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宴最讨厌有人沾亲带故地来巴结,可宁昭却似乎没有要沾他的光的意思,被人误会了还去费劲巴拉地去解释,有时候明明是靠着自己得了奖赏,就怕被人觉得宁宴偏心反而主动拒绝。
他好像只是单纯地想跟宁宴亲近一些,没什么目的,就觉得开心,宁宴烦不胜烦,但烦着烦着也就随他去了。
“对了,宁昭可说了为何忽然来淮西?我觉着他不像是个冲动的,没道理问都不问过你冒冒失失地过来,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
白卿卿对宁昭印象十分好,“若是可以的话能帮就帮一把。”
宁宴颇为为难的样子,眉头都皱了起来,“也确实是有些原因,只是吧,我们不大好帮忙。”
“这么棘手吗?”
“相当棘手,连我都不好随意插手,且先看看吧,兴许他自己就能解决。”
既然宁宴这么说,白卿卿也就没再追问,只这两日对宁昭的态度愈发温和,嘘寒问暖,让宁昭受宠若惊。
不过他也没有打扰多久,很快找了个落脚的地方搬了出去。
白卿卿还很不舍,“就在府里住着不好吗?有什么事还能与宁宴商量,你初来淮西人生地不熟的,一个人怕是不方便。”
“多谢嫂嫂,我可以的,一个人也习惯了,再说若是真有什么事我肯定会来求大哥指点。”
宁昭在宁宴的默许下改了口之后,情绪好多了,又恢复成白卿卿印象里小太阳的样子,温和灿烂。
白卿卿见状放心多了,让他有空常来走动。
宁昭也是这样做的,他本就喜欢跟随宁宴,在淮西得了差事十分用心,也是抱着不想让宁宴失望的态度,他本身能力不弱,很快就有了立足之地。
宁宴说让他从底层开始,他就踏踏实实地照做,这边跟淮西王称兄道弟,那边生怕被人发现,勤勤恳恳靠着自己的本事应对。
实在累了就来淮西王府讨一顿骂,比什么仙丹都管用。
白卿卿瞧着都觉得好笑,“你也别对宁昭要求太严苛,他已经很不容易了,我听说又立了功?”
“碰巧走运而已,他自己心里有数,怕自己飘了就来我这儿找骂,且他还是会时不时犯浑,总是识人不清,以为这世上都是好人呢?刚来就差点被人当踏脚石。”
宁宴提起他犯的蠢就生气,恨不得将人叫回来再骂一遍。
白卿卿去给他捏捏肩膀顺毛,“宁昭心地好,他只是愿意去相信人都是善的,再说他也是知晓有你帮他看着,不曾吃过大亏,才能保持住这样的心性。”
宁宴浅浅地磨了磨牙,白卿卿将他拉起来,“别气了,我们该去看嫣嫣了,她这会儿应当醒着,你今日还没瞧她呢。”
嫣嫣如今爬得很顺畅,手脚短短但是意外地协调,白卿卿就专门空了一间屋子出来,地上铺了厚软的垫子给她爬,那屋子前后通风,采光也好,嫣嫣特别喜欢,抓着玩具四处转悠,跟巡视领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