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啊,这一路上不也就我跟她没什么事做,我跟你说卿卿着实聪明,才思敏捷,时常有不一样的想法,连我都收益斐然。”
温江对白卿卿满口夸赞,真心实意,宁宴手里玩着一个坠子,漫不经心道:“知道你素来擅与女子相处,但白卿卿不同于先前那些与你有来有往的女子你可知道?”
温江这才回过神一般反应过来,“不是,我跟卿卿,我们一直兄妹相称,你在担心什么?”
“我有什么可担心的,我不过是提醒你一句,你无需反应这么大。”
温江都要跳起来了,“我反应大?你还讲不讲道理?”
他忽而顿住,茅塞顿开状,试探地问:“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你是不是嫉妒卿卿与我关系亲近?”
宁宴眯着的眼睛里闪过一抹不屑,“我嫉妒你?她可是把我当做最重要的人,我需要嫉妒你?呵。”
温江翻了个白眼,“行,你最重要,但我可告诉你,凡事适可而止,不要仗着卿卿性子好就恃宠而骄,作天作地,喜欢一个人不是这么喜欢的。”
宁宴一脸“你在说什么鬼话”的表情,温江也懒得与他掰扯,“还有别的事没有?没有我走了,该休息了。”
他离开后,宁宴琢磨了一下温江的话,无聊地撇了撇嘴,怎么一个个都觉得自己喜欢白卿卿?根本没有的事,他们脑子是不是坏了?
……
这一路其实也并不太平。
宁宴在车里处理密报,白卿卿安静地陪在一旁看书,牧曙忽然来报,前方有情况。
宁宴抬头,起身过来将白卿卿身边的窗户关上,帘子拉下,“休息一会儿眼睛,累了就睡一觉。”
说完他便出了车厢,白卿卿耳朵贴在厢壁上,听见马蹄声渐行渐远,再远就听不真切了。
好像宁宴一走,整个车厢都变得空旷起来,白卿卿拽过一张小毯子把自己给围上,这样会让心不跳得不那么快。
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头一回她都没闹明白宁宴就已经去解决了干净,白卿卿是闻到了他们回来时身上的血腥味才如梦初醒。
宁宴也告诉过她,想要他命的人大有人在,如今他出门在外,有个什么意外合情合理,这样绝好的机会不容错过。
不过宁宴也让她不用担心,真要是他应付不了,会让人把她送去别处。
那会儿他说的轻描淡写,白卿卿一颗心却揪了起来,到底是经历过什么,才能让宁宴提起这种事都混不在意的模样?
把自己紧紧裹住,白卿卿闭着眼睛祈祷宁宴能够安然无恙,不是为了她的安危,单纯,是希望宁宴能够没事。
今日的时间似乎过的格外漫长,白卿卿在车里等了许久也没有听到外面有动静,心里忍不住一点一点慌起来。
平常这个时候应当已经解决了,今日为何迟迟未归?难道是对方使诈了?或是来的人多?
白卿卿控制不住自己胡思乱想,恨不得下车去看看情况,可又记着宁宴的叮嘱,只得在车里坐立难安。
各种可怕的猜想都在脑子里翻腾了一遍,终于,外头有了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