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准备的。”
“给我准备的？”夜染音愈发好奇：“你怎么知道我今晚会来北荒，会坐上你的灵舟？”
“我不知道，但是我时刻准备着，只要你想吃，便会有。”
说着，封九宸又摆出了一些其他零食，有灵肉干，有核桃酥，有香甜的水果，还有桃花酿等等……
夜染音看着他的动作，微愣了下。
他说他时刻为她准备着。
可是他们认识三个月以来，她真正吃的时候很少。
因为她之前不知道，他还准备着这些东西。
“……是谁教你这些的？”
“话本上。”封九宸墨发下的耳尖微红：“你喜欢吗？”
夜染音暗想，难道，这就是想要抓住一个女人的心，就要抓住她的胃？
她朝封九宸点了点头道：“喜欢的。”
封九宸周身的气息，肉眼可见的愉悦起来：“喜欢就好。”
夜染音拿起一块糕点，递到封九宸薄唇边：“你也吃。”
封九宸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濡湿的舌尖不小心碰触到夜染音的手指，让她想起上次这人咬她手的画面，纤白的手指下意识就想缩回。
不过，顿了下以后，便继续喂封九宸的姿势，没有抽回手指。
封九宸吃完糕点，也拿起一块灵肉干，喂给夜染音：“你也吃。”
夜染音发现这样好像别有趣味，就也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两人就这样在灵舟里，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的到了封九宸说的那座山那里。
空间兽早就感受到两人到来的气息，早早等在那里。
不过它一改当初初次见面时的巨兽模样，此时化身成了一个身材高挑，五官明丽的中年女子。
“大人，夜姑娘，你们来了。”
“嗯，空间兽，我来此，是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
“夜姑娘尽管问，兽兽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空间兽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看夜染音的眼神十分亲近。
夜染音将两颗快要破壳的空间兽蛋拿出来：“真巧来了，让你也见见你的孩子们。”
空间兽双目盈满感激，一边温情的摩挲着两颗活力十足的兽蛋，一边感谢夜染音。
夜染音摆了摆手，然后问道：“你当初在灵兽森林养胎很多年？”
“是，有数百年之多。”
“那你可知灵兽森林内的事情。”
空间兽道：“夜姑娘你是指？”
“东龙帝都每年都要发生几次兽潮，你可知原因？”
空间兽恍然大悟：“这我知道。”
它解释道：“其实人类时间适合灵兽居住的大型森林是有不少的，我当初也想过去别的森林，不过，人类时间里有一些人，喜欢用药物对付灵兽，我当时怀有大崽和小崽，不想跟他们正面冲突，所以就不断的换地方，最终换到了东龙帝都旁边的灵兽森林。”
夜染音神情一凝：“用药物对付灵兽？灵兽森林有没有这样的人？”
“也是有的，但东龙这边比较偏僻，众多人类修行者修为低下，轻而易举就被我赶跑，东龙的兽潮，应该是别处阶位更高的灵兽带动的，至于有没有人用药，我就不太清楚，只能说，四国之中，确实有人手中有能轻易对付灵兽的药。”
“那，你可知那是什么药？”
“我只知道是我未曾见过的，因为当时两个崽崽没有出生，我怕那药对我也有影响，就没有仔细的研究过。”
夜染音点了点头。
空间兽又道：“不过夜姑娘，那药很少出现，似乎十分珍贵，数百年他们动用那药的次数都不足五次，若非如此，我也不会待在灵兽森林了。”
“我知道了，谢谢你。”
空间兽摆手：“你平白帮我养崽，我只是回答几个问题罢了，哪里用得着这么客气。”
将事情问清楚后，夜染音便让封九宸带她回去。
两人又坐上灵舟，往妖神殿的方向飞去。
路上，封九宸问夜染音：“你怀疑兽潮是人为？”
夜染音将自己月考考核上的事情，以及叶亦寒和外公叶群山可能是被人算计受伤的事说了一遍。
封九宸点了点头：“背后必然有人针对护国公府，需要我帮你吗？”
“我暂时还能应付，等我自己应对不了，你再帮我。”
封九宸没再坚持。
他知道夜染音不是一个说大话的人，而且，也知道她在努力修行变强，他帮她或许能让她什么都不做就没有后顾之忧，但她却也再难成长。
那不是夜染音想要的。
而他只想给夜染音想要的。
“最近九重天上下都不太太平，我过段时间，可能要出趟远门。”封九宸说道。
“嗯？”
夜染音来了几分兴趣。
她有着帝女传承，记忆中所知道的世界格局，比现在要大的多，封九宸便是说起九重天的事，她也不会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懂。
“似是有什么远古大人物的转世出现，有许多势力都蠢蠢欲动，打破规则，私自从九重天来到中三天和下三重天中，我打算去会一会他们。”
夜染音点头之余十分好奇：“九重天之上的强者，若有来生，还可以重新被找回吗？”
“嗯，修行到超凡境后，便是没有肉身，神魂也可不死，等到天尊修为之后，便是转世轮回，也会在特定条件下恢复记忆。”
天尊修为，便是在转世之后，也有可能恢复记忆。
夜染音陡然想起，帝女曾经，就是天尊高手。
不会是帝女转世被人发现了吧？
这个匪夷所思的想法，在她脑海一闪而过。
然后她又忍不住打消念头摇头，她只知道帝女这一个天尊，会想到帝女并不奇怪。
不过，帝女应当是已经死的不能再透了吧？不然，她的传承为何不留给自己的转世，反而给她这个外人？
似是感受到她的思绪，挂在她脚踝处的帝魂铃被风吹动，发出了清脆悦耳的叮铃声。
封九宸目光微动，落到那串赤红的小铃铛上。
他能感觉这是一件超神器，一件只有九重天大能才会有的超神器出现在下三重天这种地方其实很奇怪。
不过连他都在这里，便是有一件超神器又如何了？
只是，九重天上，便是超神器也很少见，正巧，这件超神器看上去颇为眼熟。
似是……传闻中，帝之一族，帝王一脉，专门用来寻找他们的王转生所用的神器。
不过……
他想到在九重天上，那悬挂在帝宫上，散发着恐怖气息的帝魂铃，又压下了心头的想法。
似乎，也不是那件超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