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老杜特意拿出了自己珍藏的酒:“来来来,今天高兴,大家都喝一点,高兴高兴。”
“你看看啊,这可是好酒,放了好些年的,我自己平时都舍不得喝的。”
谢建南捂住乔安意的杯子:“安意就不喝了。”
谢建南什么都不怕,就怕乔安意喝多了。
准确来说,乔安意那是一喝就多,跟变个人似的,他都招架不住。
乔安意小小的用眼神抗议了一下:“我又不是酒鬼,用得着这么防着我吗?”
她也知道自己的酒量不好,可是也用不着这么防着她吧。
老杜的想法一样:“就是,高兴,喝一口没事。”
乔安意以前也喝过一点,他看着也没什么事啊,谢建南这就有点大惊小怪了。
谢建南:“有事。”
乔安意喝多之后的反应,那估计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了。
一开始看着就眼神迷离,没什么特别的。
别人看着,可能只是觉得她有点迷糊了。
晚上折腾起来,他也有点招架不住的。
老杜爽朗的笑着:“你什么时候也变的这么小气起来了,没事,小乔,喝一杯。”
乔安意:“算了算了,还是不要了。”
乔安意只是单纯的有点不服气,但是她也知道,自己酒品不好。
到最后,倒霉的那个人还是谢建南不是吗。
吃完饭之后,乔安意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礼物:“我自己做的,手艺不太好您别嫌弃。”
乔安意一直觉得,礼物这种东西,还是得有心意最重要。
她的手艺一直都不太好,跟着段媛媛学了好久,把段媛媛都快要气到吐血了,才算是终于完成了。
杜婶高高兴兴的接了过来:“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嫌弃什么啊,挺好挺好,我很喜欢。”
“你还要照顾孩子多累啊,不用老是牵挂着我们两个。”
话是这么说,也是真的不希望乔安意多担心
不过人都是这样,被别人关心着,那肯定是很高兴了。
她要是有这么个闺女,那该有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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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家人去老杜家过生日的事情,李氏一无所知。
事实上,关于谢建南这个儿子的事情,他们老两口啥也不知道。
谢建南当年出门在外那么多年,写信回来也就是草草两句。
知道儿子没事,部队挺好的,每个月都寄钱回来,就挺放心了。
李氏对乔安意的事情,挺着急上火,可是又没什么办法,老伴只会让她少说几句,不要闹腾。
毕竟,她就算是把嘴皮子给磨破了,儿子也不会听她的,除了给自己一肚子的气,没有别的法子了。
何燕只会在旁边火上浇油,真的干点什么,也没有那个本事。
何燕:“妈,咱们就这么,什么都不干?就等着啊?”
何燕有自己的小算盘,虽然她也见不得二房过的好,可是乔安意万一跑了呢,抛下给孩子给谁照顾。
武春梅那个多管闲事的,抱到这边来,还要碍眼。
再退一步,就算是乔安意考上了,也没跑。
那都当上大学生了,尾巴还不得翘到天上去啊。
乔安意可真是的,老老实实过日子就得了,瞎折腾什么啊。
李氏狠狠地剜了她一眼:“不会说话就给老娘闭嘴,什么德行。”
“你这么有出息你自己咋不折腾去,我看你就是吃饱了撑的。”
“有这个时间,你多关心关心自己爷们。”
老三是个有上进心的人,也要去考。
对于这个她肯定是很高兴的。
何燕给自己辩解:“我要照顾建西和两个孩子呢,也很忙的呀。”
这老太婆,骂人上瘾了,见谁都想骂上两句,可把她给厉害的。
路过的狗都想骂上两句。
李氏懒得听她这些:“去去去,上一边去吧。”
说完,端着衣服去了河边。
李氏在河边一边跟人唠嗑,一边洗衣服,等到洗完,就剩下她一个人准备回去的时候。
周雪也端着一盆衣服上前来:“婶子。”
李氏看了她一眼:“周家丫头,洗衣服啊。”
周雪:“婶子,我听说安意也要去高考啊。”
李氏多精一个人啊:“想给你家赵知青问消息啊,你直接问她去就成了。”
这两口子跟乔安意不对付,还不是小矛盾,那都是过命的事儿了。
周雪也不气馁:“不是,我就是随口这么问问,婶子,跟您我说句实话,我肯定是不希望安意去的。”
“就算是我小心眼吧,其实您想一想,她考不上最好,要是考上了呢,咱们自己是村里人,都知道,八成会跑的。”
周雪当然盼望着乔安意考不上。
但是赵书成说过,乔安意上学的时候,就是排在前面的,是有真本事的人。
李氏:“这我可管不着,考就考去呗,这种事还不是说她的良心吗。”
李氏能说她管不了,根本做不了自己儿子的主吗?
那当然不能够了。
周雪叹了一口气:“婶子,不瞒你说,我也不希望书成去,我都买了药,想着,到时候偷偷给他喝点,睡一觉,等着高考过了就好了。”
“在咱们这好好过日子挺好的,你说对不对?”
李氏的眼神忽然变了变:“你咋能这么想呢。”
周雪看她这个样子,就知道听进去了:“有些人就是心太大了,根本就安不下心来。”
“咱们想要的很简单,就想人陪在身边就好了。”
李氏回去之后,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索性把老伴也给推了起来。
“老伴啊,我这个心里乱糟糟的。”
谢明坐了起来:“乱啥啊乱,你就不要瞎操心了,担心有什么用,你又没办法。”
“你难不成还能把别人的腿给拴住啊?”
“行了行了,快别想了,睡吧睡吧。”
李氏憋屈的说不出话来。
她也不想瞎操心啊,儿女就是前世的债。
那边,乔安意每天都忙着自己的事情,只要有时间,几个人就会聚在一块,一起看书学习。
越到要考试的时间,整个人就越紧张焦躁。
于慎烦恼的挠了一把头发:“我这个脑子啊。”
“你们说,要是考不上怎么办?”
吕夏扶了扶眼睛:“所有人都希望可以考的上,可是任何事情都没有那么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