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宴自觉一点儿劲都没用,就白卿卿那一碰就红的体质,金贵金贵的,他哪儿敢使劲?
“行了,别瞪了,不按摩疼得时间更长,长痛不如短痛。”
白卿卿心里也明白,但就是气鼓鼓的,软糯糯的脸颊都鼓圆了,看得宁宴手痒,下意识地去戳戳,挺软。
白卿卿被他幼稚的举动无语到,捂着脸躲开,“你能不能正经一些。”
“我还不够正经?这种地方,孤男寡女,你就一点不担心我做出更不正经的举动?”
宁宴懒洋洋的声音说得白卿卿忽然一楞,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好像……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对啊!
她怎么就敢一个人来这种地方跟宁宴见面?大哥和爹爹口中的宁宴危险得不得了,什么事儿都能做得出来,活脱脱一个任意妄为的狂徒。
自己也遭遇过被平亲王妃算计清誉的事,她怎么还敢这样毫无防备?
但她似乎从未顾虑过,就好像笃定,宁宴不会对她做什么一样。
白卿卿怔怔地看着他,眼睛里有着自己都不理解的光,“可是我觉得你不会,你虽然瞧着不正经,但其实是个好人。”
宁宴:“……”
他弯起唇角,头往白卿卿的方向凑近,压低声音重复,“你觉得,我是个好人?”
白卿卿表情认真地点头,眼底的信任让宁宴啼笑皆非,原来他是个好人啊。
“就是,有时候不太好,又凶,还不讲道理。”
白卿卿声音轻轻地补充,眼神飘忽,“嘴巴还坏。”
宁宴眉头轻挑,“还有么?”
白卿卿飞快地瞥了他一眼,“还像一只狐狸。”
宁宴:“……”
“但是,人很好,我知道的。”
前前后后帮了她好几次,白卿卿都记在心里,她抬起头,漂亮的小脸上是一本正经的认真:“我特别感谢你,能认识你我觉得很幸运。”
她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重活一世,白卿卿很努力地想要改变前世的遗憾,哪怕万分艰难,宁宴的出现,让艰难变得简单了许多。
她纯粹直白的目光落在宁宴的眼里,让他唇边的笑意更甚,心里某个地方舒坦了不少,这么说比起宁昭,还是自己更有用吧?
白卿卿不知道为何,觉得眼前的宁宴就好像一只被抹顺了毛的大猫,浑身的气质都柔软无害了起来。
“对了,我今儿来是给你送这个的。”
她拿出自己做的丝绦递过去,然而宁宴没接,而是站在原地将两只手平举起来,“我可是为了保住你的衣服拽断的,你帮我佩上吧。”
行吧。
白卿卿觉得他说得在理,走过去小心地将丝绦系在他腰间。
从宁宴身上传过来浅浅的冷香,那是她送的香料,好像宁宴挺喜欢,一直在用。
自己做的东西被人喜欢,白卿卿心里自然是高兴的,于是顺口问了一句,“香还有吗?若是用完了我再给你做?”
宁宴垂眸,白卿卿因着要给他系丝绦站得离他很近,近到自己一收手,就能将她箍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