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卿仔细地打量着面前的人,果然年纪不大,看着就跟阿锐差不多年岁。
不过此人脸色却看着并不大康健,脾气也够呛,皱着眉睁大了眼睛瞪自己,眼里的愤然像是能烧着什么似的。
然而看着他这副面容,倒是让白卿卿想起宁宴来。
也不是说有多像,就是眼角眉梢多少有那么一两处相似,怒目而视的时候感觉就更明显一些。
她扬声问道,“你说我不知道宁宴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就知道了?那你又是他什么人呢?”
“我是他弟弟!”
白卿卿不相信地轻笑一声,“你骗谁呢,宁宴何时有个弟弟?你去问问认识他的人,看看有谁会相信?”
她嘲弄的口气激怒了面前的人,只见他脸色涨得更红了,脖子都气得粗了一圈儿,“所以我才说,你知道什么?连他有个弟弟都不知晓,还宁宴的女人呢。”
白卿卿:……
她调整了一下呼吸,“我不与你这个来历不明的人多说什么,你是与不是也与我无关,不奉陪了。”
说完,白卿卿转身就要回到车上,那人却上前两步,被白家的随从给拦下。
“我确实是他的弟弟,他不说,不过是因为他心狠而已,对家里人不闻不问就算了,还不顾我们的死活,将家人至于险境,我告诉你,你迟早会后悔的!”
白卿卿停住脚步,忽然转过身,漂亮的脸上布满怒容,圆圆亮亮的眼睛凶凶地盯着他,看得那人脸上的愤怒都凝固了一下。
“宁宴心不心狠不必你来告诉我,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也无需从旁人口中得知!我认识的宁宴,断不会无缘无故做什么,他会那么做,必然有他的原因!你来我面前想干什么?跟我说这些又想干什么?”
那人被她咄咄逼人的气势给震住,声音也弱了下来,“我,我就是想来提醒你……”
“不必了,你我素不相识,而我与宁宴则生死与共过,你觉得我会信谁?”
“可我说的也是真的!他将我当做诱饵让人抓了去,我侥幸未死他又根本不管,虽然,虽然我与他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但到底是血脉相连,他都能这样对我,谁知道以后会不会也那样对你。”
那人自报了姓名,“我叫宁启,你若不信等他回来你问他认不认识这个人!”
白卿卿没再说话,转身上了马车。
宁启目送白家的马车走远,在那条街上站了许久,忍不住扁了扁嘴,“他为何喜欢这样不听人话的女子,就因为长得漂亮吗?”
……
那个宁启瞧着似乎也不是在说谎,白卿卿心里的戒备稍稍降低了一些。
不过那日宁启的话她没法忽略掉,从西南回来之后,她从爹爹和大哥那里听说了一些,平亲王确实是寻到了宁宴的家人,并且用来威胁他,宁宴因此在路上多有耽搁,佯装被拿到了把柄。
后来才知道,宁宴已经先行一步将邵臣磊等人暗中送回了宣城,根本没有被平亲王威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