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瑶瑶正想着呢,她们的棚子忽然跑来了一个侍女,“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宁宴身前,泪流满面地磕头,“宁大人,您快救救我们家姑娘吧,您的骑术一定可以救她的,求求您了。”
白瑶瑶:……
她露出了看好戏的眼神,挪过去挽住白卿卿的手臂,示意阿姐不必掺和,低低地跟她咬耳朵:“人家是来求宁大人的,咱们不好多说什么。”
白卿卿心里有些奇怪,莫不是那姑娘是宁宴认识的人?不然怎么会求到他面前来?
那侍女声音并不大,场上众人的目光全都在那匹不断腾跃的马上,随着它的动作发出一声声惊呼,真还没人注意到宁宴这里。
宁宴垂眸看了她一会儿,“你家姑娘?”
“大人,再等下去就来不及了,我家姑娘已经快精疲力尽,求大人行行好,救救她。”
“这里有管事。”
“我们已经去找过了,不知为何就是找不到人,这里唯有大人的骑术是所有人中最厉害的,还请大人出手相助,我家姑娘快要撑不住了呀!”
侍女哭得肝肠寸断,楚楚可怜,好像宁宴不动手,她家姑娘就会没命一样。
白瑶瑶却觉出了什么,继续跟阿姐咬耳朵:“白锐之前来时还说了,让咱们不用担心,这儿有三四个精通马术的管事,居然一个都找不到,阿姐你说奇怪不奇怪?”
白卿卿觉得,是有些奇怪,三四个呢。
跪地上的侍女急得一直在哭,哭声终于将旁边棚子里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宁宴才有了动作,却不是去帮裘灵珊稳住马,而是让牧曙取一副弓来。
那侍女听到都愣住了,“宁大人,您这是何意?”
宁宴弯起唇笑了笑,“救你家姑娘啊。”
“可、可那匹马是姑娘最喜爱的,您只需要让马停下来……”
她话没说完,就见宁宴的目光冷了下来,骇人的气息让她止不住打哆嗦,“你的意思,一匹马,比你姑娘的命还要紧?是你来求我帮忙的,怎么,你家姑娘又不危急了?”
他低沉着声音说话的时候,能激起人心底的恐惧,白瑶瑶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她汗毛都竖起来了,不由地又往阿姐那边靠了靠。
侍女吓得哭都哭不出来,脸孔苍白,嘴唇一直在抖。
宁宴也不去管她,等牧曙将弓取来,让他看住这个侍女,自己拿着弓走出了棚子。
旁边棚子里的人逐渐搞清楚了事态,一个个脸上浮现出又复杂又期待的表情,居然能在这儿看到宁大人一展身手,这趟菊花宴来得太值了!
场中,裘灵珊还在不断地惊呼,好几次险些脱力摔下,岌岌可危的模样让周围的人心惊胆颤。
白锐也在其中给裘灵珊出主意,他瞧着那马好像也并没有完全失去控制,腾跃的幅度看着吓人,但实际对背上的人威胁并不大。
于是他几次瞅准了时机想去抓住缰绳,但不知为何都被闪了过去,虽然心里纳闷,但他还是没有放弃,宣城马术不错的人都知道裘灵珊,骑术在宣城女子当中很是拔尖,若她肯冷静下来,兴许也能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