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江莫名其妙地给宁宴诊脉,被他一口炫耀的大白牙差点闪瞎了眼睛,尤其宁宴还很气人地阴阳怪气:“你不能理解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你还没成家呢?是体会不到被人记挂的滋味,哎,也不是我说你,都这个年岁了,也是时候该定下来了,成家立业成家立业,你不成家,怎么立业呢?”
温江磨着后槽牙,给他开了一副巨苦无比的方子,结果这人转头就拿着方子去白卿卿面前扮柔弱,说要亲亲抱抱才喝得下去,一个伤口缝针都不皱眉头的人,活似一大块黏糊糊的狗皮膏药,就仗着白卿卿愿意纵着他。
呵,谁会羡慕啊?他一点儿都不羡慕,一点儿都……
温江出了门,狠狠地翻了个白眼,妈的,真气人,怎么还是有点羡慕的。
外面巡查的牧曙刚好路过,瞧见他黑如锅底的脸色,赶忙过来问,“怎么了这是?莫不是王爷的身子有什么问题?”
温江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他身子没问题,脑子有问题。”
看到牧曙露出疑惑的表情,温江撇了撇嘴,“你怎么回事?之前不是听说有个小娘子喜欢你要嫁给你吗?怎么就没动静了?倒让宁宴抢在了前面,你看看他如今嘚瑟的,嘴都要合不上了。”
牧曙听见这事儿,有些不大好意思地抓了抓后脑勺,“这不也挺好?王爷成亲之后脾气都好了一些,也没不要命地做一些危险的事,他娶到了喜欢的人嘚瑟就嘚瑟吧。”
可是很气人啊!
牧曙性子老实温吞,憨憨地冲温江笑起来,“你身边不是一直都有不少姑娘围着?你怎么不成亲?”
温江一怔,深吸了一口气,“我赶明儿就找个媳妇!嫉妒死你们!”
他是不想成亲吗?那些姑娘一个个都说他人好,乐意与他有来往,可正经喜欢到想要嫁给他一个都没有,说是他人太好了心里没有底。
正反话都给说了,他能怎么办?
温江气哼哼地往外走,这日子没法过了!
……
那日的宴请,白卿卿也就认了个脸,不过不重要,重要的是宴请过后自己的应酬就没那么多了。
何佩芸果然让人送了信来,上面是淮西她觉得还不错的铺子,有了她的推荐,白卿卿不至于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只不过在这之前,她要和先宁宴去一趟田庄。
“你真的要陪我去?你不是很忙吗,真的能走得开?”
宁宴:“给他们喘口气,免得在背后编排我没有人性,刚来淮西就要逼死人。”
他说得特慷慨大方,反正淮西也不是一两日能清洗得干净的,这儿往后是他的快乐老家,得慢慢经营才行。
也是有了卿卿之后,宁宴做事开始变得会留有余地,从前他无所顾忌,但如今他有,所以手段不能太过了,要徐徐图之。
宁宴觉得自己有了很大的改变,然而在淮西一些人心里,早将他恨出了一个个窟窿,恨不得来道天雷劈了他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