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慎只觉得她是死鸭子嘴硬,死到临头了还在强装而已。
等一会那杯听话水发挥作用,倒是看她还会不会这样说话。
他也不着急,乐呵呵的跟苏念聊起天来,既然某些方面没反应,那就找别的刺激来刺激一下。
“苏小姐,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们女人都喜欢陆景行那样的?”
方慎是真不懂,虚心请假,“我也不算那么差吧,为什么女人都不是真心喜欢我,只喜欢我的钱包。吗的,陆景行那孙子那么冷,对女人又不好,出了名的冷淡,是不是他有什么诀窍,能在床上……把女人弄得特别的舒服……嗯?”
不然方慎真是想不通了,为什么那么多女人都对陆景行感兴趣。
明明他也不差,虽说长得没陆景行帅,但他也不丑啊!
不是说身份地位就是男人最好的脸皮,他也算鼎鼎有名的富二代,可认识的那些名媛或者歌舞厅的小姐,看到陆景行都走不动道一样。
明明他也没给多少眼神给别人,更没给任何暗示,为什么会这样呢?
他想不明白。
是真的想不通啊……
“你们都不是人,不用比较了。”苏念冷漠道。
“呼,还是苏大小姐见解独特,一句我们不是人,倒让我明白了,可能你们女人就喜欢坏男人,男的不坏,女的不爱嘛,我等会对你坏一点,保证把你弄得五迷三道,找不着……陆。”
最后一个字是他故意的。
方慎脑子里默认苏念是陆景行的人。
因为那次的教训,让他印象深刻。
这么大的亏,他可不是那么轻易就会忘掉。
方慎手指轻轻拨动苏念的衣服一角,调戏意味很浓,“我跟你说,你跟谁斗不好,非要跟我那个妹妹斗,你不知道她从小就是个面善心黑的,把老头子哄得团团转,还夸赞她善良。”
“我都不知道在她手上吃了多少亏了,现在琢磨琢磨我这羊尾也是跟她有很大关系。”方慎语气十分怨怼,像个憋了很久的怨妇。
“当初要不是她故意在我跟前提到你,我怎么会脑子一热在妹夫跟前说那些话,他也就不会找人弄我了,那狗东西下手可真不轻,把我直接弄得萎了。吗的,也怪我,吃了那小表子那么多亏不长记性,这女人那么多心眼子就不该听她任何一句话,太会蛊惑人了。”
“你知不知道,她在名媛圈子里口碑怎么来的,不是她真的没干过坏事,而是她都是怂恿别人去做,她最后成了那个好人,正义使者,高贵优雅的方家前进。”
方慎越说越气,提起酒瓶喝一口,“你看看今天她嚷那个陆媛媛来,两句话一挑拨,陆媛媛就可以把今天的锅全部顶了,你看她多聪明啊,陆景行是陆媛媛的小舅子,他能拿她怎么样,不能杀了她也不能狠狠给个教训,所以说,我这个妹妹才是最聪明的,无敌聪明。”
苏念听着这些话,心里已经跟蚂蚁爬过一样,是方慎的那杯听话水开始发挥作用了。
百爪挠心也不过如此。
难怪叫听话水,真的是控制不了的想要求饶的感觉。
她快要忍不住了,眼睛也开始变得模糊,突然一把抓起桌上的酒瓶。
方慎谨慎往后一退。
两手直摆道:“方大小姐,你也是个聪明人,何必要我对你动粗呢,你该知道的,你现在根本伤不了我,你觉得你酒瓶能握得稳吗,心里是不是跟蚊子叮的一样难受,还指望伤我,别不自量力……”
“砰!”
一声碎响。
惊呆了方慎,他嘴巴微张说不出话来。
“你……你……”
试了两次,他都没能完整的说出一句话来。
苏念那个酒瓶子敲在了自己头上,碎了半截还有尖利的一头,握在手上。
鲜血从她头发里流下来,眼睛睫毛鼻子上都是血,在暖光闪耀下,异样的诡异。
她唇瓣沾着血,绝美又令人惊惧的模样,缓缓启唇,“我确实不能拿你怎样,但我可以拿自己怎样,是不是,你想玩我,那就玩票大的,玩具……尸首,如何?”
方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不停往后退。
嘴里呢喃道:“吗的,疯批女人,死疯子,你跟那狗东西一样疯……”
他就是再能玩,也玩不了强上一个……死人啊……
真是太疯了……
苏念把剩下的酒瓶往自己脖子上插,血柱已经顺着她的脖子往下流,极为凶险的模样。
“不是要玩吗?”苏念红唇轻启,“别这么胆小,方大少爷……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
“我都不怕你还怕什么?”
苏念的声音像盘旋的美人蛇一样,萦绕在方慎的耳边。
方慎坐在地上一步步后退,直到再也没有退路,抵到门上。
眼看着苏念的玻璃瓶还在往脖子里插,方慎大喊,“别插了!别插了……求你了……别插别插……求你了,姑奶奶!”
他认输了,这女人太狠了。
他弄不过她。
要说方琳琅是那种伪善的白莲花,那这女人就是剧毒的毒蝎子!
比起白莲花那种隐忍后发,这种毒来得更直接更强烈。
方慎都哭得想找妈了。
怎么这些女人都这么可怕,他玩不过啊,真的玩不过。
他想回家,现在就想回家。
苏念玻璃没有更进一步,但也没有松手。
她知道自己随时会支撑不住倒下,这一口气如果不吸紧,倒下后方慎就会发现她在强撑,说不定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来。
她在等,在等一个决断的时候。
这一次,她要赢,只赢不输。
“砰”一声。
门被人剧烈的一脚踹开。
抵着门后的方慎被这一脚直接给踹飞出去。
飞到了沙发边,痛得嗷嗷直叫喊。
“吗的,哪个鳖孙子踹老子,眼都不睁了,是吗!”
“哎哟……哎哟……”
方慎疼得直叫唤。
女人女人没玩着,被吓得一点心情都没有了不说,还要被踹飞。
真他妈疼死他了。
他怎么就这么倒霉!
一个欣长挺拔的身影走进来,男人长腿笔直,单手落兜,浑身染着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