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挑的女婿不错。”唐美凤从厨房探出头来,看着唐耀骑在沈君柏的脖子上当马骑着,沈君柏抓着唐耀的脚,满院子的跑,小家伙的笑声传的老远了。
“是啊,这一路上,他都很照顾着念丫头。”林二丫说起唐念,这会见着唐美凤,小声的问:“姑姑,念丫头他们前年到的奉天,那这两年,这肚子,怎么也没点动静?”
林二丫担心的蹙起了眉头,在船上的时候,林二丫也能感觉得出来,沈君柏和唐念两个人的感情很好,就像是蜜里调油一样,哪怕两个人聊天的时候,那眼底的情意,也是藏不住的。
这小两口感情好,没道理这肚子没动静啊。
之前在船上,林二丫侧面问了几句,唐念只说随缘,但她这心里头急啊。
“你放心,他们两个身体好的很,约莫是暂时不想要孩子?”唐美凤在心底也琢磨了这个事,她儿媳妇高淑红都生三个人,唐念的肚子却是半点动静都没有,她悄悄问过游郎中,游郎中只说他们身体好。
“算算年纪,念丫头今年都十九了。”林二丫想到唐念的年纪,她这个年纪的时候,念念都已经满地跑了。
“念念是个有主意的。”唐美凤看着她一副担心的样子,安慰的说着,唐念平日很尊敬她,但她心底想的主意,那肯定是十头牛都不回来的。
“二丫,你刚回来,还是先去洗澡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唐美凤看着这水热了,忙让林二丫去洗澡了。
这水刚打好,就见着唐庆峰来了:“我来提水。”
唐美凤看着这殷勤的唐庆峰,忍不住嘴角抽了抽,都是快当外公的人了,怎么还跟毛头小子一样?
可惜,唐庆峰根本没在意唐美凤的眼神,直接就去打水了。
唐庆峰给林二丫提完热水之后,又把晏清他们五个的水都打好了。
“念念,那小光头是哪来的?和尚?”唐庆峰好奇的问着。
“什么和尚,那可是我认的干弟弟。”唐念看着进屋洗澡的小和尚说着,道:“他可救了我们的命呢。”
“念念,佟明坤也是你认的义弟。”唐庆峰听着这话,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这丫头都挺好,怎么就这弟弟一个接着一个认着呢。
“爹,先别说这个了,之前信里也不好多问,你去过白沙湾了吗?”
“屠狗寨的那些个土匪,还有马家庄那些个人,都送到白沙湾去了吗?”
“你收养的那些个孤儿,现在在哪里?”
唐念一口气将她最想要知道的话问了出来,道:“对了,还有戴桔和戴山兄妹呢?”家里只见到了卫小蝶和卫福父女,也没看到他们兄妹。
“他们都去白沙湾。”唐庆峰提起白沙湾的时候,眼睛都亮了,道:“念念,白沙湾那样好的地方,就咱们知道,没别人知道吧?我瞧着那地方不错,靠山临海,地方难寻,坐船也能直接离开。”
“那些土匪和马家庄的人,我都已经送到白沙湾去了,就是那里没房子,我就把他们关在山洞里,脚上我给他们锁着,我跟你姑爷爷说了,白天就让他们干苦力,给口饭吃饿不死就行。”
唐庆峰看着唐念,见她没有特别的神色,才继续说道:“我收养的那些孤儿也在白沙湾干活呢,我和你姑爷爷商量着多建些房子,那里是深山,没什么人烟。”
“最主要的是,那里地势又好,我琢磨着到时候在进去的路口处,做一些陷阱,除了我们自己,别的人进不去。”
唐庆峰一口气说完,唐念朝着他投去赞赏的目光,道:“爹,你安排的很好,对于屠狗寨的那些土匪,还有马家庄的人,那是死一千次一百回都不为过的。”
“就该让他们干最苦最累的活,有一口饭吃就行。”唐念很是满意唐庆峰的安排,问:“对了冯翠翠生了吗?”
“啊?”唐庆峰愣了一下,他问:“是白沙湾的那个常五家的媳妇?”
“是。”唐念点头,掐算着日子,她和高淑红的时间是差不了多少的。
“还没生,挺着挺大的肚子。”唐庆峰还是有印象的,毕竟那里就只有冯翠翠怀孕。
唐念还想说什么,就见唐庆峰去林二丫房门口守着了。
唐念嘴角抽了抽,她就说娘的担心是多余的,她看到门口同样守着的双胞胎,不由的笑了。
人多力量大,晚饭很快就准备好了,这一顿团圆饭,哪怕分在好几个地方,依旧无法挡住大家的高兴。
赶路了这么久,大家都没有好好的吃上一顿饭,今天好酒好菜,肉管够,饭管饱,大家敞开肚皮吃,就连饭甑都用了足足有三个。
“姑奶奶,怎么没见着游郎中?”唐念吃完饭才发现,好像没看到游郎中。
游郎中的屋子,也是一片漆黑。
“他去山上采药了。”唐美凤提起游郎中的时候,她把唐念一顿夸赞道:“念念,你是不知道,咱们屯子里有一个郎中,那可真是太好了。”
“去年夏天,王婶家的孙子发高烧,差点没把人给烧没了,可是游郎中几幅药下去,就好了。”
“还有曹里正家里的小孙女,去山上玩,不小心摔扭伤脚了,游郎中捏几捏骨头就好了。”
“……”
唐美凤一连说了七八件事,谁家老母亲躺床上七八天都不好,游郎中开点药就好了,谁家孙子,孙女之类的,有个头疼脑热的,游郎中的医术,那叫一个好!
“游郎中的医术确实很好。”唐念眺望着游郎中的屋子,大半年没见着,这屋子似乎又扩建了不少。
唐美凤笑着说:“村里人自发的给扩建的,特意建了一间草药房,游郎中屋子里的晒草药的竹盘子,吃饭的桌子,家里烧火的柴,可都是村里人给他送的。”
“人都是相互的,大家对游郎中好,游郎中也会给大家治病。”唐念当时见着游郎中的时候,就想将人拐到奉天来,她很清楚,在这医疗条件落后的永庆国,有一个郎中,那是多么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