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宴将那双手套从针脚到图样全部夸了个遍,看完还舍不得放下,直接揣怀里了,看得白卿卿又无奈又想笑。
只是也不知怎么的,她总会想起之前听到的那两句话,或许是因为来的路上碰见了陶大人,听他说了符逸的事,白卿卿总忍不住将宁宴口中要外放的人联系到符逸身上。
从宁宴那里回去之后,白卿卿等到晚上白岩归家,迫不及待地去了他那里打听消息。
白岩听她问起符逸并不觉得意外,“确有此事,符逸对我们家也有恩情,再加上对你的多番照顾,我一直有注意他的事,听说过之后我就找人去打听了。”
“那可打听出什么来了没有?为何会忽然给他换了个去处?”
白岩默默地摇了摇头,“就是这事儿让我很在意,我一直问到了蔡大人那里,朝中官员外放都由他经手,个中缘由他应当是最知晓的,但他不肯说。”
白卿卿一愣,表情呆呆的似是不大能理解,“为何不肯说?他连大哥的面子都不给吗?”
不是说大哥在朝中很吃得开,没人敢得罪吗?
白岩一看就猜到她在想什么,好笑地戳了她一下脑门,“我哪里有那么大的面子,再者蔡大人也不可能直白地说不告诉我,只是顾左右而言他,推脱他也是奉命行事,至于奉谁的命,就不得而知了。”
“可是,本来不是已经选定了地方……”
“按着蔡大人的意思,符逸外放地的调整合乎规矩,没有半点可以挑错,也超出我的职能范围,无法干涉。”
白卿卿咬住嘴唇,眉头轻锁,怪不得陶大人一筹莫展,竟连大哥都没办法。
白岩见她发愁的模样,又开口道:“虽然我并不知此事背后的人是谁,意欲何为,只一点是知道的,此人的能耐不小,定是手握重权,才能让蔡大人忌惮得不敢透露半分,这样的人,说起来宣城也没几个,与符逸有关的,就更少了。”
白卿卿茫然地抬头看他,半晌,轻声问,“大哥的意思,是觉得这事是……”
“我没有任何意思,不过是就事论事。”
白岩打断她的话,“在确切知道是谁之前,我会平等地怀疑每一个人。”
白卿卿:“……”
她或许有些知晓为何不少人不敢得罪大哥了。
在白岩那里没有得到想知道的,白卿卿回去了院子,托着脑袋望着天发呆。
这一世她对符逸并没有情爱之意,但符逸竭尽所能地帮了白家,单这一点她也是要帮忙的,且白卿卿拿符逸当朋友,朋友有难她如何能置身事外?
原本他就要能去广阔的天空下,自在翱翔,却在这节骨眼上被人摆了一道,白卿卿都替他觉得委屈和愤怒。
“大哥说背后之人一定与符逸有关,他自己会不会猜得到是谁?”
白卿卿心下一想,第二日就去找了符逸。
此刻的符逸脸上少了些朝气,只在见到白卿卿的时候才变亮了一些,换上笑容,“你怎么来了,是不是知道我不日要启程,来送送我?就是还有些未能收拾妥当,里面乱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