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瑶瑶惊奇地发现,“阿姐,没准儿他还真能给你把那盆绿云赢回来,我只听大哥和爹爹说他近来认真刻苦了许多,却没想到精进这么多。”
白卿卿心里也百转千回,遥想前世,一直到白家落难,阿锐都依然是家里头疼的小儿子,符家每每提到他更是明显看不上,那会儿白卿卿当然也着急,但她已经出嫁,什么都没法儿做。
不过如今的白锐已经不是她记忆中的模样,虽还是活泼跳脱,却已经懂得分寸,不像从前只知道一门心思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连爹爹私底下都纳闷,说是有阵子没动家法,竟有些不习惯了。
“阿锐如今除了跟咱们出来,在功课上花的时间也多了不少,大哥说他若肯努力,不要两年就能下场试试,他其实很聪明的。”
白家也没有指望白锐往后能走得多高,只希望他能更稳重踏实,与白岩一块儿撑起白家。
场上的马已经跑了有好几圈儿,差不多再过会儿就能角逐出名次来,白卿卿看得目不转睛,嘴巴无意识地微微张开,大大的眼睛睁得圆圆的,有些呆,但也很可爱。
宁宴的注意力并不在赛马上,这种玩儿似的赛马在他看来,也就是图个乐子,不过这样也好,不容易出现事端,最适合这些锦衣玉食的小公子小姐们消遣不过。
忽然,旁边有人惊呼一声,“那边出什么事了?”
白卿卿的目光才从白锐身上挪到后面,只听到马的嘶鸣声,后面顿时乱成了一团。
“惊马了!快来人啊!”
跑在前头的人也不得不停下来,那一块儿尘土飞扬,时不时传来女子的尖叫声,隐约能看到一匹马驮着个女子,前蹄高扬,胡乱地打着转儿,像是要将它背上的人给掀翻下来。
惊马是很危险的事,以免被波及,周围人赶紧远离开,也顾不得还在比赛,试图给马背上的女子出主意。
棚子里白卿卿也揪起一颗心,“马场不是有厉害的管事吗?得赶紧将人救下来才行。”
万一那女子真的被掀下来,被马蹄踩中,是连命都能送掉的!
白瑶瑶盯着看了一会儿,才眯着辨认出,“阿姐,那好像是裘灵珊。”
她说完,余光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宁宴,但是没说什么。
白瑶瑶是知道裘灵珊的,宣城好些姑娘都知道她,缘由是因为觉得她的喜好有些特立独行。
在宁宴与白家还毫无关系的时候,裘灵珊就曾语出惊人过,说她心仪之人是宁宴,旁人与宁大人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那会儿大家都只当她是说笑,但也因此记住了她,白瑶瑶还听人私底下议论过,说裘灵珊一直试图接近宁大人,还给他送过东西,结果宁大人从没有收过,不过她并没有放弃,执着得很。
白瑶瑶忍不住偷偷去打量宁宴,这事儿她从来没跟阿姐说过,宣城除了裘灵珊自己,也没人会把她和宁宴的名字摆在一块儿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