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
云姒感觉自己有些撑不住了。
她身子软软的,直接朝着霍慎之倒了下去:“我……”
“嘘……”
霍慎之将冰凉的食指,抵在云姒的唇边。
柔软且温暖的触感,依稀间,还能看见她口中粉嫩的舌尖。
她就像是一颗糖,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甜味,勾着他想将她拨开,含在嘴里慢慢地尝。
“别出声。”
外面的人,已经要开始搜这间屋。
云姒头脑昏沉,睁大眼睛,有些迷惘。
霍慎之看出她的不同,拇指指腹怜爱地擦过她的嘴唇,最终将她抱起,朝着内室,床那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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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霍影开始料理后续。
提着轮椅,破窗直上最顶。
矫健的身手,快速闪电。
下面的那些个一般的府兵,丝毫没有察觉。
‘砰!’
门被撞开之际,床被如同一片云,遮住了所有的光,将两人拢入黑暗。
“唔……疼……”
跌落的撞击,叫身下人疼得叫出声。
声音丝毫不同往日清明,百转千回,娇软轻酥。
“里面有人!”
听见声音,几个府兵冲了进来。
霍慎之抬手捂住云姒,几乎是同时,手心传来了湿腻感。柔软的舌尖,似有若无地扫过他的手心。
一股粗野的欲念,在刹那之间,让她唤醒。
脚步声越来越近。
霍慎之眸底发烫,松开手,按住她湿润饱满的唇,用力地揉过。
“别心急,都给你……”
他的嗓音,哑透了。
闯进来的几个府兵,没想过会撞见别人欢好。
这天香楼的客人,非富即贵。
他们想着,若是有人抓了云姒,必然会闹大。
因此,他们也没有继续上前打扰,更是不会生出心眼儿想要一探究竟,立即就退了出去。
听见他们离开,霍慎之抬手就将被子扯离身,转脸,便将云姒拉了起来。
她醉呼呼的,身子摇晃了两下就往后倒,怕她再磕疼了,霍慎之跟着便俯下身去。
挺拔欣长的身子压下,两人身体之间紧密贴合,没有一丝缝隙。女子美好的曲线跟温软的身躯,一切都在挑战一个男人的忍耐极限。
“可是哪处不舒服?”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缓缓松开她。
沾了水的冰凉帕子盖在脸上的刹那,云姒渐渐清醒起来。
看清了眼前的人,她下意识地抓紧了衣服。
“九爷?”
“嗯。”霍慎之将帕子从她脸上取下,居高临下一寸寸地审视着她的异动。
云姒不舒服地动了动,艰难地开口:“我……我好像中了不干净的药了……”
“嗯。”他看出来了。
愁人……云姒想起刚才就算是闭气的及时,可能也吸入了些,但似乎不多。
一想起之前见过的那些下三滥的脏药,云姒将目光,一点点的挪到了床前站着的人身上。
“九爷……我能拜托你帮我一个忙吗?”
她的药性,好像可能大概是……又要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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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霍临烨站在天香楼下,看着下来复命的府兵。
烈风道:“是,都搜遍了,如果有人带着云姒,即便是中了药,她也会挣扎,引起注意的。即便如此,躲进一个房间,也是有最少两个可疑的人看守。可是都排查过了,实在是没找到。不如,把事情摊开说,让天香楼的人也出动找寻?”
“摊开说,叫其他人知晓她中了药,岂不是坏了她的名声?这么短的时间,那些人逃不出去。找,再派人去找!”
霍临烨看着被抬下来的淮王。
若是淮王没有王爵身份,眼下,他就该死在霍临烨手上了!
“把淮王送去楚王府,本王会找大夫来给他医治。”
找不到云姒,也不叫淮王跑了。
“楚王这是找什么?”陆轩在这个时候,摇着扇子出来。
霍临烨眸子一暗:“追细作,本王怀疑,这天香楼,藏了细作!”
陆轩笑了笑:“这有何难?来人,帮着楚王殿下一起找!”
天香楼的人也出动了。
客人,伙计,府兵,顿时热闹了起来。
而此刻,云姒已经在混乱之中,被带到了九王府。
云姒开始迷迷糊糊地嘀咕:“九爷你快走……”
看着身上没有半点酒味儿,却醉得人事不省的云姒,霍慎之已然猜到了他中了什么药。
此刻霍影也刚好进来,带来了消息:“主子,是千日醉。淮王害怕楚王跟云大夫重修旧好,到时候他就更加没有地位,所以从中破坏。”
“特意叫自己王妃称病,请云大夫出诊,到时候用了千日醉,在加一些酒在身上,闹出去了,只会说酒后乱性,这么好的借口,谁也怪不到他身上。”
看着在冷水里泡着醒罪的云姒,霍慎之声音冷了下去:“听说淮王喜欢逛青楼?”
“常客。甚至暗娼,妇人,香的臭的,都喜欢往床上拉了去试试。至今无子,可能是报应。”
“他既这么喜欢用女子清白做文章,那便赏他几个,让他好好享受。”
霍影已经懂了,这就要出去办。
刚走到门口,又听到吩咐:“去把公文拿来。”
“是。”
陆鹤在院子里面守着,看着霍影出来,急忙迎了上去:“还好九爷提前派了人跟着我们,保护我们。也还好,九爷来的及时,不然我跟师父都完蛋了!”
霍影没有理会陆鹤,转头就进了书房。
陆鹤看着他抱着公文出来,问:“干嘛去?”
“给主子。”霍影冷冷扔下三个字,走的更快了。
陆鹤震惊:“都这个时候,送公文进去好使吗?不对啊,为什么要送公文?”
“哎!霍影我跟你说话呢!”
他直接追上去:“这是公文吗霍影?是不是什么房中秘术,夹杂在其中?我想过了,九爷没有什么经验,什么都不懂,是得学习学习。”
“哎,我跟你说,这题我会,我知道哪有厉害的书,我……啊!”
啊,看,那只鸟,又飞起来了。
霍影面无表情的收回手,连看都没有看陆鹤一眼,继续往前走。
只听“碰”的一声,惊起树上一群小的,振翅乱飞。
还是那个老地方,还是那个姿势,摔下来的,还是那个人。
陆鹤:“不……不共戴天……”