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卿瞧着有趣,围着那鸟笼玩了许久,一直到宁宴回来了才罢休。
外面日头还未落尽,白卿卿疑惑:“你都不用应酬的吗?”
“没那个必要,早些回来陪你更重要。”
宁宴喝了一碗酸梅汁,得知白卿卿今日出了门,“可有瞧见什么有意思的?”
白卿卿拿了帕子给他擦擦额上的汗,“有意思的没怎么见着,不过却觉出些奇怪的地方来。”
她将街道的冷清和城西的疑惑说了,宁宴凑过去在她脸上轻啄了一下,“我家夫人真是冰雪聪明,只出了一趟门就发现了,你猜这个何鑫在城里做了什么?”
宁宴两日的工夫已是都查了个明白,何鑫知道他们要在楚州落脚,甚至在还不知他是监察御史的情况下,就很谨慎地将城中一些“有碍瞻观”的人统统赶到城西那片破败的角落里,城里自然人就少了。
“他怎么敢的?这不是……这不是……”
宁宴摸着白卿卿的手背安抚她的义愤填膺,“此举早有先例,考绩的时候总有人想要走歪门邪道,只求表面弄得漂亮,城西那一片屋舍破败,鱼龙混杂,本就是流氓乞儿聚集之处,他将那里一围,只说是聚在一处好管理,也并抓不到他的错处。”
这些白卿卿接触得少,但宁宴从来不会敷衍她,总是将她感兴趣的事情掰开来揉碎了说与她听。
宁宴还查到了一些何鑫做下的旁的事,“但此人刁滑奸诈,哪怕明知是他所为,他也极少会留下把柄,且他也没有滔天野心,就守着楚州一亩三分地折腾,如今只差抓到证据。”
“可咱们在这里是不是也不能逗留太久?何鑫会察觉的吧?”
“他怕是已经有所察觉,不过也无妨,掘地三尺也是总是要找出点什么的。”
白卿卿有些泄气,“可惜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
宁宴爱怜地将她搂在怀里,“谁说的?你与那个舞姬的事儿在城里传得可热闹了,外面人见了我,谁会往监察方面去想?帮了我大忙呢。”
白卿卿:“……”
她于是坐起身来,一本正经道:“那我今儿怕是又帮上了。”
她将何夫人今日来的事情一说,“我是想着给杜青青安排个去处,因此故意提起绮月姐姐的事,至于她身上的伤痕,人家以后都会以为你娶了个凶媳妇哦。”
宁宴闻言怔了一下,而后捂着脸笑得打颤,把头埋在白卿卿的颈项里嗅着她身上的香气,“这样才好,才不会有人觉得你好欺负,我媳妇只有我能欺负。”
“你也不能!”
“那不成,我也给你欺负。”
宁宴抓着她的手往他自己身上放,声音勾人得很:“你想怎么欺负都行,我保证,绝不反抗。”
白卿卿:“!!”
……
这会儿天气热了,晚上的时候风却挺舒服的,白卿卿干脆让人将饭菜摆在院子里吃。
她与宁宴不知说到什么的时候,忽然听见一个不认识的声音在院子里说话:“孤儿,砍头,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