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乔氏冷着脸看向平亲王妃,“当真是王妃说的?你们平亲王府养什么人与我们有什么干系?我听闻是平亲王爷做主送的人,怎么到你口中就变成是我女儿撺掇的?她撺掇得谁?平亲王吗?”
“哎呀,是误会,瞧我嘴笨的,都说不清楚了。”
平亲王妃笑着装模作样地在自己嘴巴上拍了一下,又叹了口气,“也是我脸皮薄,这事儿啊,说起来也是逸儿,见过卿卿丫头之后就魂不守舍的,这才觉得轻云在家中不方便,生怕卿卿误会……是我不好,没跟娘娘说明白。”
她强笑着圆场,贤妃皱眉看了她一眼,她之前信誓旦旦说的就是白卿卿撺掇了符逸,怎么又是个误会?那自己说出口的算什么?
平亲王妃心里也乱,想着日后可能得出点血才能挽回贤妃对她的信任了,都怪白家不识抬举!
乔氏又不乐意了,“王妃慎言,卿卿与令公子只见过寥寥几面,话都没说几句,清清白白天地可鉴!”
这是明晃晃地要与平亲王府划清界限,贤妃两厢一比较,还是英国公府更下她的面子,她更容忍不了。
“英国公夫人此言差矣,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又如何知晓往后这两个孩子没有缘分?兴许缘分已经在冥冥之中早定下了。”
贤妃又恢复了气定神闲,想到皇上已经答应了赐婚,英国公夫人就是再不愿也无法违背,她心里就有一种可以掌控他人命运的舒坦。
这就是地位!
“怀福长公主到。”
外头的动静打破了里面的僵局,平亲王妃见到了怀福也站起身行礼,连贤妃这回都没有继续坐着,可见怀福在宫中的地位。
怀福坐下后,笑眯眯地看向白卿卿,把她招到跟前,“说什么呢这么热闹,叫我也听一听?”
贤妃也笑起来,“正说着白家姑娘的亲事,瞧着她出落的跟一朵花儿似的让人看了喜欢,不想她错过女子最美好的年华。”
“贤妃觉得女子最美好的年华这般容易错过?那你瞧瞧我呢?我可已经错过了?”
贤妃表情僵硬,嘴开开合合愣是一个字没能说出来,这她哪儿敢随便说!事关怀福的一切,但凡有人说错了,在皇上那儿就算到头了。
“呵呵呵呵长公主说笑了。”
怀福无辜地看她,“我没有说笑啊,只是听贤妃娘娘说得这般信誓旦旦,觉得好奇罢了,娘娘是觉得本宫不配听吗?那就罢了。”
“殿下!我断没有那个意思,我们只是说起平亲王妃的嫡子,相貌堂堂年轻有为,又刚好白家丫头容色动人,觉得他们正相配。”
怀福这才恍然一般,“这样啊,贤妃娘娘既然觉得符家那孩子如此如此的好,不如让你膝下的念柔公主嫁过去?我也可以帮你去跟皇帝哥哥说一声。”
“这万万不可!念柔年纪还小,我、我想多留她几年……”
“如此,念柔最好的年岁不是会错过吗?念柔若错过可比卿卿错过更严重,娘娘以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