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恶的还是那老王氏。
本就与洛夜阑没有任何关系,这几十年来不停盘剥搓磨着这一家人,现如今落得个口不能言的下场,也是他们咎由自取。
这人啊,看来是不能作恶的。
一旦作恶,就会得了报应。
这洛海一家就是例子。
洛二槐成了废人,洛三槐身上有了污点,据说那洛小花也是在沈家过得很不如意。
这些啊,可都是那老王氏和洛海造的孽,报应在了自己儿女的身上。
一时间,人人都暗骂那老王氏一家的混不吝,好些人又都是为洛夜阑感到高兴。
总算是与那家人彻彻底底脱离了关系,若不然,依着那老王氏的尿性,即便是两家人断了亲,那老王氏也会拿着这血亲说事儿让洛夜阑不得安生。
现在好了,即便那洛海一家都死绝了那也是与人家洛夜阑没有半点关系。
等赵义廉忙完镇子上的事情后便也赶来了洛夜阑家。
“夜阑,既然你和洛家没有任何干系,那你们也就该从洛家的族谱里划出来改回司姓。”
洛夜阑点头。
“嗯,明日里我就去找人开祠堂划族谱。
我既然不是洛家的孩儿,就该早日与洛家断清关系。
至于改姓......”
洛夜阑转头看着司晋安。
“儿啊,我们司家祖籍在洛城。
等你抽空我们回一趟老家,我的儿子是我司家一脉的嫡系子孙,就该早日认祖归宗,而不是让你们一直流落在外。
改姓的事情不急,你先从村里的洛家脱离出来便好。
儿啊,实不相瞒,你娘亲本就姓洛,你们先用这姓叫上一些时日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司晋安笑盈盈的。
有生之年与家里人团聚,这可是他和夫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呢,今日总算是圆满结尾了。
没想到自己和娘子的预感不错,这洛夜阑还真是自己丢失多年的孩儿。
孩儿找到了,他们这一家总算是团圆了。
想起早年偷走孩儿的那个嬷嬷,司晋安眼神微眯。
看来有些事现在就可以着手去调查了。
夜家小子手下能人辈出,将此事托付给他,总会查出个水落石出的。
翌日一早,洛夜阑便找了洛白岩开了祠堂,然后将一家人的名字从那洛家的族谱里划了去。
洛白岩脸色很臭,想要出声阻拦一下却是找不到任何的借口。
洛夜阑有些好笑地看着他。
“洛家三叔公,你本就对我看不顺眼,现如今我们不是同宗之人了,想来你这边倒也能舒坦很多的。
以后啊,这洛家祠堂我便不用再来了,你老也不用再看着我眼疼,还请你老多保重。”
洛夜阑又是和闻讯赶来的几个洛家叔伯说了几句话后便回了家。
从今日起,他们一家便是司家的后人,与洛家再无任何干系。
看着洛夜阑离开的背影,洛家几个叔伯内心里都是五味杂陈。
洛家总算是有个出息之人做了村长,他们洛家以后也是水涨船高,在村里也算是高人一等了。
只是现在......
洛夜阑根本就不姓洛,他们引以为傲的一切便也都成为了泡影。
瞪了一眼面色沮丧的洛白岩,众人也都是先后离开了洛家祠堂。
再如何纠结已经都没用了。
人家不是洛家的孩子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说不定哪一日,这洛夜阑便会离开红沟村,回去属于人家本来的家里生活。
到那时,估计村里就又恢复到以前那般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
洛家族人越想越不是滋味,都在心里暗骂起了那老王氏和洛海。
若是当年他们能够善待洛夜阑一些,估计洛夜阑也不会如此干脆就退了族谱。
真是好窝火。
洛夜阑家的变故一时在村里引起了轩然大波。
洛夜阑也是邀请了赵义廉以及村里几个老人来家里吃了顿饭,在他们的见证下给司晋安和老夫人叩了头敬了茶,这件事便算是彻底做了一个了断。
接下来,洛轻姝几人便该忙什么忙什么,日子过得充实而忙碌,与以前没什么区别。
至于司晋安,不管是在哪里生活,只要不和儿子一家分开,即便是乡村,对于他和老夫人来说那就是人间仙境。
再说这里没有那么多的尔虞我诈,比起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城,这里可舒服太多了。
若是儿子不反对,等上了族谱,他和夫人便就在这里扎根了。
洛家这边刚安顿好,赵有财却是从外边领回来了一个女人,一个洛夜阑认识的女人:牛翠莲。
只见那牛翠莲鼻青眼肿的,身上没有一处好的地方,头上的头发也是脱落了几块儿,有些怯怯地跟在赵有财身后。
“哎吆,有财,你这是从哪里拐了一个婆娘回来了?”
有村人看见后打趣道。
赵有财冷着脸,让牛翠莲坐在山边树墩上歇息,还往她手里塞了一个高粱面的窝头。
“先吃点儿,等我忙完我们回家。”
牛翠莲连连点头,有些皴裂的手往身后藏了藏,随后便垂着眸子轻咬起了那糙面馒头。
对于饿了几天的她来说,这就是天下最好吃的馒头了。
洛夜阑从山里那作坊里出来,一眼便看见了坐在树墩上的女人。
起先他没认出那是牛翠莲,倒是牛翠莲认出了洛夜阑。
一看见洛夜阑,牛翠莲便立即站起身,随即又是泪如雨下。
相较于那时,洛大哥现如今变得更加的俊朗和伟岸了。
可是现在,她已经高攀不上他了。
洛夜阑察觉到了牛翠莲的异样,洛夜阑细看之下才发现此人是牛翠莲,救了自己性命的恩人的女儿,也是对他一直纠缠不休的那个女人。
他微一蹙眉,冷声道:“你怎么在这里?”
难道,她又要找上门来纠缠自己吗?
看了一眼身周忙活着的众人,洛夜阑很是不悦。
若是这女人对自己没有那非分之想,看在老两口的份上,他也不会对她置之不理的。
只是这女人实在是有些太过扰人了,让他都很害怕看见此人。
家里娘子跟着他吃了不少的苦,他可不想因着这么一个女人而惹得娘子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