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也不是皇上什么都听之任之的理由啊,今日他宁宴就敢对玄朝律法出手,那以后有什么是他不敢动的?皇上就不怕养虎为患,将这个淮西王养成玄朝的最大的隐患吗?
皇上在朝上就冷笑了,“你们能有朕了解他?你们知道他每月给朕送来的奏安折都写了什么?你们懂个屁!”
宁宴已经达到了人生的巅峰,那炫耀的嘴脸都让人鄙视,天下若是只有一人不会受到权利蛊惑,那一定就是宁宴。
总之在白岩和裴凌舒的努力,和皇上的容许下,这等出格的事儿还真就成了,从此淮西的律法便有了改动,里面对女子多了保障,而对男子也多了约束。
也不是没人质疑过宁宴,他身为男子怎能这般目光短浅,贪图美色昏庸无度,连这般百害而无一利的事都敢去做,就不怕百年后被老祖宗教训吗?
宁宴首先将说话的人教训了一顿,然后不屑地表示,身为男子,要靠着不公平的待遇才能立于高处,这么没出息他不介意替他们的祖宗多教训教训。
白岩说,虽然这事儿给宁宴弄成了,但不是没有隐患。
“宣城那边盯得紧,淮西如今已初具天府之相,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看着眼热,宁宴待你全无底限,你却是心里得有分寸,不能让他铸成大错。”
白岩这话也只能跟白卿卿叮嘱,之前律法改动的时候,他不是没有提醒过宁宴,可他全然听不进去,只要是卿卿的愿望,他就非要实现不可。
白岩跟这种,但凡涉及卿卿的事就脑子不清醒的人没什么好说的,因此只能从卿卿这里入手。
“我知晓你是有自己主意的,我也并不反对你的想法,只是有些事不能太过仓促,想要一口吃成胖子只可能被噎死,这世上墨守成规的才是大多数,若是不管不顾侵犯到他们的利益,就算宁宴能护得住你,也必然会造成大麻烦,因此徐徐图之才是可行之道。”
白卿卿知晓大哥这是在教自己避免引起众怒,饶是宁宴在淮西说一不二,也不可太肆意妄为。
“我明白的。”
白卿卿认真道:“大哥放心,我心里有数,我也不舍得让宁宴为难,因此只是一点一点地试探,我知道这些急不得,我有耐心,慢慢的,潜移默化为之,我从没指望过能有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我哪里有一个人对抗世俗的能耐?只是想着到我离世的时候,淮西能有一点点变化,我也不算白来一趟。”
她通透的表情让白岩也放松下来,不禁笑着摇摇头,“从前旁人总说白家二姑娘离经叛道,没有大姑娘稳重踏实,要我看,你才是家里最有主张的。”
“我就当大哥是夸我啦。”
白卿卿笑嘻嘻地应下,听白岩跟自己说起朝堂上的事,权当做故事来听,还挺有意思。
他说淮西这两年在宣城的名气是越来越大,且越来越多的出现在女子口中,卿卿在这里的做的事,好些都传了回去,每一件都能引起热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