干净身上的污秽后,云晚晚穿着半湿的衣服呆愣楞的看着原处的土地,想起自己还没收获呢,这才紧赶慢赶的去收。
之前种的芋头番薯都成熟了,云晚晚留了一半当做种子,继续扩大,种了两亩半,云晚晚发现自己大气都不喘一下的,这让她欣喜若狂。
突然云晚晚察觉到外界好像有异动,心神一动就出了空间。
她睁开眼的时候,就见几个人屁滚尿流的大叫着朝他们跑来,在黑夜中,云晚晚好像看到了两盏幽绿色的灯笼。
“有狼!啊有狼!”
几人叫唤着往前跑,云骁眼疾手快就按住了一个,村民们也都听见声音朝这边走来,手里拿着火把。
“什么狼?哪里有狼?!”
“不知道啊,没看见啊,这周围不是啥也没有啊?这人做噩梦了?”
“哟,这人看着怎么这么眼熟?这不是跟张赖子混在一起的张麻子吗?”
有眼尖的一眼就看出了被云骁按着人的身份,提及张赖子,大家伙这才朝周围看去。
好家伙,张赖子一起五六个人全在场,各个脸上余惊未定,脸色煞白跟见了鬼似的。
“你们为什么在这?”云嵩上前警惕问道,将云晚晚和姚氏几人护在身后,云旸也站在一侧。
“要你管啊,老子去哪里关你屁事!”张赖子哆嗦着腿,嘴里却不饶人。
“哟,这腿都软成软脚虾了还搁这装呢。”
“张赖子不是在头里吗?怎么会出现在这?他们刚刚说有狼,狼呢?”
“屁的!我是一根狼毛都没看见,鬼晓得这人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云晚晚听着众人的话,突然想起刚刚那两盏灯笼,她下意识看向自家人,最后落在放在角落里他们的粮食上。
果然装着粮食的麻袋已经被解开了,靠近外面的那个麻袋上还残留着一部分黄色的液体,刺鼻的骚味袭来,让人作呕。
那一袋子装着的是木薯,是他们全家人的口粮,云晚晚的心沉底。
“我看他不是来溜达的,估计是来报复的吧。”云晚晚指向角落里的麻袋:“他们住在头里,却半夜出现在我们家附近,谁都知道上次分肉没分给他们,这不是蓄意报复是什么?这里的人总共就这么多,不是他们做的是谁做的?”
众人顺着实现一看,脸色各有变化。
“哎哟!造的孽哟!这么好的粮食给糟蹋了!”
“我说这张赖子就是狗改不了吃屎,烂了根的玩意能是什么好东西!”
“怪不得呢我说,原来是半夜跑人家地盘上来报复来了,这时节,毁人粮食如杀人父母啊!”
张赖子见事情败露,梗着脖子不承认:“你们凭什么就说是我做的?这么多人,就不能是他们云家自己做了栽赃我的?”
云旸冷笑:“你的脑子也被狗吃了吗?这可是我们自家人的口粮,你算什么玩意也配跟粮食相提并论。”
“拿口粮还陷害你,你脸也是真的大!若不是你做的,你的意思是村子里其他人做的?”
云家人皆是满腔怒火,现在丢了食物,他们应该如何坚持下去?!一个个目光不善的看向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