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卿的话让屋里一片哗然,窃窃私语的声音四面八方地响起来。
“居然是假的?”
“真是假的吗?那这胆子也太大了,那可是淮西王,她们不想活了吗!”
“可是,淮西王确实也姓宁……”
“姓氏相同的多了,太不可思议了,上回她们在我家里趾高气昂的,却原来是冒充的!”
质疑的声音和目光让宁老夫人的身子晃了晃,要不是有宁大夫人扶着,她许是都站不稳,她捏紧了手再次提高声音,“我确确实实是宁宴的祖母!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你、你回去问一问就知道了!”
“为何要问?我与宁宴夫妻情深,心有灵犀,他不会瞒我任何事,难不成还特意将自己的家人瞒着我?这是何道理?大家可有听说过这样的事?”
白卿卿这么一问,其余人便是不向着她也觉得说不通。
“王妃说得是,哪里有自己的家人还不让妻子知晓的?天底下都没有这样的道理。”
“可我真的就是!我真的是他的祖母!”
白卿卿眼里浮现出同情的神色来,“老夫人,您回去不若请个大夫瞧瞧?翻来覆去就这么一句话,三岁孩童都不会相信,口说无凭,便是大街上随便一个人来跟我说是王爷的亲戚,总也是要有点东西让我信的吧?”
白卿卿知道她们绝对不可能有,宁宴那性子,是断不会再与宁家有任何瓜葛。
但她表现得很大度地想再给她们一个机会,耐心地等着,静静地看宁家女眷在众目睽睽之下茫然无措的样子。
宁老夫人胸口剧烈起伏,她要气炸了,千算万算没算到白卿卿竟直接说她们是冒充的!这个女人是疯了吗!她怎么敢!
可自己一时间居然又不知该如何让其他人相信,可这事难道还需要证明什么吗?
“我应当报官才是。”
白卿卿声音清冷,“之前隐约听闻有人打着王爷的名义招摇撞骗,我只当是个笑话,谁想你们胆子大到来我跟前行骗,实在可恶得很!王爷那样好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有你们这样愚蠢的亲戚?我该报官把你们抓起来,让你们在牢狱里好好反省反省才对。”
“只不过我这人天生心软,看在你们是女子的份上,暂时不与你们计较,但也仅此一次,再让我知晓你们行骗他人,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白卿卿说完,也没让何佩芸动手,长安自带着鳞甲卫动作迅速地将人捂着嘴拖拽了出去,连一句辩驳的机会都没留给她们。
何佩芸重重地叹了口气,“这世道真是什么人都有,怎会有这般利欲熏心之辈?”
这事儿就被白卿卿给定了性,脑子里转得快的已经在跟着谴责了,“实在太过分!王妃也是心善,就该让她们吃点苦头才是!”
“就是!您是不知前阵子这些骗子在淮西可嚣张了……”
气氛重新热闹起来,只不过内容已经变成了谴责宁家,王妃都说那些是招摇撞骗的,那就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