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卿转过身看他,嘴角似有若无地勾着,“那你为何不告诉我?”
“我也不是因为跟他关系好才帮他,也没打算让你知道,他没那么重要还要特意跟你说一下。”
宁宴就想让这事儿赶紧过了,“再说了,我还忙着咱俩的婚事,哪儿有那个闲工夫管一些有的没的,我让人送去的聘礼单子你爹娘可过目过了?明儿我再登门问询哪里需要调整。”
白卿卿抿着嘴偏开头笑起来,然后轻声道:“总之,谢谢你,我只将符逸当做朋友,朋友有难,我肯定是想帮一帮的。”
宁宴嘴上大度得很,“小事一桩,我可从来没有觉得你与他不止是朋友。”
“真的?”
白卿卿抬起头,圆圆的眼睛里闪动着细碎的狡黠,灵动好似一只小狐狸,让人心都能化了,宁宴手臂猛地收紧,把人嵌到自己身体里,发出咬牙切齿的动静,“假的,我可嫉妒他了,嫉妒他这两年陪在你身边,所以他最好顺顺利利地赶紧离开,免得我嫉妒心高涨维持不住清高的假象。”
白卿卿在他怀里笑得浑身直颤,脸埋在他胸口,等好不容易停下来,抬起的眼睛里含着笑出来的水光,小脸也红扑扑,声音又软又轻,“宁宴,我真喜欢你。”
宁宴只觉得脑子里仿佛有什么崩断的声音,眼里的光几度变换,才咬着牙暴着青筋深深地用力吸一口气,大掌将白卿卿的小脑袋压回去,手臂的力道控制不住地越收越紧。
“成亲前,不许再说这种话。”
他声音出现了明显的低哑,像是在竭力抑制着什么,“等……成亲后,再日日说给我听。”
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竟会数着手指盼着成亲,恨不得眼睛一闭一睁,就能将这个磨人的小东西娶回家,名正言顺地成为她的夫君。
日子怎么才能快些过呀!
……
白卿卿从那之后,就没再见过也没再听过方雅茹的名字,她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宣城,不留一丝痕迹。
偶尔也会有人提起平亲王的事,无一不是愤慨唾弃,方雅茹的亲生女儿陆轻云,也不曾出现在白卿卿的视线里,不知是否被牵连。
随着符逸的外放,上辈子压在白卿卿心头的沉重彻底翻了篇,往后的每一日都是崭新的,是充满了期待的,也是热热闹闹的。
“宁宴送来的聘礼单子是不是不大妥当?他是已经按着王妃的规制准备的?那也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白景怀跟乔氏两人对着张单子发愁,“会招人非议吧?他被封王本就闹得还没停歇,成亲再这样大张旗鼓招摇过市的……”
乔氏免不了会担心,然而白景怀却觉得再高的规格自己女儿都配得上,哼哼了半天,“还算是有些诚意,高调怎么了?那就得热热闹闹的。”
乔氏在他肩膀上抽了一下,“你正经些,宁宴重视婚事我自然也是满意的,但若是会给他们带来麻烦,还是收敛些的好,明日我来跟他说,寻常置办就好,咱们反正是不会让卿卿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