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卿气得胸口上下起伏,情绪激动得几欲干呕,“怎么会有这样恶毒之人?我父亲说平亲王与他和凌将军当年交情甚好,有同袍之情,他怎么可以……”
白卿卿甚至无法用言语表述清楚自己的愤怒,人怎能阴险坏到这种程度!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于有些人而言,道义在权利面前不值一提。”
宁宴拍拍她的背给她顺气,“为那种人动气不值得,等到了尧都,我们要想办法避人耳目地见一见这位骆忱。”
“可是若是这位骆大人当真不知当年的事情呢?他会不会将我们的行踪告诉平亲王?”
宁宴笑得温温柔柔,“不会的,他没有那个机会。”
白卿卿:“……”
……
尧都是西南第一大都,入关时白卿卿提着一颗心紧张得要死,宁宴却镇定自若,还跟身边守城的护卫打听城里有什么特色美食。
人护卫都不耐烦搭理他,他还不高兴了,白卿卿赶紧将宁宴往后扯,“哥你安分些。”
宁宴满脸的不情愿。
城门那儿刚好有人经过,询问守城的将领今日可有二十余岁的年轻男子入城。
将领翻看过入城记录后一一呈报,随后又指向商队,“那是随云阁的商队,里面亦有符合的,大人可要查问?”
那人抬头,正好看到白卿卿瞪着眼睛在跟宁宴说什么,宁宴叹了口气,似是妥协了,低着头看着像是在哄小姑娘。
“这种不必管,多盯着些独来独往,行踪诡异的,尤其身上有着与常人不同的杀气,或是面色虚弱身上带伤的,那些许是会对尧都不利的匪贼,一经发现立即上报。”
“是。”
那人离开前又朝宁宴方向望了一眼,见他看向面前小姑娘时笑意温和,手里还拿着个什么零嘴喂过去,丝毫不留恋地转身就走。
传说中杀人不眨眼,从不亲近女色,不屑与人为伍的锦衣卫指挥使定然很好分辨,只要他敢出现在尧都,必定立刻会被认出来!
顺利地入了城,白卿卿的心才安稳地落下,她与宁宴跟众人道别,莫红英极是舍不得她。
“往后若是来源城,定要来寻我们说话,若在尧都没找到你的亲戚,你就来莫氏商行找姐姐。”
白卿卿心里感动,与她们依依惜别后,随着宁宴去了落脚的地方,一家赌坊……
“咱们来这里做什么?”
“住。”
“可是这里,是赌坊。”
白卿卿从来没进过赌坊,家里哪怕跳脱如白锐也是不准靠近这种地方的,故而她站在门口神色忐忑,“人家怎么会让我们住这里?”
然而事实证明,宁宴说可以,那就是可以。
赌坊的后面与前面的喧闹截然相反,幽静雅致,任谁都看不出这里是一家赌坊的后院。
“阁主,屋子已经准备妥当,您与这位姑娘稍事休息。”
白卿卿麻木了,“这也是随云阁的产业?”
就……行吧,她还是低估了随云阁的能耐,早该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