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白卿卿疑惑,也有人问起来:“你可知道宁大人是什么病症?”
“这我哪儿知道?脉案都是不外传的,我爹也是说漏嘴了我才听见,但是我觉得吧,没准挺糟糕的,不然干嘛偷偷回城,许是外头的大夫治不了了。”
“真的假的?不会是从前的旧疾复发吧?”
“这谁知道?”
又有若有若无的视线往白卿卿这边飘,白卿卿一律微笑回应,她落落大方,旁人就不好意思揣度什么。
除了赴宴和出门踏青玩耍,白卿卿的心思依然在卿馨馆上,每日都会去转转,时刻关注铺子里的情况。
之前让符逸尝试的新的安眠香效果似是很不错,他特意来卿馨馆中找白卿卿反馈。
“入眠得更顺畅,味道也雅致许多,不留意都察觉不到,第二日醒来身子骨觉得轻了不少,日日好眠。”
白卿卿将他说的都详细记下,准备稍作调整后就可以出售了。
“此事多谢你,我再送你些香当做谢礼。”
符逸笑着摇头,“我那儿还剩下不少,能用好些时候,你若真想谢我,我确实有一件事想劳烦你。”
“你说,只要我能帮得上。”
“再过几日朝廷的簪花节,你可能与我一同去?”
白卿卿楞了一下,每年百花盛开之际,朝廷便会在宣城开办簪花节,有志之士都会簪花前往,交流学识,其中翘楚者,还可得皇上御赐的花,光耀门楣。
另一种会在簪花节上出风头的,便是得的花数最多者,簪花节上女子可赠送鲜花给男子,收到的花越多则证明越受欢迎,在宣城的名气便会越大。
当然也有不冲着出风头去的,宣城的簪花节每年都有许多人参与,其中有种说法,尚未婚配的年轻男女,若在簪花节上亲手给男子簪花,便能两情相悦,终成眷属。
这说法,白卿卿一度很向往,也……曾经列入自己想做的事当中过……
符逸见她不语,轻声道:“我去年没去,被陶大人念了好几个月,说我清高不合群,没有年轻人该有的朝气,今年若再不去,他怕是能念上一整年,只是那样的场合我不大习惯,我就想着若身边有人陪着,兴许能轻省些。”
白卿卿闻言笑起来:“也难怪陶大人要念你,旁人都是去簪花节博名声的,你这还没去呢就想着如何省事,陶大人对你的期待可是十分深厚。”
“……太深厚了我都有些吃不消,虽然我很感激他。”
陶大人算得上符逸的贵人,在他落入低谷之时还想法子给他找门路,让他顺利地考中入仕,又一点点教他没有身份地位如何在官场中的立足之道。
原本符逸预期自己需要花上五年十年才能达到的目的,如今不过两年,他就已经重新振作,脱胎换骨一般。
陶大人对他恩重如山,但就是太过操心,见他全无成家的迹象,忍不住为他着急。
白卿卿见他满脸苦色,笑着应下,“行了行了,陪你去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