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是大河的声音,听着好像还有有点兴奋的感觉似的。
乔安意去开了房门:“大晚上的出什么事了?”
外面吵吵嚷嚷的,这得是什么事,把大家在这个点给招惹起来了。
大河大喘着气:“嫂子,你要不要去看看,赵书成掉河里去了。”
他刚才已经去看过一波热闹了,这不是想着,这么热闹的事情,得过来给嫂子和南哥报个信吗。
乔安意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谁掉河里了?”
好端端的,一个大男人咋地就掉河里去了呢。
赵书成看上去不像是个鲁莽的人啊。
大河点头:“千真万确,我骗你做什么,而且还是乔二哥路过,才把他救起来的,都已经到这个点了,要不是乔二哥,还不知道得发生点什么事呢。”
乔二哥可真是好人啊。
赵书成可太不是东西了。
乔安意眉心一跳:“你说谁,我二哥?”
二哥不是说今晚要早点休息的吗?怎么跑去河边了。
如果只是赵书成掉河里,乔安意是懒得管的,但是涉及到了自己家人,乔安意放心不下来,披了一件外套就往外跑。
谢建南也听到了,心里基本上有了判断:“大河,来扶我。”
大河忙去扶住:“南哥,外面风大,要不你就别去了。”
柳树村就一条大河,就是乔安意之前掉下去的哪里,距离这边并没有多少的距离。
乔安意过去的时候,周围已经围绕上了不少来看热闹的人,七嘴八舌的说什么的都有。
周家人也一大家子一块到了,周雪哭的跟个泪人似的,抱住赵书成。
“书成,书成你怎么样,你别吓我啊。”
明明睡觉的时候,赵书成还躺在自己身边的,怎么就掉进河里去的,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呢。
赵书成因为呛到了水的缘故,即便没有晕倒,但是也剧烈的咳嗽,怎么都停不下来:“咳咳咳...”
这种窒息的感觉,简直是太叫人绝望了,哪怕是直到现在,也依然非常的难受,无法形容这种感觉。
周雪恶狠狠地瞪着站在一边,身姿笔挺的乔安民:“是你对不对。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干的好事,你们乔家人一个个的怎么都这么恶毒。”
周家大嫂都听不下去的,打断她:“你胡咧咧啥哩。这大晚上的,要不是人家乔同志好心好意把妹夫给救了,现在还不知道会是啥样子呢”
“做人可不敢这么没有良心,要遭报应的。”
家里这个小姑奶奶又在胡说八道什么呢,居然连这么不要脸的话都能说得出来。
谁都知道,是人家乔同志救的赵书成,不知道感谢人家就算了,还倒打一耙,不怕被戳脊梁骨的。
周雪以前也是个娇惯的,可是遇到赵书成之后,好像更不讲道理了,这么个弱鸡男人护的跟个什么似的。
周雪没好气的白了一眼:“你闭嘴!”
周雪认定了,一定脱不了干系:“肯定是你故意的,你们兄妹俩这么龌龊,就应该天打雷劈,你也配穿着这身衣服,我呸。”
旁边的人都看不下去:“没见过你这么不识好歹的,给别人乱扣屎盆子那也得有个度,你男人掉进河里,被人家救了,还是别人做错了?”
周雪说的理直气壮:“我们在家里睡觉睡的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啊,怎么就从炕上一下子掉到河里了,你们谁信?”
乔安民的脸色有些落幕,看上十分失望的模样:“人没事就好。”
周雪立马怼回去:“你害成我们这个样子,还装什么装。”
乔安意就不是个好东西,他们乔家人都有病。
谢建东和谢建北兄弟俩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正想要说掉什么,乔安意拨开人群,走了过来,站到乔安民的身边。
“你怎么不说,是我二哥大半夜的跑到你家去,进了你的屋子,把你枕边的男人带出来,然后丢进河里去,再救上来呢?”
乔安意对着这两个人,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尤其是赵书成,小人一个,现在这个落汤鸡的样子,看着还挺叫人舒坦的。
周雪答的理直气壮:“怎么就不可能了,要不然好端端的,书成为什么会落水?为什么这么多人,偏偏就是你的好哥哥出现了呢?”
落水、乔家人,很难不跟乔安意落水的事情联系到一起吧。
要说不是故意的,她可不相信。
周涛一直都是以自己妹妹为主的,永远的作为靠山存在:“没错,乔同志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为什么会这么巧。”
乔安民的语气颇为无奈:“我看着有人投河,没有多想便救了,算了,人没事就好,都散了吧。”
乔安意拉住自己家二哥的手腕,声音固然柔弱,却是坚定:“二哥清清白白,好心救人,没有被感激,还要被说成是心术不正、故意为之,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我倒是想问问,我二哥这么一个大活人,去了你家,进了屋子里,你们谁都没有发现的吗?”
“带走一个大活人,丢进河里,然后再捞起来,请问一下,我们图什么?”
谢建东冷哼一声:“但凡不是个傻子谁想不明白。”
赵书成几次三番的骚扰弟妹,人家当哥哥的不高兴那是绝对的。
可是脸这么离谱的话都说得出来,可是长了一张嘴了。
旁边的一个老者嫌弃的啐了一口:“丢人现眼,胡说八道,你男人自己梦游找死。”
“人家要是不救,我看你们咋哭。”
周家大嫂和两个妯娌呼吸看了一眼,脸上都是火辣辣的。
她们也嫌丢人,但是家里小姑奶奶是祖宗,他们一点法子都没有。
“咳咳咳,咳咳咳...”
赵书成一直在咳着,感觉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遭,冷的直打哆嗦。
大队长姗姗来迟,后面才过来的,看着这个画面就觉得嫌弃:“行了行了,还不嫌丢人吗,都给我滚回去。”
“赵书成,你少给我出这些幺蛾子。”
大队长对这个女婿,都尧嫌弃到骨子里了,活儿干不了,眼高手低的,就会读几句破诗。
这就算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惹的出来。
不管是怎么掉进去的,都丢人,还吵吵嚷嚷的干什么。
谢建南被大河扶着,过来:“周叔,事儿不是这么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