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面如死灰,不管最后查到什么,一个渎职之罪他是逃不掉的,若还查出更深的隐情,他怕是连命都保不住。
宁宴办事的速度素来得皇上的心,他很快传来了消息,他在王潇描述遇虎的附近,发现了一些痕迹,那虎是被人特意诱过去的。
这就不再是单纯的意外,围场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变了,先不说虎是从哪里来的,单说被人诱去伤人,就足以让人恐慌。
尤其是当时在那里的几人,家里人没一个咽的下这口气,王潇更是拖着腿就要下地,“谁这么阴毒无耻,我王家一定不会放过他!等把人找出来我非活剥了此人不可!”
几家联合着去求皇上彻查,他们家的孩子险些命丧其中,断不能不了了之。
皇上安抚道,“朕自然会给众卿一个交代。”
白锐那里有白卿卿守着,他醒过来一次,灌了点药又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不过温江说醒了是好事,又给他扎了针,调整了药方,只要后面不会突然烧起来,慢慢养着就行。
白瑶瑶在旁边气得咬指甲,“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心肠歹毒,究竟是想要谁的命?要是查出来,爹爹和大哥一定要让这人付出代价!”
白卿卿:“不管是冲着谁来的,此事都歹毒得很,好在阿锐有惊无险……”
她知道宁宴在查这件事,以宁宴的本事,迟早能查出来,她倒要看看,阿锐这次的劫难到底是何人所为。
“你们来这儿干什么?”
帐子外面忽然有喧闹的动静,白卿卿皱了皱眉,“你去看一眼怎么了,怎么这么吵闹。”
白瑶瑶掀开帘子出去后,不过一会儿铁青着一张脸进来,那表情都吓到白卿卿了,“怎么?”
白瑶瑶牙齿咬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胸口起伏剧烈,显然是气到了极点,气得甚至说不出话来。
白卿卿见状皱着眉往外走,一出帐子,见到的便是一副奇怪的场景。
裘灵珊穿了一身素色,头上也没有几样饰品,打扮怪异也就算了,她居然是跪着的,跪在一个蒲团上,垂着头看不清表情。
在她身旁,站着她的父亲,满脸陪着笑,“白大姑娘,老夫实在心中有愧,特意押着我这个不孝女来跟你们赔罪。”
白卿卿心念一转,顿时明白了白瑶瑶为何会有那样的表情。
这样兴师动众地赔罪,赔的,也只有阿锐这一件事。
但白卿卿比瑶瑶沉得住气,她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只有不解和疑惑,往旁边让开了裘老爷的行礼,“裘大人这是何意?恕晚辈不明白。”
裘老爷见她装糊涂不接受,也不生气,态度越发谦卑,“令弟此次遭难,实则是我这个孽障一时糊涂,又受下人教唆昏了头脑,才做出这等无法挽回之事。”
“她自知心中有愧,对不住白家小少爷,老夫也痛恨她如此糊涂无知,幸好白锐吉人天相,否则,否则老夫都不知该如何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