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建南照顾乔安意,处处对乔安意好。
就凭这一点,段媛媛就觉得,谢建南是个真男人,小乔算是先苦后甜了。
要离开的时候,大河站起来,一起出去。
段媛媛回头瞪了一眼:“你跟着我干嘛,想打架?”
大河直了直身体:“打什么架啊打架,天寒地冻的路上滑,我送你回去。”
大河看了看段媛媛,又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这要是真的打起来的话,他还真不一定是段媛媛的对手。
段媛媛拧眉,无法理解:“为啥要送我?我自己个能行。”
大河叹了一口气:“走吧走吧,挺冷的。”
很多知青都是娇滴滴的,把自个看的很高,段媛媛倒是不一样,迅速的就融入了。
有时候他还挺奇怪的,嫂子和段媛媛两个人性格差了这么多,俩人是怎么处在一块的呢。
当赵书成在听说乔安意怀孕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
“怎么可能?”
赵书成手里的书掉落在书桌前,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他早就已经下定决心,在离开这个鬼地方之前,不会和乔安意有任何的联系,他会让乔安意看到,他要走的,是一条什么样的阳光大道。
乔安意结婚了,乔安意和谢建南真的有肌肤之亲,乔安意怀孕了?
赵书成不知道为什么,内心深处燃气了一股无名之火。
这不是乔安意。
乔安意可是大院千金,是看过外面的世界的,难道要一辈子死心塌地的和谢建南过下去,留在这个鬼地方?
乔安意真的变了,再也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院千金。
周雪:“怎么不可能,大家都知道了,乔安意实在是懒到骨头里了。”
周雪原本还想要说,赵书成为什么反应这么大,但是看着赵书成,又拿起来书,专心致志,好像只是听到了一件很平淡的小事情一样。
又放心了。
也对,赵书成这么爱她,他们感情这么好,还记得乔安意是谁呢。
乔安意怀孕了也没什么不好的,有了孩子,乔安意总不会继续那么不要脸的来纠缠她家书成了吧。
周雪亲昵的靠在赵书成的肩膀上:“书成,我们也要个孩子吧。”
他们结婚的时间都差不了多少,她可不能掉链子。
赵书成语气温和:“好,我们也会有的。”
心里则是有些烦躁,他现在最关心的,是怎么能离开这个鬼地方,这才是头等大事。
目光落在周雪的额头上,之前被磕出来的疤淡了一些,但是完全消失是不可能的,两个人距离这么近,当然看的清楚。
周雪好看,但是和乔安意比较起来的话,还是差了一点。
“小雪,上次说的事情怎么样了?爸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赵书成更加关心自己的大事,去镇上教书的事情已经泡汤了,但是公社组合了扫盲班。
虽然比不上老师,但是至少也是算工分,而且体面的工作。
他是读书人,以后一定会有出路的,不能永远面朝黄土背朝天不是吗。
周雪一脸的骄傲:“我说的事情,爸怎么可能会不上心呢,你就等着看吧。”
“扫盲班分了两批,大人和小孩分开了,咱们公社五个村各出一个人,你想想,咱们村里还有比你文化更高的吗?”
“没有人比你更合适了,放心吧,只要过了年这个事情落实下来,绝对是你的。”
文化人还是少的,尤其是和书成这样特别有文化的,就更少了,谁都比不上。
周雪:“到时候我也去给你当学生,听你讲课怎么样。”
赵书成伸出胳膊,揽住周雪的肩膀:“当然好了,我当然要好好的,给我的妻子争口气。”
赵书成心道,有大队长的支持,这件事情应该不会有出入了。
至少他得先走出第一步,不要再弯腰受罪了。
周雪羞涩的在赵书成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赵书成心里好像被压住了一口石头,尤其是在听到,乔安意摔了一跤的时候。
心里琢磨的是,这个孩子真的是好事吗?对谢家当然是,但是对乔安意,或许就是一个被绑住的理由。
天寒地冻,赵书成捧着一本书,几张白纸,一支铅笔,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坐下来画图。
赵书成确实是一个很优秀的人,不管是读书合适画画这些,但凡是和附庸风雅沾边的,他基本上都会。
若是没有那么多的意外,他现在应该站在极高的位置才对。
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纸上有了一个大概的轮廓,不是乔安意是谁呢。
赵书成烦躁的直接撕掉。
谢建南出于一个军人的敏锐,一出门就注意到,有人在盯着这边,脸色立马沉了下来。
赵书成这个伪君子是不是脑子有什么毛病,他坐在哪里是什么意思?
确实,没有坐在他家门口,距离也远,可是从这个角度看上去,赵书成正好可以看到他家的院子。
乔安意出来,发现他在盯着什么:“怎么了嘛?”
谢建南侧身,挡住了乔安意的视线:“没什么,那边过去了一只狗,太丑。”
乔安意哭笑不得:“一个狗而已,能丑到哪里去。”
谢建南一脸的严肃,语气认真:“很丑,特别丑,会吓到你的。”
乔安意耸了耸肩,反正她也对什么狗不感兴趣:“好吧,那就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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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意左等右等,终于等到了二哥乔安民的回信。
“建南哥,我哥回去了,他回到部队了。”
乔安意激动的拉着谢建南的胳膊,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见面是短暂的,好不容易见到了她的二哥,却马上就要离开。
不过至少知道,二哥过的不错,这就足够了。
她按照地址,还给姐姐写了一封信过去,但是到目前,暂时还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复。
谢建南端上一碗蛋花汤:“挺好。”
通过老陆的话他知道,乔安民是个出息的人,在部队前途无量。
很多事情确实没有办法解释,安意的哥哥,到了他曾经战斗的地方,会走他没有走下去的路。
“安意,意意,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